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短篇(1 / 3)

以下的內容出自一本自己最近正在記錄的小短篇《三本在二本旁邊》,並沒有在網絡網站上公布,有興趣的讀者朋友可以一起過來交流一下哦

開篇廢話在父母的或者老師的口中,我們之前的生命裏充斥著“讀書好——成績好——考的好——學校好——工作好——生活好”這樣不斷地被重複著的人生邏輯。這是一條每個人中國父母眼中最幸福順暢的道路,對於沒有將這條路走順利的父母尤其如此,而按著計劃走到最後的父母,則以此作為評判子女教育是否成功的標準。

作為一個在這樣標準下長大的女孩,我對於讀書並不上心,小學沒有考好,中學沒有考好,高中沒有考好複讀一年之後還是上了一個三本(某個二本大學或者一本大學下屬的獨立學院,通常主標誌相同但是有細微分別)的大學,在別人眼中,無疑我不是“成功”的。進入學校將近兩年的時間,麵對馬上來臨的社會生活,我開始思考這個邏輯、這條路最重要的兩個環節“工作好——生活好”跟之前的那一連串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幸運的是,我就讀的三本學校跟二本學生一起生活,一起上課,在這個容易自大和迷失的階段。這些高考時跟我們差著一條分數線,大學時跟我們差著一麵牆的群體,帶給我更多的思考和衝擊。我想找到我們的不同,也想知道那條對人生至關重要的分數線到底是怎樣分割我們的青蔥歲月的。

母親說,今天的我要比昨天的我稍微長大了一些,請注意——是“稍微”,我想我依舊是她記憶裏的那個孩子,但是她終於不再用我記憶裏的“等你長大了就懂了。”這句話來敷衍我。我們開始彼此傾聽和理解,當然,更多的是我理解了她,所以她覺得女兒倍加貼心。我稱這樣的交流為——“真正有效的交流。”開始與家人和朋友做到“真正有效的交流”是促使我寫這本書的最大動力。我希望在未來人生的道路上得到更多如我的父母或者如我般的人的想法和建議,我想知道他們如何思考和看待這個問題。母親說能夠跟我交流了,所以我才擁有跟你們交流我的想法與疑惑的勇氣。

現在的我開始覺得,我們的一天要與數百個人擦肩而過,與幾十個人熱情招呼,與十幾個人做到有效的交流,隻與僅僅幾個人達到心靈上的愉悅和默契。而讓我們覺得默契的人,他們對於我們自己的人生的規劃或者看法就成為了我好奇的源泉。是不是正因為了解,所以她們能幫助我們選擇最適合我們的道路,還是說,每個人一定要自己走才能找到該走的路。

我並沒有多麼出色的文學素養,雖然我是個喜歡看書的文科生,但是比起純文學的“藝術品”,我更愛紀實或者遊記一類的書籍。如果讓我表達情感的話,我會用盡一切美好或者黑暗的詞彙以不可思議的“庸俗”的手法將它們排列在一起,雖然我的本意是表達純粹的情感,所以嫌棄這本書不夠“深刻”的讀者能夠多多體諒。

三本的學校不止一家,二本的也是,三本二本一個校區的雖然不多,但是一章紙也是不夠寫的。我所感受到的,是我自己所經曆的,或許有狹隘和偏頗,在這個方麵,可能要同齡的讀者多多諒解。

別的話就不多說了,我會盡量注意在客觀描述和主管感情之間尋找一個讓人覺得舒適的平衡,讓寫的人和看的人願意在閑暇時間閱讀而不至於引起煩惱和討厭。

同標異字九月開學季,我像所有被關禁閉18年的牢徒被放出關一樣地期待可以讓我感受到“自由的氣息”的大學。我的長輩在來之前跟我說,“你應該去看看大學,不管是幾本,那是一種經曆,寶貴的經曆,而我們不希望你缺少這個部分。”

在我的理想中,大學應該有數不清楚的好玩的社團,有自由上課不點名的老師,有滿是綠蔭的主幹道,有寬闊舒適的運動場和一群跟自己截然不同的新同學。雖然我們是三本,隔壁才是二本,但是我們住在一個區,跟著同樣的老師上課,我們沒有區別,是的——我想我們沒有區別。除了高考的分數線,他們做的到的,我一樣可以完成的很出色。

我們稱呼自己為S院,稱呼二本那邊為本部。學校剛剛般進新校區不久,很多教學樓和公用設施都還在建設中,但是另我欣喜的是,寬敞明亮的巨型室內體育館已經初具模型。體育館的正門隱約可見我們學校的標致,跟喜歡打球的朋友們經過的時候,會有人說,“馬上就可以使用了,我要爭取做第一個進入羽毛球場地的學生~~~~”我沒說出口的是,我瞄上舞蹈室的木地板了。

每天上課都從施工工地經過,焦急地等待場館落成,估計跟期待奧運體育館出現是同一種心情。終於,在校標上的紅布落地的那一天,我跟我的朋友迫不及待地在放學後急忙趕往體育館,結果被老師堪堪地攔在門外,要求檢查學生證。沒有多想什麼,朋友笑嘻嘻地遞上學生證,連同表格一起,我們被體育館拒之門外。

“抱歉,我們暫時隻向本部學生開放,S院的要過幾個月之後才可以,你們再等等,下次來吧。”

我的朋友詢問,為什麼體育館掛著我們學校的校徽,卻拒絕我們學校的學生進入。老師順手拿出放在一邊的本部學生的學生證,白皙的手指定定地落在兩本學生證的圖標位置。我注意到本部學生的學生證圖標下方很幹淨,而我們的學生證圖標下方則是S院的英文標致。

沒有多說什麼,我和朋友在走出體育館的大門時抬頭看了看原本令我們期待萬分的圖標,這一次我注意到,圖標下方,什麼都沒有。哦了一聲,是的,這是本部的設施,就算是共享,也要時間限製。

將學生證重新放進口袋的那一瞬間,我第一次意識到S院跟本部的不同,我們是不一樣的,這在硬性的學生證上有著明顯的區別,雖然隻是小小的一行英文,但是卻像高考分數線一樣將兩種學生劃開。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失眠,至於為什麼,當初的我還找不到具體的原因。

你的時間值多少錢我朋友曾經笑著問我,“阿唐啊,同樣是出去旅遊,有人坐火車,有人坐汽車,有人坐飛機,有錢不公平啊。”我記得我當時這樣回答她,“有的人的時間,來來回回也就安排一些沒有多少意義的事,這樣的人的時間,分分秒秒是按照‘毛’來計算的。有的人的時間用來做著計劃裏有更多機遇的事,這樣的人的時間,分分秒秒是按照幾千、幾萬來計算的。自然就有人做火車的同時有人能坐飛機了。歸根到底,是有人的時間‘不值錢’,至少按照外在的社會標準而不是人文標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