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程林茜也找過魏強談話,說夫妻間的信任,說他的母親不代表她,但都收效甚微。魏強每次都誠懇接受,卻堅決不改。程林茜忽然想起了王深,當年魏強抓出他的博客,一定是輕車熟路吧。
六月,程林茜的公司參加了社區的公益活動,程林茜和一個男同事分為一組,負責清理路邊圍欄的小廣告。忽然,她看見人頭攢動的過街天橋上,有人在悄悄地向這邊張望。那一刻,程林茜覺得自己的心冷了,她突然扳過同事的頭,猛親了一口,轉身走了。留下路邊、天橋,兩頭錯愕。
PartTwo:
有關程林茜的問題
1、程林茜為什麼不能改變魏強?
因為她要改變的,不是一個男人身上某個不良的生活習慣,而是一個家庭對一個男人由小到大的影響。魏強不是不愛她,也不是不信任,但是,他父親身上最深刻的教訓,已經成為他最慘烈的記憶。這份疼痛根深蒂固地盤踞在他心裏,讓他無法再去放心接受一份愛情。
2、程林茜該怎樣改變魏強?
麵對魏強這樣的問題,通過簡單的談話,或是發脾氣,是不太可能解決的。誰都知道信任在愛情中的重要,但怎樣增加信任,卻是個難題。對於程林茜來說,能夠說服魏強的父母和魏強重新剖析當年的問題是最好的,因為即便是紛爭不斷的愛情,也總會有情有可原的一麵。然而,魏強作為兒子,他隻能看到出軌、爭吵、懷疑,而沒有看到他父母對愛情、對家庭的留戀與挽救。如果魏強的父母不願出麵,那麼程林茜可以試著與魏強一起重新演繹分析他父母的這段感情。以當事人的身份,以成年人的視角,去體會他父親對愛情的堅持一麵,以及她母親對家庭不舍的一麵。其實,隻有從心理根源上,去解決深埋的心結,才會有希望改變魏強。
3、程林茜要不要改變魏強?
很明顯,程林茜最後的舉動,帶著對感情的放任。她不想再對這份愛情做什麼了。在她心裏,這份愛情已經不值得再下這麼大的力氣。其實,對於保住一份愛情,向來是見仁見智的問題。一個建立在情感基礎上的東西,未來必定充滿變數。而對於愛情,人無非要麵對兩種選擇,一是自己不變,隻找合適自己的那一段。這樣的愛情,繁多而短暫。二是迎合愛情轉變,改變自己。這樣的愛情,費心力卻更持久。其實,問程林茜要不要改變魏強,也是在問她,要不要改變自己。是要做一個不為愛情委曲求全的女人,還是做個麵對感情波折,見招拆招的女人?沒有人可以幫她回答。
兩次失敗讓我恐懼結婚
都說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可對於哲原而言,這個年齡所逢的際遇卻令他的困惑不斷加深。在婚姻中,他相信真心和快樂,也固執地認為它們都是短暫的,所謂長久的幸福和美滿,不過是人們一廂情願的想象。
在通往幸福的路上掉隊
幸福是每個人的目標,幾乎每個人都期盼著人生可以幸福,婚姻可以美滿。也幾乎每個人都相信這種幸福和美滿是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而得到的。我曾經也是其中的一個,但那個時候我忘記了,在那麼漫長的旅途中,總有人會掉隊,而那個人就是我自己。
參加工作後的第二年,我和漫就步入了早已設計完美的婚姻中。以我們彼此的性格而言,那些肉麻的承諾,我們從來都未對彼此講過,惟一的一次便是在婚禮上,還是通過證婚人的口講出來的誓言。我偶爾會為自己的這一缺失而感到莫名的內疚,畢竟女人是需要哄的,而偏偏在這方麵,我是一根筋。還好漫並不在意這一點,每次聽到偶像劇裏如出一轍的山盟海誓,她都會說那是在吐口水,不可靠也不實用。婚後,我們仍然給彼此騰出一定的空間,為各自的工作忙碌著,但是並不缺乏交流,閑下來的時候,我倆就會不約而同地計劃起未來。就這樣,我們真心以待地生活著,特殊的日子,我會花些小心思給她個驚喜,忙了累了她也會給我相應的關心。沒有任何的刻意,一切就這麼自自然然地美好著。結婚的第三個年頭,我漸漸覺察出她的反常。她開始喜歡問我要那些不可靠的甜言蜜語,開始對那些小驚喜不以為然,開始減少對我的關心。我問她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麼問題了,或者和好朋友吵架了,她隻是搖頭。一個周末,為了緩解這種莫名其妙的局麵,我陪她去了以前她最喜歡的餐館,想讓她放鬆一下心情然後跟我傾吐些什麼,但是整個用餐過程,她隻是不停地抱怨食物的味道太淡了。我明白她話裏的意思,雖然我不清楚改變她的原因,於是我隻能勉強說些安慰她的話,猜測餐館的廚師可能當時的心情不好也可能是換了人。總之,一切都如同嘴裏的食物,味同嚼蠟。兩個月後,我們的婚姻也冷冷清清地結束了,理由是她遇見了曾經的中學同學,一下子點醒了她。她覺得結婚這三年,她一直在原地踏步,當初被愛情衝昏了頭,忘記了原本的追求。她說自己也矛盾過,但還是不甘心將自己過早地置於平靜的生活中,她希望自己可以擺脫掉束縛,像從前那樣。我之所以用冷冷清清來形容是因為我們沒有發生任何爭吵和辯論,我甚至還沒有搞清楚問題出在了哪兒。挽留她的話,我磕磕絆絆地說了幾句,而她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回不過神來,我把問題都歸結在自己身上,不停地自我檢討,自我反省,回想每一處細節,我害怕自己再掉隊,或者永遠趕不上隊伍。
第一次走進圍城就迷了路,而且還是在自己精心嗬護的情況下,難怪哲原會耿耿於懷。感情這回事一定明確了誰對誰錯嗎?雖然說“事出必有因”,可那導致婚姻走向末路的原因卻不一定都是錯的。過早的平靜生活反而給漫的內心帶來某種衝擊致使她恐慌,或者她仍然好奇幸福的後麵是什麼,以便確定什麼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美滿的婚姻是不存在的
兩年後,我重新積攢起了追尋愛情和幸福的信心,這時我遇見了婕。雖然那個時候我還有些後怕,但總不想一個人孤單的生活,所以在反複的考慮後再次步入婚姻。結婚後才發現自己改變了很多,對待妻子總不像從前那樣自然,同樣是在經營生活卻總覺得很刻意很累。朋友說我是太怕出錯才會這樣,我嚐試讓自己放鬆下來。婕是個直腸子的人,性子也偏急,為了避免爭吵,起初我是絕對退讓的。在柴米油鹽的浸泡和磨合下,我漸漸不那麼客氣了,吵鬧冷戰成了家常便飯。有一次公司安排出差,本想著借機讓耳根清淨一下,卻意外地遇見了大學時的戀人,要知道,比起陌生人,舊情人的誘惑要大得多,也危險得多。還好有同事的無心“打擾”,及時把我從危險中喚醒。因為家裏出了事,她當時的情緒很不好,為了盡朋友的義務安慰她,我推遲了兩天才回去。婕為此緊抓不放,之後,她就開始神經質地追風捕影,任何的細節都會引起她的緊張和探究,我不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的犯人,她的剖析對象。終於在另一次的出差中,我被她的“調查”徹底激怒,口不擇言地“承認”了她以為的一切,說到底,還不就是為了那兩天,就結束了之後和婕的所有時光。
現在的我不再沒完沒了地自我檢討了,因為那場夢醒了,那場關於婚姻關於幸福的夢。它隻是人們一廂情願的想象,長久的幸福和美滿都是不存在的。這並不是悲觀,而是對現實的承認。當然我也承認生活中是不能缺少情感溝通的,隻不過我不再那麼天真的期待什麼了,我開始迫切地轉變自己對幸福的理解,至於婚姻,姑且把它當作是童話吧。
哲原說自己迫切地轉變著曾經的許多想法,比如對幸福的理解和要求,可幸福美滿到底是什麼,恐怕他心裏已經完全沒譜了,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麼能想清楚,找對方向呢?哲原說自己隻是麵對現實而非悲觀。可倘若是真正的麵對了,真正睜開眼睛看了又怎麼會說眼前的一切都是幻想呢?因為暫時的失去而閉上眼睛,為了不再痛苦而否定美好的存在,這樣的答案恐怕連哲原自己都不想要。
不適合我的其實是婚姻
第二次從那座圍城走出來後,我常常跑到朋友那去買醉,痛痛快快地大醉一場,沉沉地睡一覺,清醒之後我做出了一個完美的判斷,我下定決心,這是我最後一次自我反省自我檢討,最後我發現,並不是我和她們不合適,真正不適合我的其實是婚姻。不光是我,絕大多數人都不適合結婚,因為一切都是時刻改變的,沒有長久的幸福和真正美滿的婚姻,所有當初認為是最對的最合適的其實不過是一時的衝動,熱情過了就像冰箱斷電,一切都不再保鮮。而那些在婚姻中堅持下來的人,我隻能說他們太僥幸了也太幸運了,這樣的幸運兒又能有幾個?不是她煩了就是我厭了,要麼就是猜疑。所以婚姻不過是一個讓愛情加速破滅的舉動。
朋友不同意我這套理論,說我的情緒還沒有徹底的平靜,考慮問題太偏激。因為他的婚姻也曾出現過問題,因為他的花心。於是我便毫不客氣地拿來做文章,我問他:“你對當初的那份感情能保持多久?”他知道我是在說他當初出軌的事,便結結巴巴地回避起來:“當然偶爾會開個小差,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問題,及時回頭呀。”我依然不依不饒:“你回頭是因為有孩子,如果沒有孩子沒有責任呢,你還會回頭嗎?”朋友被我說得沒脾氣了,便不再搭話。
想明白了後,我的工作和生活很快恢複正常。大概半年後,朋友見我情緒調整得不錯,便約我出來聚會,其實是給我介紹女友。對方是在一年前離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同病相憐的原因,我跟她感覺像是認識了好久,之後幾乎天天聯係。朋友本以為我會很猶豫很害怕,沒想到我一副若無其事的姿態。說實話,我並不是放任自流,對那個女子也的確是有好感,當她開始主動接觸了解我後,我對她說了我的經曆,並且說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我有意和她交往,相互陪伴相互照料,但是不會結婚。她聽了以後很吃驚也很失望,這些是我早就預料到的事,簡單的道別後我便匆匆離開了,我頓時覺察到了自己的“絕情”,但這並不能改變我的決定,對於這一次的“徹悟”我必須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