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你怎麼在這裏?”
“要你管。”
“這是我家。”
“你家?怎麼證明?你說你家就你家啊?我還說你是我寵物呢!”
薛嶽看著熊熊大火一時說不出話來。的確,他沒辦法證明。房產證在屋子裏,而現在肯定是拿不回來了。因為五六年沒回過家,鄰居也早就換了好幾波,連個證人都沒有。
薛嶽不知所措站在原地。
“那真是我家。”
“是你家又怎麼樣?”
薛嶽盯著何靜的手。
“你放的火。”
“你怎麼知道?”
薛嶽指了指何靜的手。
“手上有汽油味。”
何靜心虛的把手放進口袋裏。
“你鼻子真有這麼靈?”
“恩。”
“那你能聞出我昨天都抱過誰嗎?”
薛嶽聽後愣了下,抬頭望向何靜的目光。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轉過頭,麵向燒的正旺的房子。
“故弄玄虛,你根本什麼都聞不出來!”
何靜盯著薛嶽望向大火的側臉,沒好氣的說道。
“你不救火嗎?那可是你家。”
“不救。”薛嶽站在原地,呆板的表情讓人無趣。
望著薛嶽毫無生氣的側臉,還沒等何靜反應過來,她的雙眼已經被辣的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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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是什麼地方?對於何靜這個土生土長的北方人來說,H市隻不過是座陌生的城市而已。和朋友們的看法不同,何靜並不認為H市有多好,燈紅酒綠的街道,喧鬧的人群。對她來說H市不過是座鋼筋水泥的混成體而已。
何靜走在學校附近的街道上,剛辦完入學手續的她異常疲憊。但饑餓感迫使她不得不在食堂關門後,到學校外麵買點食物充饑。接著她走進一家白天路過的便利店,買了一份盒飯,讓店員幫忙用微波爐加熱。
三分鍾的時間很短,卻足夠把盒飯加熱到燙手。但三分鍾也可以跟長,長到足以使人將從出生到現在挫折回憶個遍。
悲傷可以使人憤怒,又或者可以教人喪失理智。何靜並不憤怒,也沒有發瘋。她隻是靜靜的站在哪裏,等待著微波爐傳來的叮咚聲。
“您好,小姐。叉燒飯熱好了,小心燙。”店員輕聲提示道。
何靜捧著飯盒,走到落地窗的空座上。
“帥哥,你有女朋友嗎?我追你好不好!”何靜突然轉過身笑著說道。
便利店店員聽後愕然,呆愣在櫃台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長的應該還。。算可以吧。不樂意嗎。”何靜顫聲追問道。
店員輕輕的笑了笑,繼而低頭繼續工作。
“小姐。愛哭鬼可追不到我。”
何靜並沒有停止流淚,反而越加哽咽起來。轉過頭猛扒了幾口飯,模糊不清的回答道。
“我有什麼辦法!我失戀了!”
對的,失戀了。對何靜來說,失戀大過一切。可能每個人對待愛情的方式不同,有人把愛情當做生命,有人則會把愛情當做玩物。而何靜可憐就可憐在她就是那個玩物。
第二天,軍訓如期而至。大一新生個個身穿迷彩服,站在猶如烤箱的操場上揮灑汗水。
而在校外的便利店裏,卻有名逃兵正在悠閑的吹著空調,聚精會神的看著漫畫。
“大一新生,怎麼不去軍訓?”
“我病了。”
“生病不去醫院,在便利店看漫畫?”
何靜煩躁的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比劃給對方看。
“你叫什麼名字?”對方笑了笑繼續問道。
何靜無奈的合上漫畫書。
“問別人名字前,應該先自報姓名。這是最基本的禮貌,你不知道嗎?”何靜冷哼道。
“額。我叫薛嶽,您貴姓。”薛嶽說完後轉身整理起貨架來,仿佛何靜再這麼不客氣下去,便不再搭理一樣。
“免貴姓何,單名一個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