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進舞池中央,真淇以為徐京至少會停一下照顧不會跳舞的她,沒想到他隻對他們說了一句:“來,一起跳。”就仍自顧自地和身邊的女人手舞足蹈。
向諾很快便進入狀態,並且跳得有模有樣,雖然他很快就融入其中,但他和其他人有一點不同,他的眼神是鮮活的,而大部分人是迷離的。
真淇不想成為舞池中傻站著的另類,身體也跟著擺動起來,可不爭氣的四肢卻僵硬到不行。
看她好像不好意思跟著跳的樣子,向諾拉起她的雙手,把頭伸到她耳邊說:“跟著我跳,開心地舞動身體就好。”
開心?像他們一樣嗎?她不禁瞥了身邊的人一眼,笑得真用力,再看徐京似乎笑得更用力,好像都在向這個世界證明他們也會笑,他們也能跳。
也許是跳累了,徐京終於回到卡座,可還跟來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女人從走過來到坐下全程親密的挽著他的胳膊,這場景讓真淇氣得牙癢癢。
喝得微熏的徐京幸好仍存有理智,很快推開了那個女人,身體略有些搖晃地起身說:“我們要走了,下次有緣再見。”說完晃著轉過身,雙眼迷離地環看四周,尋找出門的方向。
向諾迅速到他身邊扶住他的手,將他帶出酒吧。
出了酒吧,真淇大大鬆了一口氣,想著大家終於都可以回家休息了,沒想到才沒走幾走,徐京竟又突然來了“精神”,甩開諾的手,嚷著要轉下一場,要去唱K。
第二天一早要去公司報到的牧北竟首先同意說:“好,唱K去,我這就打電話訂房間,今天你說去哪就去哪,我們奉陪到底。”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牧北說出這番話,以為一向沉著穩重的他,會趁徐京這醉熏熏的時候立即把他帶回家睡覺,她認為隻要回家一睡,所有悲傷難過都會埋藏於夢鄉,至少比他現在半醉半醒好得多。
向諾也隨即附議,她便隻能無奈地托著疲憊的身軀繼續緊跟著他們,可她並不理解這處理悲傷難過的方式,事情既已發生,隻要認真把這件事從頭到尾認真清楚地想一遍,如果仍有回轉餘地,就努力去扭轉乾坤,而如果已於事無補,就記住其中的錯誤或不足,使將來變得更好,難過時大哭一場就夠了,再悲傷難過也改不變不了事物走過的痕跡。
其實唱K她還是可以接受的,雖然身心俱疲,但在一個小房間裏盯著徐京比在諾大且人多的酒吧好太多了,而且也能比較有效地阻止他再繼續喝酒。
可殘酷事實是,旁人的阻力始終抵不過一個想買醉的人,徐京在包廂裏可謂到達了當晚的瘋狂至高點,緊抱著酒瓶和話筒撕吼,與往日氣宇軒昂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牧北說他這樣總比憋在心裏難過好,能徹底發泄出來,就能好得快,於是他和向諾輪流著陪他撕吼。
大約過去一個小時,徐京終於疲累至極,癱坐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