白玉宮中,兩名女子並排而立,沉默不語,沒有一絲的動作,好似過了瞬間,又好似過了千萬年一般,難以言明。
突然,身著高貴雅致宮裝的神秘女子雙拳緊握,咬牙道:“大祭司,為什麼!情絲為什麼還不消失!你不是說過這樣能夠度過情劫的嗎”神秘女子突然感覺自己千百年修心的道行今天毀於一旦,任她心堅如鐵,野心勃勃,誌在千裏,這事也讓她差點抓狂。
大祭司緊皺雙眉,有些憂愁,歎道:“我隻是說有可能,但不管怎麼說,也是我的過錯,請公主降罪!”大祭司沒有看發孩子脾氣的神秘女子,而是看向遠處,心中深深憂慮,既然情劫不能解,玉魔族該怎麼辦?麵對虎視眈眈的其他魔族,玉魔族危矣!
“姨娘,你……”想到自己的替身被一名低賤的人類糟蹋,雖然隻是情絲替身,但一股怒火還是忍不住噴薄而出,想到那羞人的感覺,她身上就一陣難受。想想一名男人對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人齷齪的事,有種惡心想吐的感覺,所以之前她用瓊華神液洗了十多次澡,但感覺還是不自在。
“公主!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我族處在生死存亡的關頭,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何必太過在意!”大祭司喝道。
“可是那人他……”神秘女子眼中滿是怒火。
“那隻是你的替身!”
“可是……”
“這一切都是我在監控!”大祭司的聲音頓時強如雷鳴,在天地間轟然作響,語氣中掩飾不出其中的怒火和羞意。
神秘女子沉默了,是啊,大祭司雖是名譽上的王妃,卻仍未經人事,讓心高氣傲,冰清玉潔的她去監控情絲的變化,察看那人類與情絲化身的苟且之事,實在是一種折磨。看到大祭司從未顯現過的怒容和難受的感覺,她心中一陣難過。
“我去殺了他!”神秘女子就要離開,卻被大祭司拉住了。看到大祭司微微搖頭,神秘女子咬著牙,運轉魔功,使自己進入冷酷的狀態。
“他是應劫之人,也是公主日後淩駕五界的台階,不可粉碎,情絲之劫,如今看來,隻能按正常方法來了,你不能拒絕,也無法拒絕,命運就是那麼的殘酷!”大祭司平複情緒,冷靜道。
神秘女子看了一眼那低賤人類的方向,恨恨咬牙,目光中充斥紅色凶光。
“那如何處置這人類?”神秘女子冷漠道。
“這人身懷五行聖決中的水行之法,又有一隻器靈潛藏在其體內,想來也不是福薄之人,既然不能可以改變應劫之人的命運,也隻能將他送去原來的命運軌跡,若等到時機成熟,公主再去化劫。”大祭司亦漠然道。
“若是他死了怎麼辦?”神秘女子問道。
“那就無法化劫了。”大祭司深吸一口氣,答道。
“……”
兩人陷入一陣沉默後,神秘女子深深看了一眼那人類,帶著一股怨氣,直接消失了。
“哎,”大祭司歎了口氣,對著正昏迷的人類男子低語“情劫……也不知道對你來說是福還是禍呢!你的命運將會怎樣,就看你的造化了!”說完,那人類就憑空消失了,隻留下淩亂的白玉床。
鳳棲山脈。
陽光暖暖,輕風吹動樹葉的聲音仿佛一首首優美的背景音樂,而主唱的卻是各種玄獸異禽,時起彼伏。好像大合唱般,各種玄獸,各種聲音,彙聚成了一首漫長生動,抑揚頓挫的樂章。
歌聲的背後,自然是血腥的廝殺,殘酷的爭鬥,這一切,是為了生存,為了成長,亦有為了利益。鳳棲山多異獸異草,由於離黑水城又近,而外圍玄獸最多也就三級,因此來冒險的人類也不少。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命喪深山,屍骨全無。
當盧飛雲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森林中,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卻感覺腦子一片空白,仿佛腦子被什麼東西塞住了一般,心中一陣梗塞,好不難受。他用力拍了拍腦袋,記憶才一點點浮現出來,因為有靈識的緣故,他能通過靈識觸動自己的大腦,增強記憶的恢複。
“我不是在縹緲峰裏嗎?好像被大片人圍住了,似乎還有一個老妖婆讀取我的記憶。”
“對了,是無色設的局,召集縹緲峰的玄器,為防止其他人和縹緲峰察覺,他以假亂真,用不知名的秘法與我暫時交換外貌和靈魂氣息,從而禍水東流,又破開空間,離開縹緲峰,嫁禍給了我。”
“和李強捕捉狼崽……水靈兒沉睡了……我從靈氣稀薄的凡界飛升……”
當記憶緩緩倒流,他終於恢複了記憶。
“但是我怎麼會在這裏,我不是被抓住了嗎?怎麼有一段記憶憑空消失了一般。”他努力思考在縹緲峰後來發生的一切,卻什麼也想不出到底怎麼回事。
“算了,先不想了,先看看這裏是哪兒吧?”聽到肚子叫喚,他隻能暫且放下疑慮,先找東西吃。但剛一站起來,兩腳一陣酥軟,沒有力氣,身體一陣難受,這種感覺他自是知道是因為什麼,想到某種可能,他差點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