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痛我不哭(1 / 3)

第一章 我痛我不哭

引言:工作後,Tommy和我的關係親近了些,我會找他談談工作上的事,他總是會冷靜地幫我分析,我經常頭痛感冒,Tommy就經常會送藥和零食到我單位。我想,這樣就夠了,何必管他肯不肯給我承諾呢!

他欠我一生

工作後,Tommy和我的關係親近了些,我會找他談談工作上的事,他總是會冷靜地幫我分析,我經常頭痛感冒,Tommy就經常會送藥和零食到我單位。我想,這樣就夠了,何必管他肯不肯給我承諾呢! Tommy也經常到我家裏來,父母經常暗地裏問我:“你們到底是不是在談戀愛?”我總是大聲說:“不是!不是!”心裏卻是酸酸的。“那你是不是該找個男朋友了?”父母馬上會接著問我,我永遠保持沉默。這些年來,理想從未放棄過對我的追求,他知道一個高中文憑配不上我,就去自修了本科,拿到本科學曆之後又準備考研,我明白他的苦心,但我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永遠是留給Tommy的,我想理想心如明鏡。 不管Tommy承不承認,我已經把他當作我最親密的愛人,除他之外,就算被其他男人不小心碰到我的肌膚,我都會覺得髒。 Tommy工作之後,人就變得圓滑了不少,我經常看到他神態自若地周旋在一大群人之間,聲音宏亮,樣子豪爽。我感覺那不是真正的他,隻有我們兩個人獨處時,他才會卸下所有的麵具,對我說出他的心裏話,他說,他很累,但他一定要快點做出成績來,讓叔叔嬸嬸放心,甚至為他驕傲。我知道,他想多掙些錢,為他們買一套明亮寬敞的房子,讓他們下半輩子無憂無慮地生活。Tommy說過,他不是個喜歡欠債的人,而他如果做不到讓他們生活得好,就感覺自己是個欠債不還的無賴。我心痛,我多麼願意為他還清這筆“債”啊,但我不能這麼做,他是一個那麼驕傲的人。 Tommy後來有過幾次戀愛,但都不長久,而我對這些戀情幾乎是視而不見的,我固執地陪在他身邊,我想他是懂我的心意的,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他應該知道我願意等他,哪怕是一輩子。 在他告訴我準備和認識三個月的新女友結婚時,我淚流滿麵,我問他:“你為什麼這麼對我?”他也哭了,他說:“相愛並不代表就要結婚,結婚的前提也並不見得是相愛。我會一輩子好好愛你的,但我不能跟你結婚。理想愛你,我不能跟他搶……你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女孩,可我身上的擔子太重……”這是Tommy第一次這麼直接、這麼徹底地向我示愛,同時卻向我宣判了死刑,他不會和我結婚。 婚禮結束後,我一個人靜靜地呆在家裏,身邊散落著所有我和他的記憶,而此刻他正在享受著結婚的甜蜜,我大口地喝著紅酒,希望今晚醉後,明天不會再有他。

我不哭泣

烏龜有小小的殼,它整天背著,躲著!

我沒有,於是冰雪來臨,隻能用雙肩背負,悲傷來臨,隻能用心去承受。

也許那殼是保護也是負擔,所以它才爬得那麼爬,雖然安全但不見得快樂,我快樂,因為我沒有殼!我真的快樂嗎.. 曾用這樣的話,安慰自己。可是有時,真的很累的時候,多想也有一個小小的殼呢,躲在裏麵安心地睡一覺,然後說些隻有自己能聽懂的話,默默麵對自己的傷口,然後輕聲對自己說,寶貝不哭,明媚已不再遙遠。 我漸漸習慣跟自己說話,很平靜,很溫和。我每天都做很多的事,想得少了,累了就睡了,也許這也是一種單純,也許是某種意義上的單調,可是我覺得能保持心靈的寧靜是最好的,環境如何,周圍怎樣,對我來說不怎麼重要。 不知道還會經曆多少風雨,說的美麗的夢想能否實現。風風雨雨陪著你,我想也是一種甜蜜。 很多時候,我們不得不帶著滿身疲憊與一臉的偽裝去生活。也許隻有在家裏,才可以完全放鬆,但無奈的是我們在家裏的時間越來越少,在社會上的時間越來越多。我們也許真的要感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也許社會會把我們變得越來越世俗,越來越現實,我卻一直認為隻要心裏保留那一份純真足矣。真的無法要求太多,因為力量太微弱。 會有很多很多的悲哀,很少很少的快樂,很大很大的煩惱,經常反反複複地問自己和身邊的人,我好煩,我好煩,怎麼辦,怎麼辦。其實除了接受與勇敢麵對之外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總幻想一種場景,回頭你還站在原地,於是漫天風雪就成了身後的點綴。隻有會心一笑和那麼暖,那麼暖的擁抱。 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是一場幸福;在對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場糊塗;在錯的時間,遇上對的心,注定是要受傷的。我本不應該遇見你,卻還是遇見了。我們真的就像兩條相交的平行線,交點過後不再重逢。隻是不管錯的或對的心,都需要陪伴,特別在寒冷的天氣,在寂寞的夜裏。 一直在風中,然後心都不停顫抖。也許,我隻是個被慣壞的孩子,習慣了被人疼被人愛著的日子。 每天的感覺都不一樣,但每天的內容基本相同,重複簡單的動作,簡單的生活,很想簡簡單單地生活,一直.. 有時會想如果快樂與憂愁,都源自自尋煩惱的心,那麼不去想它,不就好了嘛,於是沒頭沒腦,沒心沒肺地開心一陣,忽然就又難過起來,因為樂觀在現實麵前,總會是那麼蒼白無力。 小烏龜,一步一步背著自己的小包袱,它不敢抬頭,怕看見路太長,怕被毒辣的陽光刺傷那柔嫩脆弱的心房..

走進婚姻

長大了,我一定要嫁給你。 九歲那年。琳這樣對平說。說這話時,初冬正午的陽光打在她小小的臉頰上,泛著一絲緋紅。看得平的心猛地一跳。 從那開始,他便常常會想象若幹年後的某一天,自己會像童話故事裏的王子一樣拉著自己心愛公主的手走上婚姻的殿堂。那該有多麼美好啊。他這樣想著,不禁笑了。很開心地。 他常常帶著她上街。他們一起在街上看人來人往。大熱天的時候平總會省下父母給的午餐錢,買來兩根冰棍,一人一根。然後看著琳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吃完。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那時候他忽然想,要是能這樣一輩子看著她吃冰棍,他寧願什麼都不要。 八年。

八年後,他和她都考上了大學,都是名牌大學,琳學的是化學,平學的是計算機。隻是,

他在上海,而她在北京。兩地相隔的日子。他常常會想起他們在炎炎夏日手拉手逛大街的情景;常常會想起他和她一人吃一根冰棍的情景;常常會想起她對他說,長大了,我一定要嫁給你。 他的心裏忽然湧上一股暖意。輕輕地。拂過心頭。 大三的暑假。他從上海跑到北京去看她。在火車出站口,他看見她,捧著一束紅玫瑰。燦爛地笑著。初春的陽光灑在她披散著的長發上,美麗得令人眩暈。 琳。他走過去。輕聲喚著。 你來了。平。她微笑著。把手中的玫瑰送給了他。 我有個同學在校外租了房子,本來是打算暑假在北京打工的。她父母卻非要她回去不可。她知道你要來,臨走前就把鑰匙給了我。她依舊笑著對他說。 他跟著她到了那套租來的房子。房子坐落在學校正門邊。街邊種著一排法國梧桐。樹葉延伸到窗前。彌散著淡淡的清香。 他靜靜地看著她。琳。他輕輕喚道。 怎麼了?她轉過頭,看著他。眼神裏已經有了一絲不安。 半年沒有看到你。你變化了許多。他微笑著。掩飾住了內心的心緒。 是的。在歲月麵前,每個人都是會變化的。每個人又是不可能變化的。她的眼睛定格在了窗前的梧桐樹葉上。 他的心猛地一跳。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來輕輕地拉住了她的手。 她回過頭來。眼睛一觸及他熱辣辣的眼神便躲開了。她低下了頭。滿臉羞紅。 他看得心神蕩漾。輕輕地拉過了她。緊緊地擁在了懷裏。他感覺到她的身軀在微微地顫抖。他捧起她低垂的臉,往她紅潤的嘴唇吻去。 別。她伸出手按在了他的唇上。 他沒有理會。依舊吻在了她的唇上。他的手開始在她光滑如緞的肌膚上滑動。 她感覺到體內一陣劇痛。睜開眼,看著一片梧桐葉子從樹上脫落下來,在微風中輕輕飄了進來,最後落在了床邊。 淚水忽然從她眼中滴落下來。 一個月後。她收到了他從上海寄過來的一封信。剛撕開信封。一張平整的紙片便從信封裏掉落下來。 她俯下身拾起。那是一張冰棍紙。是十年前特有的那種。她把它放在桌上,展開了信箋。 琳: 還好嗎?寄來一張我收藏了八年的冰棍紙。十年了。我無法忘記那個在炎炎夏日和我手拉手一起逛大街你知道嗎。當我來北京看你,你捧著火紅的玫瑰笑臉盈盈地看著我時,當你低著頭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就在心頭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娶你。一定要跟你相守一生。 你知道嗎,是你那低頭間的溫柔感動了我。有你的日子,我便永遠也不會孤單。 愛你的平於上海。 她給他回了信。整張潔白的信箋上隻有用書法筆寫的一行觸目驚心的大字。 雖然父母要我出國留學,但是我不去,因為,我愛你。 那個秋天,他是幸福的。他常常獨自一人徘徊在漫長的邯鄲路。看著寬闊的大路上人來人往,他會忽然想起他和琳的未來,然後他傻傻地發笑。 從複旦正門出來,穿過國定路,武川路的文化花園裏有一所新開的網絡公司。他會常常在網吧登陸到這家網站的論壇上遊蕩,看著上邊一個個熟悉和不熟悉的ID。看著他們在論壇裏熱烈地爭吵,他的心裏會忽然湧上一股暖意。他開始在一個叫“小資情調”的論壇裏發帖子。 他感覺自己是一個屬於漂泊的人。頹廢的表情。黯淡的心緒。喜歡流浪,很少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