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醒後回首,我的幸福已流亡
我們不是沒有愛情,隻是有些愛情我們一直沒珍惜,所以我們常常錯過觸手可及的幸福。——題記
當我第N次提出要和段曉琦分手時,她竟然平靜地答應了,然後安靜地收拾行李,默默地離開,有點悄無聲息的意思。這倒讓我很是吃驚,換作以前,隻要我提到分手二字,不管是不是對她說,她必然先鬧個天翻地覆,然後再一串眼淚一串鼻涕地窩在我懷裏說:小樣的,跟我說分手,我不鬧騰死你!可這次,她竟然如此出乎意料地平和,出乎意料地幹脆,甚至連理由都不要,就決然離開了。
我有些頹然,用一個小時的時間抽完了半包煙,然後出門左顧右盼,想象著段曉琦會突然從哪個角落裏蹦出來給我一個熊抱,或者蹲在某個可以讓我看到的角落淚水漣漣鼻涕串串地等著我去安慰,然後我們和好如初,一切像沒發生過那樣。可是我逛遍了整個小區,也沒見到段曉琦的影子。甚至一個星期過去,她依然沒音信,QQ,MSN,電話都保持在沉默狀態。直到這時我才明白過來,我和她這次是真的分手了。
也好,我終於自由了,終於不用忍受她的孩子氣,終於不受她的管製,終於可以在酒吧逗留到深夜,可以和其他MM聊QQ到淩晨,可以光明正大地看黃色電影而不用擔心旁邊有人突然發出的獅子吼了。我瘋狂放縱了一星期,然後對著段曉琦留下的照片狠笑:死丫頭,看看,沒有你,我日子過得多逍遙!
我打電話給姚微微,約她出來吃飯,她很是驚奇,問,你不怕你家的管家婆了嗎?我告訴她我和段曉琦分手了,她忽然就唏噓不已。姚微微和段曉琦是大學時的校友,我第一次見段曉琦就是姚微微引見的。那時我和姚微微在網上認識一個月,大家約定見麵,她不放心我,便帶了段曉琦來,結果一個星期後,段曉琦就成了我的女朋友。
姚微微曾經問我:向東,我哪點不如段曉琦啊?我說不知道。她就恨恨地說:那你怎麼第一次見麵就直接衝段曉琦去了,連看也不看我一眼!我第一次與她們見麵是在酒吧門口,兩個女孩站在那裏,一個留長卷發,穿淡色蕾絲裙,濃妝高跟鞋,一身的妖嬈多姿;另一個長直發齊劉海,白T恤,短褲板鞋,素麵朝天,純淨得跟當時的環境格格不入。我無法把網上那個言語清淡的女子與前者聯係起來,於是直接過去擁抱了後者,結果先是挨了對方一記耳光,然後得到一句狠狠的訓罵,流氓!才知道自己認錯了人,抱的是段曉琦。
但正是因為我誤撞的勇氣,讓段曉琦對我一見鍾情!
吃過飯後,我借著酒意問姚微微願不願意做我的情人,姚微微瞥我,說我不想做段曉琦的替身。我腦子裏忽然就閃過段曉琦的甜美笑容,但依然對著姚微微說,怎麼可能,你比段曉琦那死丫頭可愛多了。然後我們去了酒店。我要以此證明,我隻是離不了女人溫暖的氣息,不是忘不了段曉琦,我所有的寂寞不是因為段曉琦的離開,而是因為對女人身體渴求的空虛。
姚微微的身體很美,可是我抱著她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段曉琦,我甚至想象此時此刻她是不是正躺在別的男人懷裏粲然若花地笑。我要抓狂,即便是分手了,即便那分手由自己提出,我依然想著段曉琦。
回家,開電腦,上QQ,段曉琦的頭像一片灰黑;進她的博客,沒有更新。我有些煩躁,這可是我跟段曉琦分手第17天了,她居然還是沒有一點動靜。以前跟她分手,她哭著離開,最長也不超過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會乖乖回來,繼續為我洗衣煮飯,繼續摟著我的脖子計劃兩個人的地久天長。
夜很黑,空氣很涼,胸腔裏有個地方很難過。做夢,夢見段曉琦穿潔白的婚紗,撲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忽然驚醒,竟是滿身的汗。淩晨三點,我第一次為那個叫段曉琦的女人失眠。
姚微微和我住在一起後,清理了許多東西,段曉琦沒帶走的衣服、書、化妝品、照片都被她一一丟棄。我冷眼看她,她也冷眼看我,然後當著我的麵把段曉琦買給我的錢包丟進了垃圾桶。我知道她是故意在試探我,可惜的是,我讓她失望了。在她憤怒的注視下,我撿回了所有被她丟棄的關於段曉琦的東西。
姚微微靠在牆邊哼哼冷笑,她說:陸向東,你忘不了段曉琦,你始終愛著她,我不過是一個替身。
是的,我說,我忘不了段曉琦,就算我跟她分手,盡管我不要她,可是她在我心裏始終是愛人,而你,隻是情人!你無法替代段曉琦。
段曉琦任性,倔強,一點也不溫柔,但是她會為我做很好吃的菜,褒很好喝的湯,她常常抱著食譜研究,翻著花樣給我煮飯,把我養得健康白胖。可姚微微不會,她隻會告訴我哪裏又新開了餐館,那家咖啡廳的咖啡好喝;段曉琦和我逛街,總往男裝店跑,襯衣,T恤,褲子,一一幫我選好,搭配好,然後摟著我的脖子甜美地笑:親愛的,你穿這套衣服好帥哦!姚微微拖我陪她逛街,試無數的衣服,買許多護膚品化妝品,項鏈手鏈腳鏈鏈鏈不能少,還總噘著嘴一臉無辜地說:這些也不是很貴啊。
段曉琦等我回家,姚微微要我接她回家。
段曉琦會把我的屋子收拾得幹淨整齊,姚微微卻連洗衣機都不會用。
段曉琦畫美麗的中國畫,養嫩綠可愛的植物;姚微微隻會往自己臉上亂塗亂化,把我的錦鯉活活撐死。
但段曉琦確實又有點讓人煩,她總是一天給我十幾個電話,卻隻說“我想你了”;她常惡狠狠地限製我抽煙喝酒的自由;她不許我去酒吧瞎混,不許我在網上跟其他女孩聊天;她在看到我電腦裏的黃色電影時憤怒異常,一邊按Del鍵一邊直罵我是“變態”。
姚微微就不會,她不但自己花枝招展地穿行於燈紅酒綠之中,還會叫上我,讓我陪著她一起在酒吧醉生夢死。
所以,姚微微永遠無法代替段曉琦。從最初的開始,便已注定!
姚微微不會和我吵架,而段曉琦總喜歡與我鬥嘴,就連最後一次分手的原由也是因為一場莫名的爭吵。好鬥的段曉琦在聽到我說分手的話後頹然敗下陣來,然後沉默了很久,不哭不鬧,不要理由,安靜離開。
從此,杳無音信。
我和姚微微一直就那樣不鹹不淡過著。白天形同陌路,夜晚是各自打發寂寞的陪伴。她說陸向東,既然你不把我放在心上,那麼我也就不在乎你,頗有幾分報複的意味。我點頭,默許。在這世界上,沒有誰真的在乎誰。她還沒有明白這個道理。
段曉琪離開後的第108天,終於有了動靜,她給我發了一條信息:我曾經以為的地久天長,原來不過是誤會一場!我沒有深究信息背後的含義,但確實因著這條信息欣喜了一天:還是段曉琦先向我低頭了,終於,我保住了自己可憐的驕傲。
下班後我去買了酒菜,還給段曉琦買了一大捧鮮花,然後給姚微微打電話,說,今晚你別去我那了,不,以後都別去了,段曉琦要回來了。
姚微微聽了在電話裏大笑:陸向東,你不是又喝多了吧,你難道不知道,段曉琦已經結婚了,怎麼還會回來!
我有一秒的愣怔,然後很嚴肅地回:姚微微,你媽的別跟我開這種玩笑!
玩笑?傻了吧你,不信你自己去問她呀。
我差點沒背過氣去,翻出段曉琦那已爛記於心的號碼顫抖著撥了過去,卻一直無人接聽,最後竟然提示“已關機”。QQ空間傷感日誌,我徹底抓狂,摔了手機,把花砸了個稀爛:好狠心的女人,從前口口聲聲說愛我,說要與我一起地久天長,現在不過分手3個月就嫁給了別人,枉我還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哼,去他媽的——地久天長!
一個人去了酒吧,賣醉到天明!
回家,找姚微微,跟她求婚。反正最愛的沒有了,那麼隨便哪一個都是一樣的。
可是心裏對段曉琦的那個恨啊,火焰搖晃,咬牙切齒,也許此生都不可熄滅。她明知道我愛她,明知道提分手是我慣用的伎倆,因為我怕有一天她會愛上別的男人,怕她會棄我而去,她也明知道每次爭吵後我需要她先讓步來維護我作為一個男人可憐的自尊,可她這一次卻一直沒有動靜。
她不但選擇了離我而去,而且嫁給了別人。
一定是,她不再愛我。
和姚微微結婚後,我的職位忽然得到迅速的提升,刑警隊中隊長,重案大隊大隊長,漲勢喜人,得意春風。
日子就那樣過著,我也始終忙碌著。我試著一心一意對姚微微好,我決口不提段曉琦,我讓時間去封存和段曉琦之間的回憶。
很意外地碰到段曉琦,是在半年後的一場酒會上。她挺著圓鼓的肚子挽著我上司高偉民的手一臉溫柔的恬淡。隻是在看到我的時候,表情驚訝,身子微微晃了晃。我站在一邊冷冷看她,這狠心的女人,這薄情寡意的女人,這水性揚花的女人,終究是我生命中逃脫不了的劫難。或許是酒喝多了,那一刻,我突然失了控,歇斯底裏地對著她吼:段曉琦,你他媽的真不是人,你跟段祺瑞那軍閥就是一個種,你曾經禁錮我的身體,禁錮我的靈魂,現在你還一直禁錮著我的愛情,你怎麼就這麼狠心…
段曉琦不說話,隻是咬著嘴唇,用一種似恨若愛的薄涼幽怨眼神看著我。酒會上所有的人都對著我們議論紛紛,高偉民過來,指著我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說:陸向東,請你放尊重點,再胡鬧,我撤你的職!有朋友過來拉我離開,我對著高偉民大笑:撤吧,老子他媽的什麼都不要了!
高偉民終究沒有撤我的職,但他找了我,他說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跟段曉琦把話說清楚,之後我在藍與白見到了段曉琦。
我們真的隻說了一個小時,然後高偉民接她離開,而我一個人在淡淡的音樂聲中掩麵而泣!
那一天,我們分手的那一天,段曉琦拖著行李在門外站了許久,她說哪怕我稍做挽留,她就不會離開。
後來她回來找我,卻看見我跟姚微微同去酒店的背影,她說,姚微微的背影很美,你們的背影很美。
她發覺自己懷了我的孩子,不敢告訴父母,不肯告訴我,因為她知道我一直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直到姚微微告訴她,我要和姚微微結婚了,她才和一直對她有好感並且願意接受她現狀的高偉民結了婚,她說不能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最後她說,向東,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很快樂,和你戀愛很幸福。以前你提分手,我都會回來哄你,但這一次,我真的累了。我不過是一女子,渴望的也隻是一杯水的愛情,別無它求!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我在折騰和她的愛情,所以最後我一無所有。
我和姚微微離婚,我不想再見到這個鑽了我愛情的空子又設計了我的女人。
我辭去了大隊長一職,做回了一名普通的刑警隊員,因為我不能接受段曉琦為我換來的高端職位。
我從沒放下過段曉琦,可是最終我輸給了自己可憐的驕傲,錯放了她的手。
我就這樣,親手,斷送了唾手可得的幸福,斷送了屬於我和段曉琦兩個人的地久天長。
我找了一個90後的女孩做女朋友,她隻會上網聊天打遊戲,但我要她,隻因為她長得像極了段曉琦。
我知道,我這一生都不能走出與段曉琦的愛情,而心中總也無法愈合的創傷,注定要成為我一世的疼痛。
什麼是愛
“愛?在你心裏什麼是愛?把我玩弄股掌讓我不得安寧,把我按在床上逼我也說我愛你,這個就是你的愛嗎?偽君子!你以為你有權利和資格玩弄別人的感情嗎?”敘瑛慧根本聽不進去他說的任何話,在她心裏隻有悔恨和恐懼。這個昨晚抱著自己的身體說愛的男人,竟然就是認識快兩年的軒?還是,他把自己調到辦公室其實就早已經預謀好了?自己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工作的事情,他怎麼那麼巧的就是自己上司?……太多的疑問讓她失去了判斷和冷靜。
“不是的!你這個壞女人,你就是要這樣傷我心嗎?”張總突然哽咽“軒和你說的話都是真心的,現在這個張誌賢跟你說的每句話也是真心的!我怎麼想要玩弄你?控製你?我就是連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了,控製不住愛你了,我才沒辦法一直把謊話圓下去!你聽我說,好不好?”張總懇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