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讓生活五彩繽紛起來2(1 / 3)

第七章讓生活五彩繽紛起來2

原諒你的仇人

曾經有這樣一句話出現在紐約警察局的布告欄上:“如果有個自私自利的人占了你的便宜,就把他從你的朋友名單中除去,但是千萬別想著去報複他。一旦你心存報複,那麼對自己的傷害絕對比別人要大得多。”

報複怎麼會傷害自己呢?《生活》雜誌記載報複可能會毀了你的健康。它是這樣說的:“高血壓者最明顯的特征就是仇恨,長期的憤恨造成慢性高血壓,從而引起心髒疾病。”

的確如此,仇恨會控製我們的胃口、睡眠、血壓、心情,甚至是健康。怨恨的心理,會毀了我們對食物的享受。聖經上說:“懷著愛心吃菜,也會比懷著怨恨吃牛肉好得多。”

當耶穌說“愛你的仇人”的時候,他也是在告訴我們:怎麼樣改進我們的外表。有這樣一些女人,她們的臉因為怨恨而有皺紋,因為悔恨而變了形,表情僵硬。不管怎樣美容,都比不上用她們的寬容、溫柔和愛將她們容貌的改進。要是我們的仇家知道我們對他的怨恨使我們筋疲力竭,使我們疲倦而緊張不安,使我們的外表受到傷害,使我們得心髒病,甚至可能使我們短命的時候,他們不是會拍手稱慶嗎?即使我們不能愛我們的仇人,至少我們要愛我們自己;我們要使仇人不能控製我們的快樂、我們的健康和我們的外表。就如莎士比亞所說的:“不要因為你的敵人而燃起一把怒火,熱得燒傷你自己。”

喬治·羅納在維也納當了很多年律師,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他逃到瑞典,一文不名,很需要找份工作。因為他能說並能寫好幾國語言,所以希望能夠在一家進出口公司找到一份秘書的工作。絕大多數的公司都回信告訴他,因為正在打仗,他們不需要用這一類的人,不過他們會把他的名字存在檔案裏之類的話。不過有一個人給喬治·羅納的信是這麼說的:“你對我的生意的了解是完全錯誤的,我根本不需要任何替我寫信的秘書。即使我需要,也不會請你,因為你甚至連瑞典文也寫不好,信裏全是錯字。”當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喬治·羅納簡直氣得發瘋。於是喬治·羅納也寫了一封信,想氣那個人一番,但接著他就停下來對自己說:“等一等,我怎麼知道這個人說的是不是對的?我修過瑞典文,可是並不是我家鄉的語言,也許我確實犯了很多我並不知道的錯誤。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想得到一份工作,就必須再努力學習。這個人可能幫了我一個大忙,雖然他本意並非如此,他用這種難聽的話來表達他的意見,並不表示我就不虧欠他,所以應該寫封信給他,在信上感謝他一番。”於是喬治·羅納撕掉了他已經寫好的那封罵人的信,另外寫了一封信,說:“你這樣不嫌麻煩地寫信給我,實在是太好了,尤其是你並不需要一個替你寫信的秘書。對於我把貴公司的業務弄錯的事,我覺得非常抱歉,我之所以寫信給你,是因為我向別人打聽,而別人把你介紹給我,說你是這一行的領導人物。我並不知道我的信上有很多語法上的錯誤,我覺得很慚愧,也很難過。我現在打算更努力地學習瑞典文,來改正我的錯誤,謝謝你幫助我走上改進之路。”不到幾天,喬治·羅納就收到那個人的信,是邀請羅納去他那裏。羅納去了,而且得到一份工作。喬治·羅納由此發現溫和的回答能消除怒氣。

我們也許不能像聖人般去愛我們的仇人,可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健康和快樂,我們至少要原諒他們,忘記他們的錯誤,這樣做實在是很明智的事。這也是前紐約州長威廉·蓋諾所認定的政策。他被一份內幕小報攻擊得體無完膚之後,又被一個瘋子打了一槍幾乎送命。當他躺在醫院為生命掙紮的時候,他說:“每天晚上我都原諒每一件事情和每一個人。”這樣做是不是太理想主義了呢?是不是太輕鬆、太好了呢?如果是的話,就讓我們來看看那位偉大的德國哲學家,也就是《悲觀論》的作者叔本華的理論。他認為生命就是一種毫無價值而又痛苦的冒險,當他走過的時候,好像全身都散發著痛苦,可是在他絕望的時候,如果可能的話,不應該對任何人有怒恨的心理。有一個能原諒他人對我們的傷害的有效方法,就是讓自己去做一些絕對超出我們能力以外的大事,這樣我們所碰到的侮辱和敵意就無關重要了。因為這樣,我們就不會有精神去計較理想之外的事了。

舉個例子來說,一九一八年,密西西比州鬆樹林裏發生了一場極富戲劇性的事情,差點引發了一次火刑。一個黑人講師蘇倫斯·瓊斯,險些被燒死。卡耐基曾經去看過勞倫斯·瓊斯創建的一所學校,還對全體學生做了一次演說,那所學校今天可算是全國皆知了,可是下麵要說的這件事情卻發生在很早以前。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一般人的感情是很容易衝動的時候,密西西比州中部流傳著一種謠言,說德國人正在唆使黑人起來叛變。那個要被他們燒死的勞倫斯·瓊斯就是黑人,有人控告他激起了族人的叛變。一大群白人在教堂的外麵聽見勞倫斯·瓊斯對他的聽眾大聲地叫著:“生命,就是一場戰鬥!每一個黑人都要穿上他的盔甲,以戰鬥來求生存和成功。”這些年輕人趁夜衝出去,糾集了一大夥暴徒,回到教堂裏來,拿一條繩子捆住了這個傳教士,把他拖到一裏以外,讓他站在一大堆幹柴上麵,並點燃了火柴,準備燒了他,並把他吊死。這時候,有一個人叫起來:“燒死他以前,我們讓這個喜歡多嘴的人說話,說話啊!”勞倫斯·瓊斯站在柴堆上,脖子上套著繩圈,為他的生命和理想發表了一篇演說。

他在一九○七年畢業於愛荷華大學,他那純良的性格和深厚的學問,以及他在音樂方麵的才能,使得所有的教師和學生都很喜歡他。畢業以後,他拒絕了一個旅館留給他的職位,也拒絕了一個有錢人願意資助他繼續學音樂的計劃,因為他懷有崇高的理想。當他閱讀布克爾·華盛頓傳記的時候,就決心獻身於教育工作,去教育他那一族裏貧窮而沒有受過教育的人,所以他回到南方最貧瘠的地方——就是密西西比州傑克鎮以南二十五裏的小地方,他把自己的手表當了一塊六毛五美金後,就在樹林裏用樹樁當桌子,開始了他的露天學校。勞倫斯·瓊斯告訴那些憤怒的、等著要燒他的人,他所做過的各種奮鬥——教育那些沒有上過學的男孩和女孩,教導他們如何做好農夫、機匠、廚子、家庭主婦。他談到一些白人曾經協助他建立這所學校——那些白人送給他土地、木材、豬、牛和錢,幫助他繼續他的教育工作。

後來有人問勞倫斯·瓊斯,問他會不會恨那些把他拖出來準備吊死和燒死他的人?他回答說,他忙著實現他的理想,沒有時間去恨別人,他在專心地做一些超過他能力以外的大事,沒有時間去跟人家吵架。他說,“我沒有時間可以後悔,也沒有哪一個人能強迫我去恨他。”當時勞倫斯·瓊斯的態度非常誠懇,也令人感動。他絲毫不為自己哀求,隻希望別人了解他的理想。那一群暴民開始軟化了,最後,人群中有一個曾經參加過南北戰爭的老兵說:“我相信這孩子說的是真話,我認得那些他提起的白人,他是在做一件好事,我們弄錯了,我們應該幫助他而不該吊死他。”那位老兵拿下他的帽子,在人群裏傳來傳去,從那些預備把這位教育家燒死的人群裏,募集到五十二塊四毛錢,交給了瓊斯——這個曾經說過“我沒有時間去跟人家吵架,我沒有時間可以後悔,也沒有哪一個人能強迫我去恨他”的人。

我們在赫頓的《林肯傳》中可以知道林肯是從不依照自己的好惡去評判人的,他總認為他的對手也像別人一樣精明能幹,就算有人得罪過他,或是對他出言不遜,但是隻要是最合適的人,林肯就會讓他擔任這一職位,而且從不猶豫,他從不因為個人或是他的政敵而去撤換一個人。林肯委任高職位給曾經侮辱過他的人:邁克蘭、斯瓦德、史丹頓以及蔡斯。按照赫頓的說法,林肯相信沒有人是因為他的所作所為而受到特殊的讚揚或指責,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受到教育程度和環境的影響,我們所形成的習慣與特征造就了我們的現在和未來。

可能林肯是對的。如果我們跟我們的仇人有著一樣的生理、心理及情緒,如果我們所走的是同樣的路,也許我們也會做出跟他們同樣的事情,所以就讓我們用印第安人的祈禱詞來督促自己:“偉大的神靈!在我穿上別人的鹿皮靴走上兩周以前,請幫助我不要去評判他人。”所以不要去恨我們的仇人,學著去憐憫他們,並且感謝上蒼沒有讓我們和他們有同樣的經曆,與其去敵視詛咒他們,還不如去同情寬容他們,並且為他們祈禱。

在我成長的每一個晚上,我都會聽到父親在念《聖經》,而此時此刻,我仿佛又聽到了他念耶酥的那段話:“愛你的敵人,祝福那些傷害過你的人,善待仇恨你的人,並為迫害你的人祈禱。”我的父親一生都在說這段話,而這段話也將讓他內心平安快樂,那是很多有權勢的人無緣享受到的,所以你想讓自己安心,就不要去恨你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