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靈日記2(1 / 3)

第八章 心靈日記2

疼你的心一直守在你周圍

不要等失去了以後才後悔沒有珍惜。 ..小靜前奏 一次在與好友們的暢飲之後,我將自己封存於心底的一段往事講給他們聽。沒想到那群酒鬼卻感動得一踏糊塗。在他們的慫恿之下,我終於鼓起勇氣把那段情感寫下來。 那還是我剛剛升入高中的時候.... 一中!在我所生活的城市裏,隻要一提到這兩個字,人們就會說那是最好的高中。多年的高升學率創造了一中的神話,而這一神話創造於分數線遠高於其它省份的湖北,則更讓一中的老師們感到驕傲。家長們都把將子女送入一中視為自己神聖的職任。 而我則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地進入一中。這並不意味著我自視清高,這種不願意隻是因為一個簡單的原因--我是自費生。那一年的中考,我的分數距一中的分數線僅一分之遙。在我麵前有兩條路可走:一是上一中,當一個自費生;二是上六中的重點班。對於靠小聰明在小學和初中過慣了逍遙自在生活的我來說,自然是寧願在後者繼續我輕鬆的日子,也不願意去一中過那種"萬人之下,無人之上"的悲慘生活。 不料薑還是老的辣,老爸火眼金睛一下就識破我的陰謀詭計,不由分說將我"刺配"一中。 去一中的第一天,老爸對我進行了深刻的愛國主義教育,痛斥了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條條大路通羅馬"的無恥讕言,尖銳而深刻地指出"唯有上一中,才能上大學;唯有上大學,才能叫我爹"這一被我忽略的刻觀的卻是鐵一般的事實。以致於我進入一中的大門時,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情懷。相識 一中的男女宿舍樓是麵對麵的布局。我費了N牛N虎之力安頓好自己的床鋪後(N等於正無窮),就在樓下與其它新生一起吹牛皮。幾個人邊吹邊看那些手忙腳也不閑的學生和家長們亂成一團地搬東西。 這時我注意到一個佷特別的女生..喂!別叫我色鬼!我還有下文呢!之所以說她"很特別"是因為..唉呀,不是長的漂亮,你好好往下看麼!是因為她隻有自己一個人,並沒有父母護駕。這使得她在一大群人裏很特別--至少在我眼中如此。 一縷長發有些俏皮地飄在額前,她緊咬著嘴唇,背著一很大的鼓鼓的背包,左手拎著一個保溫瓶,右腳邊還放著一個旅行包。她把右手放在胸前,顯然是被沉重的旅行包勒得手疼。正在我看著她的時候,不提防她無意的一抬頭,兩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她有些好奇地看著我,嚇得我慌忙做"環顧四周"狀,躲開她的目光。 幾個人見無事可做,就都回寢室了。我在寢室裏休息了一會兒,想起老爸曾下過聖旨,叫我安頓好以後給家裏打個電話。於是就又下樓去打電話。 當我走出宿舍樓時,竟然發現剛才那位女生居然還在那兒站著!她一看到我就使出了我一向都招架不住的"可憐巴巴"神功。我還掙紮地想用"不管我事"心法抵擋,無耐功力尚淺,敗下陣來。在她目光注視之下,我隻得放慢腳步,走到她麵前。 "嗯.."我不知怎麼開口。 "你好!能幫幫我麼?"她倒是挺大方的。 "行。"我拎起那個大得見了鬼的旅行包(真重!)。 "謝謝你!"她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我打斷了。 "走吧!"我麵帶微笑地說,心裏卻在想這包裏到底是不是黃金,要不然怎麼這麼有曆史沉重感。 就這樣我和她一塊兒走進女生宿舍樓(開學第一天,自然允許男的出入,不然那麼多行李都叫女生自己搬上去?)。她走到一塊黑板前查看自己的寢室在哪裏,我則站在她後麵傻等。過了一會兒,她一臉滿意的表情走到我麵前。

"找到了?"我隨口問道。 "嗯,找到了。"她笑著說:"在頂樓。真是麻煩你了!" "沒關係。"我表麵上毫不在乎地笑著其實心裏在滴血。 老天爺保佑我安全地,體麵地(就是說沒有踉蹌的可憐樣)到了頂樓。一進她的寢室便有人假模假樣地請我喝水。我連聲說不用不用。而她則頭也不回地直奔一個空鋪去了。我說就這樣吧,我走了。然後逃似的往樓下跑去。 我走出女生宿舍樓大約五六步之後,不知為什麼抬頭看了看。這一看可了不得了,正好被趴在窗台上的她逮個正著。她衝我揮了揮手,叫道:"謝謝你!"我連忙也衝她揮揮手.. 早上10:30,我來到教室。裏麵已經有一些人了,我邊找位子邊細細打量這些將有幸與我同班的人。嗯,這個人一看就像書呆子..那個女生長得真像張信哲..咦?這邊有個女生怎麼在衝我笑?雖說我長得佷削瘦,哦,不對,應該是佷瀟灑。那也不能太執著的看著我呀。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啦!不對,這人有點兒眼熟!我仔細一看,差點兒從高54.80(我是白癡)cm的椅子上掉下來。原來是那個"頂樓姑娘"!她竟與我同班!我想不能示弱,於是回敬了一個更燦爛的微笑。 當天下午,我直到看到老爸氣勢洶洶地走進寢室時,才想起忘記打電話了。於是,他又一次找到了我企圖躲避人民民主專政的證據。 就這樣,我和她成了同班同學。 後來知道,她叫小靜。了解 不知各位能否想象一下:我這麼一個從小不好好學習,隻天天玩物(不喪誌),卻經常考得第一的人因該有多麼目空一切。可是到了一中我才知道和別人比起來真可謂"小巫見大巫","駑馬並麒麟","寒鴉配鸞鳳","螢蟲之火比皓月之明","雞立鶴群"....往下就不一一列舉了。 我這麼一個自費生,排在全班42人的第39名!(不過,還好有另外三位"受苦受難"的"貧農兄弟"與我同在。)我那顆高貴的頭顱也隻好低了下來,因為我知道對大人來說MONEYISTHEWORLD,而對學生來說就是ACHIEVEMENTISTHEWORLD。(眾讀者:敢用鳥語!扁他!)(哎呀!各位好漢,小的再也不敢了!) 總之,我變了。我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唉!環境所迫,形勢所迫,絕非吾意,絕非吾意!而另外三位同胞也一哄而起照搬我的做法。於是,四位未來之星就此埋沒了。(幸好不是就地正法)在埋沒工程開工前,老虱,噢,不對,老師訓話威脅大家說還有誰膽敢與皇軍,見鬼,又錯了,應該是與學校的政策唱反調就與此四人同樣下場!(其實,老師隻不過為了激發我們的小宇宙,才出此下策的。我真的佷理解老虱。) 不過這樣一來,我倒過上了與世無爭的"隱居"生活了。所謂"苟全性命於教室,不求聞達於老侯"(老侯者,乃吾授業恩師是也)。雖說學得似懂非懂,但總能勉勉強強地跟上大隊人馬,也算是"駑馬十駕"了。可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挨多少鞭子。 什麼?叫我說說小靜?噢,我差點兒忘了是說什麼來著。 嗯..緣分你信嗎?小靜因為在女生裏算高的,所以坐得比較靠後。精確的說,如果以排和列為參數的話,我的坐標是X=4,Y=6,而她的坐標則是X=5,Y=6。(嚴正聲明:本人當時身高1.75米,而據我目測,她最多1米65,隻不過我所在班級的男生的海拔都挺高,所以我會坐得比較靠前。明白了吧!)另外,Y值以每兩周遞減1的速度變化,減為1後再還原為6,如此循環往複,萬世不休。簡單點兒,就是她就坐在我身後。(早這麼說不就完了!)不知算不算和我有緣?

她有一惡習--就是喜歡把腳擱在前麵的凳子腿之間的橫梁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時,隻要她坐下,就會將"貴腳"抬之擱之,從無例外。不過我每次走到座位前的時候,她卻連頭都不用抬就知道是我來了,並且把腳從橫梁上移開。等我坐下後再把腳放上去。

三年裏從未出過錯!弄的我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宙斯盾雷達係統出了便攜式民用產品?此外,本人一向講究個人衛生,絕不可能有異味。這一點我以我的人格擔保。"那她怎知道是你呢?"我隻好說我也不清楚。如果排除她有超能力可能的話,我隻能請那些定位專家幫忙了。諸位如果在此鄰域有研究的話,請不吝賜教,來信來函,一解吾多年來的疑惑,在下不勝感激。(伊妹兒在結尾處) 最讓我奇怪的是,她並不是前幾次與我接觸時所表現出來的,佷活潑的女孩。相反她是一個十分沉默的人,沉默得無以複加。教室裏很少見過她與誰說話,總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兒學習。課間的時候,她不是默默地聽別人聊天,就是一個人望著窗外若有所思。教室以外,也很少見她和別人在一起說笑,經常是獨來獨往。真可以說是"多伊一個不多,少伊一個不少"。 而且,想見她一笑猶比登天還難。人參果怎樣?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夠稀罕的吧。可比起她笑的頻率,簡直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以致於我懷疑那次替她提包的時候見到的笑是我的幻覺。 她在教室裏的活動也很簡單:一般是以平均每秒一米的速度走進來,然後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直至放學。但更多的情況是她比我先到,埋頭讀書。所以我對她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她輕柔的秀發。 雖然一中向來以學風濃厚箸稱,但也有個別聰明無比的學生仗著成績優異,偷偷摸摸地談朋友。由於這一類人多為老師們的得意門生,所以他們與她們也就有恃無恐。郎有才,女矣有才。讓一幫無才無德的凡人好不羨慕。 我雖然也有蠢蠢欲動之意,但無奈學業尚且危在旦夕,又怎敢做非份之想?匡且那些美女們時不時地做"自我感覺良好"狀,隨隨便便就引得無數毫無骨氣的男生為之傾倒,丟盡占世界人口總數一半的男性的臉。更令我這個一向以"實現男女完全平等"為己任的鬥士覺得責任重大,絕不能像那些奴顏婢膝的同胞那樣沒有原則。 所以我在這高中三年裏,一直沒有想過這類事情。"一心隻讀聖賢書"聽說過沒?那就是指我。(雞蛋,西紅柿紛紛飛了過來..) 然而,平凡的生活卻也偶爾閃爍一下光芒,弄得人不知所措,然後又猛然恢複平靜,隻留下你一人在那兒發愣.. 有這麼一種人,不知大家見過沒有?這種人自以為是,喜歡指使別人幹這幹那。我所在的班級就有這麼一位仁兄。那是一個悶熱的午後,教室裏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在學習。那位與我素不相能的仁兄也許是覺得自己與講桌的距離太遙遠了,就叫我去"幫"他拿講桌上的作業本。 "唉,幫我拿一下作業本。"簡直就是命令的口氣。 ".."我有些懷疑自己的聽力"你說什麼?" 於是這位一向以北京口音自居的同學又字正腔圓地說了一便。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 "你什麼意思?" !!!他居然反過來問我什麼意思!!!我頓時覺的好沒有天理。同時也覺的與這種人打交道簡直就是浪費我的青春。於是不管他,接著看我的物理。 也許他認為我的行為是對他的挑釁,這位仁兄還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盯著我。 "你好大的架子啊!"

由於本人一慣喜歡在班裏冷不丁地"爆"一下。所以班裏人都知道我是一個摔炮,即你不惹我,我就寂靜無聲,你若惹我,我就炸個你皮開肉綻。因此這時的教室裏像被抽走了空氣一樣,氣氛格外緊張。我正想說這句話我說還差不多,卻聽見身後"咣噹"一聲--椅子被猛得移動的聲音。緊跟著,小靜的身影匆匆走過。大家的目光刷地集中到她身上,隻見她走到講

桌前,從一堆作業本中挑出一本,然後轉身將作業本甩給那位仁兄。同時,大家都聽到了很少聽得到的她的聲音--那聲音隻能用威嚴來形容: "拿去!"(口氣幾乎與"滾開"無異) 而"好大架子"不知是因為看得發愣還是聽得發楞,竟沒能接住本子。他張大嘴巴驚訝得看著小靜,顯然是容量過小的大腦不能反應過來。此時的小靜冷冷地看著他,那神情,哇噻,比冷若冰霜的小龍女酷上一百倍!此時我才明白劉德華在某部電影中的台詞--"用眼光殺死他"並非編劇虛構,而是有生活根據的。"好大架子"尷尬地撿起本子。我猜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座位上的。小靜幾秒鍾後就恢複了常態,低著頭回到我身後坐下。 你能想象嗎?一個文弱的女生竟有如此的威力!誰看得出來?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見首見尾非神龍"。古人誠不欺我也。 我呆呆地坐著,怎麼想都不明白是咋回事兒。 從那時起我開始注意她。當然,並不是喜歡而注意,而是留意她的一舉一動,想從中找到一些答案。可她隻是平常地幹著平常的事兒,沒用多久她在大家的心裏又成了一個平凡得褪了色的人。我的觀察也就不了了之了。而且,我與她之間的談話和她與別人之間的同樣少得可憐。 隻是當我在圖書館裏或者上體活課時,總能在或遠或近的地方發現她的身影。從此我和她之間仿佛有了一種默契,這種默契既不表現在眼神上,也不表現在動作上,更不用說言語了。而我卻能真切地感受到這種沒有載體的默契! 有一段時間我瘋狂地迷上了足球。我幾乎把自己所有的課餘時間都用來踢足球,並且和一些"球壇高腳"整天混在一起,和他們一起抽煙喝酒。由於老爸本屬這方麵的權威,所以我肯定受他遺傳。因為那些"高腳"們和我本人都驚奇地發現我迅速地成長為一名不可多得的"研究(煙酒)生"(且屬天才型)。 後來由於學業緊張,我放棄了踢足球。可研究的習慣卻改不了了。酒還好說,學校裏很少能搞得到,不喝也就算了。煙這東西可不行,你一上癮就麻煩了。每天不來上幾根就渾身難受,總想找個沒人的地方點一棵。經過我長期觀察和反覆論證,終於發現了教學樓頂層樓梯拐角處是個十分保險的所在。那是一個人跡罕至的法律真空帶,在那兒抽煙肯定不會被發現。於是,我經常去這個被我稱為"雲海"的秘密基地"小憩一會兒"。 可沒過多久就被六班和二班的同行發現了,他們也不客氣來了個"反客為主"占領了我的"雲海"。(他們原先隻能"苟全煙頭於廁所"。)我本想與他們擠一擠算了,但又一琢磨--不行!人多嘴雜,肯定會走漏風聲,而且人多目標大,這麼多人有事沒事往一個地方鑽太容易引起別人注意,這可犯了兵家之大忌。 所以我就換了個地方,雖說風險係數較大但比起"雲海"可強多了。果不其然,那群笨煙囪沒幾天就被年級主任來了個"全鍋端",下場慘不忍睹,就差沒橫屍街頭了。這一天,我在新基地一邊美滋滋地享受一根紅塔山,一邊佩服自己真是料事如神,居然躲過一劫。 忽然聽見有腳步聲,說時遲,那時快,還未等我掐滅煙頭,一個身影就已經走到了距我大約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昏暗的照明燈下,我看清了--是小靜。 她好象在尋找什麼。 我躲在暗處一動都不敢動,連煙頭都忘了掐。 時間就好像凝固了一樣.. 我不知為什麼害怕起來,心想寧可是被校長抓住也別被她看到。 直到這時,我才明白為什麼最近我回座位的時候,她沒有抬過腳,總讓我坐下時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