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獄,六星廣場,血殺鬥場,第十七層,血鬥台上,廝殺依舊,血殺大賽已然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也是廝殺最為慘烈的時刻!
忽然,“嘭!”的一聲,大門猛的被踹開,一道身影闖了進來。
“閣主…”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嘶喊聲響起,這一聲,包含了無盡的悲憤,無窮的痛楚,甚至蘊含深深的絕望。
心死般的哀傷,宛若杜鵑啼鳴,聲聲滴血,飽含艱辛與苦楚!
隨著這聲音響起,聚寶閣的密室豁然一洞開,數道身影驟然飛,閃掠至楊慶身前,一把扶住那虛浮欲墜的身體。
卓英豪靜立於室內,目光穿透密室,投向那道闖進來的身影。但,在卓英豪看清那道身影的瞬間,卓英豪勃然變色,雙眸虛眯,一縷縷曆芒閃爍,本就陰沉的神色變得極度陰沉,森寒的煞氣在室內肆虐。
室內瞬間宛若冰窟,令人遍體聲寒!
展現在卓英豪眼前的是一蓬頭垢麵,臉上黑紅白三色交加,渾身髒兮兮的人影!令卓英豪變色,這不是根源,根源是那濃濃的血腥味!
楊慶身上刀痕劍傷,縱橫交錯,道道傷痕見骨,鮮血如泉水般噴灑。甚至左臂手還兀自插著一隻箭矢,在燈光照耀之下,隨著楊慶動作而反射著淡淡寒光。
除此外,一頭黑發也被血液染紅!
這些,無不彰顯著楊慶力經生死,一路的慘烈!
“楊堂主,怎麼回事?”卓英豪問道,話語平淡,但卻蘊含著無盡的蕭殺,一股凜冽的殺機彌漫而出,瞬間籠罩全場。
“閣主,兄弟們死的好慘啊!”楊慶嘴角含血,悲嗆的哭起來,兩手抱著頭,蜷縮著,身體不由自主的痙攣,十根手指緊緊地抓著頭發,甚至抓下來一縷縷發絲也兀自未覺。
此刻,各方勢力皆盡注視門口,注視著那不顧血液揮灑,兀自垂頭痛哭的男子。他,也許可以解答許多人心底的疑惑!
血鬥台上,章槐凝視著突兀闖進來的楊慶,嘴角一抹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逝,似乎在醞釀著什麼,也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片刻後,待楊慶情緒漸漸平靜了些,卓英豪沒有糾結於楊慶的回答,而是直接開口問道:“哪方勢力所為?”
“血殺鬥場!”楊慶咬牙切齒,狠狠的道:“閣主,是血煞鬥場!在閣主離開之後,就開始肆無忌憚的獵殺我閣高層要職!”
“我帶著數十個兄弟欲要給閣主報信,但遭到了慘烈的追殺與截堵,最後,最後就我還苟且於世,而兄弟們卻皆盡為閣身殞!”
“我不是人,我貪生,我怕死,我該死,該死……”說道此處,楊慶已雙目呆滯,淚水滾滾而下,孱弱的身軀痙攣不斷,嘴裏猶自悲嗆的嘶喊著,“報仇…報仇啊……閣主,你一定要兄弟報仇啊!”
“血殺鬥場嗎?”卓英豪輕輕念叨著,豁然抬頭,雙眸滿是森寒的殺機,凝視血鬥台上的章槐,厲聲喝道:“血殺鬥場,你欺人太盛!”
“欺人太盛?哈哈…哈哈……”聞言,章槐放聲大笑,粗狂的黑臉上盡是譏諷。身形猛的掠動,一道璀璨的刀光遽然亮起,血鬥台上,本就疲憊不堪,且毫無防備的數十人,盡數被一刀兩斷!
血液撒空,肉沫四濺,章槐右手握刀,靜立其中,如神似魔。似乎很是滿意那璀璨的一刀,對著刀鋒吹了一口氣,睥睨著卓英豪,極度囂張的問道:“欺你又能怎樣?”
“章槐?好膽!”卓英豪陰森一笑,旋即手掌輕揮,淡漠的聲音在全場響徹著:“聚寶所屬,隨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