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平靜的大海之中,兩個男子正直直的立在海麵上,不知是什麼原因,兩人的上衣都已經沒有了蹤跡,就連兩人的褲子都破爛的隻能勉強遮羞罷了。不過這樣一來,兩人身上閃耀的奇怪花紋更加的明顯,幾乎遍布全身的花紋。不過兩人的花紋並不怎麼一樣,一人的花紋呈骷髏狀,綻放著妖異的紫色;而另一人的身上的花紋呈海浪的波濤狀,則散發著柔和的藍光。呈骷髏狀花紋的男子嘴上帶著邪邪的笑容說道:“聖殿的實力也就這樣嘛?追殺了我這麼多年,最後隻有你這一張王牌出現了嗎?”波浪狀花紋的男子氣息稍微有點不勻的說道:“你不要得意,這是在大海上,你沒有勝算的。”話音未落,兩人再次碰撞在一起,隻是沒有人能夠看清兩人是怎麼樣碰撞在一起的,隻有兩人碰撞時掀起的驚濤駭浪說明這兩人的存在……
某城市中
天依舊灰蒙蒙的,在海邊這樣灰蒙蒙的天持續一個月雖然不是沒有,但是並不多見。尹弗瑞獨自一人坐在一個胡同的角落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抬頭看著這灰蒙蒙的天空愣愣的發呆。一頭猶如鐵鏽般黏在一起的亂發,一聲不滿補丁但是還帶著相當多的破損的衣服,因為汙漬變得烏黑的有點發亮的臉龐,再加上髒兮兮的手上握著的即將發黴的黑麵包,無一不在說明著他的身份,一名流浪漢,一名年紀很小的流浪漢。他和其他流浪漢唯一的不同就是那一雙怪異的眼珠,一隻呈現出正常的黑色,一隻呈現出怪異的紅色。
即使如此,呆坐這街角的尹弗瑞依舊是沒有人想去理會,不論在艾思蘭公國還是整個大陸,流浪漢都是最底層的存在,沒有人會心疼一個隻是等待著人們的施舍,或者說為爭搶一塊發黴的黑麵包而打的死去活來的蛀蟲。這些流浪漢經常的受到人們的嘲笑,甚至是大罵,就連法律上都有明確的說明,流浪漢如果被打死是不用受到法律的製裁的,所以打死流浪漢的事情常常的發生。而眾多的流浪漢也常常為了自己的生存而蠶食自己的同胞。
尹弗瑞不知道這樣的生活已經過了多久,好像自己從有記憶的時候就是一名流浪漢了吧,以至於現在的自己,假如每天能吃上一塊黑麵包都會高興的活蹦亂跳,這樣的生活他已經習慣了,習慣了這樣沒有前途,沒有朋友,隨時會失去生命的生活。他不是沒有去抗爭過,經曆過抗爭的他明白那些都是虛幻的,不現實的。
當然,現在呆坐在街角的他並不會去思考那些無用的東西,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找點吃的,或者說躲起來。現在的尹弗瑞正在整理著腦海中的思緒,整理著在一個星期前,隨著一道閃電進入自己腦海中的記憶。經過這幾天的整理,他發現自己腦海中的另一個記憶完全和自己所認知的世界完全不同,在那個記憶中有不用馬拉著就能跑動的四個輪子的,叫做汽車的東西,有著會動的畫麵,有著……有著許許多多尹弗瑞不了解或者說無法解釋的東西。但是經過這麼多天的整理,他終於知道了自己所接收的這個記憶是來自誰,是做什麼。
這個記憶原來的主人是來自一個叫地球的地方,是一個相當喜愛他們所說的中華古武的家夥,知道相當多的古武招式,當然他什麼都不會。而且他還被成為宅男,雖然尹弗瑞並不懂什麼是宅男,對於所謂的網絡上所說的什麼事情都了解一二,當然很多很多東西,不對,應該說所有的東西尹弗瑞都不知道是什麼玩意。而除了這些東西之外,尹弗瑞在整理的就是吃飯,睡覺這些了。可以說這個記憶的主人比自己的生活更加的簡單,如果用地球的語言來說,那個記憶的主人應該叫做穿越吧,不過好像沒有成功,反而被自己吸收了。
尹弗瑞想到這裏,抬起手放在自己眼前,看著這個髒兮兮的手,再透過手指的縫隙看看依舊灰蒙蒙的天空,他搖了搖頭自嘲的一笑對著自己說道:你依舊是個流浪漢罷了。然後再在自己所在的街角蜷縮起來身子,吃起來手中即將發黴的黑麵包,這是他近段時間一來吃的最好的黑麵包了。
不過,不大的黑麵包還沒有吃到一半,一陣吵雜聲就驚動了尹弗瑞,他仔細的聽著這陣響動,這裏很偏僻一般不會有人來,來了就不是一般人。因為時常有人為了發泄自己而來到這裏毒打流浪漢,也因為這而時常有流浪漢喪命。尹弗瑞仔細的聽著腳步聲,今天的腳步聲好像有點奇怪,好像不是一起的一撥人,而是兩撥一前一後。但是尹弗瑞並沒有打算留在這裏,起身準備離去。就當他準備邁出自己的步子時,一個猶如黃鸝鳴叫的好聽的女聲傳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話語中帶著幾分的慌張,同時也帶著一分強裝的鎮定。“小妞,我們想幹什麼你還看不出來嗎?”一個稍顯尖銳的男聲傳來。尹弗瑞一聽就知道是流氓在調戲女性,這種事情尹弗瑞在大街上見得多了,本來按照尹弗瑞的性格會直接離開的,然而這次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悄悄的移動腳步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慢慢的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