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夜色的掩蓋,禹辰臉上神情淡然,或走,或跑,或微蹲,穿插在警衛密集的滕氏內府,仿若閑庭信步,整個人顯得從容不迫。
一株古樹上,枝葉茂盛,仿若華蓋,一名暗哨,盤坐在樹上,雙眼如鷹眸,警惕的掃視著四周。
嗤!
那警衛仿若有所覺,正欲轉身的一刹那,一柄短匕疾若閃電,瞬間洞穿了他的咽喉,匕刃所附帶的巨大力量,將之狠狠的釘在古樹枝幹上,血液順著匕刃流灑而下,將古樹枝幹都沾染成血色。
須臾,一道身影在古樹前顯現,竄上那古樹,從容的拔出匕首,繼而揮灑出一捧淡黃色的粉末,掩蓋了此處的血腥味。
旋即,那身影躍下古樹,幾閃掠間,便詭異的消失在黑夜中。
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從容與流暢,整個流程顯得行雲流水,令人賞心悅目,仿若一個舞蹈在人間的死神。
“第十個,暗哨全部解決。嗬嗬,還剩下二十八個。”禹辰舔了舔嘴唇,犀利的雙眼鎖定了前方十米處的兩名警衛。
根據幻影界得知,內府守衛共三十八位,明處警衛二十八位,暗哨十位。遁著幻影界,禹辰已然將十名暗哨盡數被滅殺。
而且根據無影樓情報顯示,滕氏山莊內府警衛力量全部都是滕氏家族子弟,不過一般為旁係出身,而且修為皆是煉體階。因此,禹辰決定先將內府守衛力量清空,再一一獵殺滕氏家族嫡係子弟。
夜涼似水,一陣微風吹拂。
一道似乎與黑夜溶於一體的身影,順著微風飄蕩而出,仿若一片隨風飄蕩的樹葉,悄無聲息,瞬間便跨越了十米,來到那兩位警衛身後。雙手分別閃爍著白色與赤色的光芒,疾若閃電一般的伸出,在兩位警衛不及反應之前,若鷹爪一般扣住兩位警衛的咽喉,猛的一扭。隨著哢嚓的兩聲輕響,兩位警衛無聲的軟到在地。
嘩啦!
兩具屍體被禹辰拎起,扔入了不遠處的溪水中,濺起幾朵水化,便了無蹤影。
“誰?”
一聲輕喝傳來。片刻後,兩名警衛的身影在溪邊顯現出來。
“滕軍,你別疑神疑鬼了。你看,這那有什麼人。不過是水流相撞,濺起的嘩啦聲響而已。”一名警衛抱怨道。
“騰良平,我覺得不正常。”滕軍眼神掃視著,有著一股異樣的精明。
“不正常屁,你愛瞎折騰,我可不奉陪。”騰良平撇了撇嘴,轉身便往回走去。
“騰良平,你……”
未待騰軍講完,一道身影宛若鬼魅一般突兀浮現,一隻宛若鋼鐵鑄就的手掌狠狠掐住了滕軍咽喉,將他剛欲吐出的字眼皆盡憋回。禹辰神色淡然,將之舉起,拇指微微發力,便捏碎了他的咽喉。滕軍漸漸暗淡的雙眼,滿是不甘。
“你什麼你啊?”騰良平顯得滿不在乎,以為滕軍是對他的做法不滿。
嗤!
騰良平正欲回過頭去,想看看滕軍能怎樣?就在他轉過頭的一刹那,一隻泛著寒芒的袖箭已然到了眼前,在騰良平滿是驚駭的眼神下,猛的洞穿了他的咽喉。
血液順著袖箭汩汩而下,滕良平感受身體越來越無力,與精神的疲憊不堪,眼眸湧現無盡的後悔。正是由於自己的大大咧咧,不僅使得自己喪命,也間接地害死了自己的兄弟。
嘭!
騰良平無力支持的身體摔倒在地,充斥著悔意的雙眸絲絲盯著禹辰。
“後悔?嗬嗬,你就算相信了他的話,你也會死!你們被我故意製造的聲音引來,你認為你們能逃脫嗎?”禹辰緩步來到騰良平身前,微微蹲下,在其耳邊輕聲說道。
騰良平無聲的笑了,嘴角浮現出一抹苦澀的弧度。沒錯,他既然可以悄無聲息的殺死滿懷戒備的滕軍,又能一擊擊斃自己。的確,就算自己信了,結局還是一樣。暗淡的眸子悄然閉合,騰良平最終帶著一絲苦澀的笑容離去了。
禹辰將一抹凝血散彈射在騰良平傷口,將之凝固。如此,屍體沉入溪流,血液也不會順著傷口在溪水中蔓延。旋即,禹辰將兩人的屍體一並沉入溪水中。
借著夜黑的遮掩,遁尋著幻影界的指引,禹辰向著下一個獵物潛去。
……
“第十二”
“第十八”
“第二十二”
“第二十八,清剿完畢。”
禹辰看著最後一位警衛緩緩道下,伸了個懶腰。目光投向宮殿群中央,那裏有著一棟占地極廣的宮殿,其地理位置偏高,被數十殿堂圍繞,呈現群殿拱衛之勢。
殿門上懸掛著一片牌匾,上書著三個燙金大字——納龍殿
嗖!
所有的警衛被滅殺一空,禹辰也不擔心被人察覺,身形宛若一道利箭,對著納龍殿直插而去。片刻後,禹辰的身影在納龍殿側壁浮現,輕輕一踮腳,身形宛若壁虎一般貼在牆壁上,手腳發力,快速向上攀沿而上,片刻後,來到一天窗前,身形猛的一竄,宛若泥鰍一般滑入納龍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