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小雨加雪的冬天顯的更絕情。

冷冷的,打在臉上身上,長長的頭發變的象海底的水草,濕濕的膩膩的貼著皮膚,裏外三層厚厚的衣服沒有擋住一點點寒意。我沮喪地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頭等著去買票的朋友。心裏在埋怨自己怎麼找了個這樣的鬼天氣出門。

正低頭鬱悶的我眼前出現了一隻手,很髒,我皺了皺眉頭。

一個蒼老的聲音說:小姑娘,給兩毛錢吧,讓我給她買個饃吃,好嗎?

抬起頭看到一個瘦瘦的男人,一張臉看著很髒也很蒼老,而且還有一隻眼睛是盲的,很讓人注目,頭上戴了一頂破帽子,伸出的胳膊下麵還架著一支拐杖,背上還背著一個破破爛爛的包。而那隻手卻緊緊地拉著另外的一隻手,一個神情癡呆的婦人。

我轉過頭去,幾次上當的經曆讓我對這種事情和這種人已經沒有了好感和信任。我臉上冰冷的表情可能讓男人覺得沒有了希望。伸出的手縮了回去扶著拐杖,另一隻手牽著那個婦人,蹣跚地向我身後慢慢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