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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是第三次昏迷後的蘇醒了,盧小閑掙紮著坐起來,他都懶得再去詛咒老天爺。
這一次張猛比他醒過來的要早,他的眼中隻有惶恐和無助。
還是那個熟悉的小木屋。
還是那兩個熟悉的身影:白衫老者和白公子。
白公子一臉慍意,尖尖的下巴快撅到了天上,毛茸茸的大尾巴有氣無力的來回甩動。顯然,糨對盧小閑和張猛的去而複返很不歡迎。
白衫老者臉上依然掛著狡黠的笑容,現在結局似乎早在他的預料當中。
看著白衫老者得意的模樣,盧小閑心中很不爽。就好比孫猴子再厲害, 也逃不過如來佛的手掌心,讓他很有挫敗感。
盧小閑甚至有些懷疑,銀環腹蛇,還有那粉霧,說不定就是白衫老者搞出來的障眼法,就是為了逼他們就範。他忍不住在心裏暗自咒罵道:真是個缺德鬼!
白衫老者當然想不到,短短數息間,盧小閑心中已經百轉千回,甚至連“缺德鬼”這樣一個綽號都替他想好了。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缺德鬼得意忘形的教訓二人,“告訴過你們,望雲山的瘴氣會要命的,這下吃到苦頭了吧!”
瘴氣?
大自然有一條法則,越美麗的東西越致命。盧小閑這才明白,那看上去美極了的粉霧,竟然是致命的瘴氣。
說到這裏,缺德鬼瞅了一眼盧小閑:“這世上恐怕隻有我,才能救活吸入瘴氣之人!”
盧小閑不知道缺德鬼這話是真是假,隻能默然無語,畢竟他領教過瘴氣的厲害。
似乎想到了什麼,盧小閑突然問:“前一次你救我們的時候,有三個大人是不是吸了瘴氣,他們怎麼樣了?”
“沒錯,他們是吸了瘴氣,我到的時,他們已經已經全死了!”缺德鬼說的輕描淡寫,似乎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聽了缺德鬼的話,張猛“哇”的大哭起來。
盧小閑的心中也生出一絲悲哀來:父親死了,雖然隻是他名義上的父親,可盧小閑的心中還是無比沉重。自己已經向殘酷現實投降了,卻依然遭到了命運的虐待。命運壓根沒人性啊,特麼的連投降的俘虜都虐待。
“你們又欠我一條命!賣身償債做奴仆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考慮考慮了?”缺德鬼明目張膽的威脅道。
致命的瘴氣,致命的銀環腹蛇,除了答應缺德鬼的條件,他們倆已別無選擇。
張猛把目光投向盧小閑,盧小閑心中一聲歎息,苦著臉對缺德鬼說:“好吧!我們同意了!”
魚肉對刀俎有權利說的,似乎這也隻能是唯一的回答了。
……
一大兩小三間木屋,呈品字型分列於東南北三個方向。東邊大的那間,由缺德鬼和白公子住。搖風住在南側那間,而盧小閑和張猛則住在北側的木屋裏。
缺德鬼還算仁義,和搖風幫著把盧小閑和張猛的父親還有林老漢一起葬了。
不管是將錯就錯,還是將計就計,反正盧小閑和張猛徹底將就了。從這一天起,盧小閑和張猛正式淪為了缺德鬼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