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黑夜中,從遠處看這片繁茂的森林,平靜,安詳,在月光的照耀下是那樣的美麗。
森林內部,肆意的槍聲四處回蕩,仿佛整個森林是一個練槍的靶場。槍聲中夾雜著一些飛鳥走獸的哀鳴聲,整個森林演奏著肆虐與生死的混亂樂章——一群持槍核彈的人類正在追殺著跑在前方的獵物。
“嗷————”一聲悲淒的狼嚎聲劃破了天際。這是一群因為饑餓而瀕臨滅亡的可憐的群體,它們現在的宭樣都是拜追殺它們的人類所賜。它們恨這些人類,人類侵占了自己的家園,掠奪自己的食物,現在他們居然還要殺掉自己用來取樂,真是一群十足的瘋子,估計狼群裏的每一頭狼都是這樣想的。
“哈哈哈———加把勁啊!我們快追上了,這一群不小啊,十多頭,真是一頓大餐!”其中一個持槍的彪形大漢發狂似的笑著說。“哈哈————是啊!這麼多頭狼,肯定能賣個好價錢,發財了,現在狼的皮毛可是很貴的!”另一個人跟著隨聲附和道。狼群被追趕著,為了活命隻能拚命的向前跑,這是它們最屈辱的一天。曾經的它們在這片土地上是不可一世的霸主,它們是最致命的獵手,主宰著這個地方的生存法則。而如今,嗬嗬,真是可笑啊!
皎潔的月色下,一團黑影被另一團黑影追趕著。人的耐力終究比不上野獸,狼群與人群的距離越拉越大,追趕著的人群中開始出現三三兩兩的咒罵聲,然後幾乎所有人都爆著粗口向前瘋追,因為誰也不甘心到嘴的肥肉就這樣白白的飛走,緊接著槍聲的密度開始增加。其實在這種狀態下,狼群是有一定的幾率逃生的,但是老天好像在和它們開玩笑,就在狼群與人群的距離越拉越大的情況下,,狼群的逃生路線已經走到了盡頭,它們跑到了懸崖邊上,腳下是深不見底的地獄深淵,懸崖的兩端有著將近一百米的寬度,即使再好的跳躍力也不可能翻越這道鴻溝。剛剛被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間被熄滅,雖然身體沒有跌進這萬丈深淵,但每一頭狼的心都已經沉到了穀底,摔得粉碎。
“嗚哈哈————怎麼樣?跑不掉了吧,今天就乖乖地成為槍下鬼吧,沒有人會記得你們,你們留下的隻有腐爛的軀體的味道,哈哈——”陰冷的笑聲遊蕩在空氣中,讓人不寒而栗,這充滿著對生命任意踐踏氣息的笑聲,讓狼群著實感到惡心和憤怒。曾經不可一世的霸者,這片土地的主宰者竟然會是這樣屈辱的死去,確實是悲哀到無法形容的地步了。隨著槍聲的響起,狼群裏的狼一頭接一頭接一頭的倒下,悲淒的狼嚎聲在空穀中回蕩,仿佛一首悲傷地歌曲,一群狼變成了零星散落的幾頭狼,這時,槍聲停止,接下來是一片可怕的死寂,寂靜的讓人窒息。
“頭兒,就剩下五頭了,咱們來個活剝狼皮吧?”
“嗬嗬,幹啊,還愣著幹嘛,上!”話聲剛落,隻見每個人收起槍支,拔出了一把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在月光的映襯下,每一把匕首都迸發著滲人的寒氣。
“嗷———”突然間一聲狼嚎劃破了寂靜的天際,隻見剩下的五頭狼一個箭步便衝到了人群的麵前,速度快的讓人難以想象,站在人群前方的一個大漢,剛拔出匕首,就被衝在最前邊的狼撲倒在地,隨即鋒利的牙齒深深刺進了他的喉嚨,鮮血噴湧而出,使這無盡的黑夜蒙上了一層恐怖色彩。
“混蛋,開槍!”為首的頭領一聲令下,眾人紛紛扔掉匕首,拔槍射擊,可是,速度好像慢了半拍,在眾人開槍的同時狼群已經向他們撲了過來,瞬間五頭狼從人群中撕開了一個口子,有兩個不走運的家夥喉嚨上多了兩個噴血的黑洞。狼群向開口方向逃去,它們知道這樣硬碰硬是沒有勝算的。
“哼哼,想跑,沒門”。機槍掃射聲響起,悲淒的狼嚎聲充斥著大地,血紅是這個夜晚的主色調。撲通,撲通,五頭狼跌撞在地上,胸腔無力的起伏著,眼睛一點一點的失去神色,那眼神中燃燒著無盡的憤怒的火焰,同時又帶有些許的不甘,然後在那群人的笑聲中死去了。
“完事了,老大,接下來怎麼做”“剝皮,再等一會就不好剝了,今天是個豐收的日子”“是”隨即剩下來的人拔出匕首,開始剝狼皮。從大腿根部劃個口子,然後向身體部位延伸,接著刀刃割向頸部,圍著頸部割開,然後用手抓住頸部的狼皮,稍一使勁,整張狼皮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剝了下來。整個過程完全是套用了剝兔子皮的方法,每個人的動作都很利落,手法很熟練,狼皮剝下來剩下的便是失去皮的狼的屍體,鮮紅的血液還在流淌,血紅的肉體有的甚至還能看見胸腔的起伏,它已經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了,它已經不是從前的霸主了,如今隻是一堆肉而已,一個等待被處理的軀體。它可能會被吃掉,被掩埋,被棄屍荒野,或待在原地,肉體漸漸地腐爛,成為蠅蛆的樂園,軀體上爬滿了一絲一絲的白色物體,成為令人作嘔的腐爛屍體。整個剝皮作業用的時間很短,很快就剩下一頭了,其中一個大漢剝完了自己手裏狼的狼皮,便向最遠那頭狼走去,這頭狼比那四頭狼跑的都遠,如果人類的槍開慢一點,它是完全有機會逃跑的,子彈從它的後腰部位斜刺而入,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