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抱著秦苒,聞著粥的米香味,突如其來的問秦苒。“結婚以後你也會天天做飯?”

秦苒以為他是拿這個打趣自己,當即凶巴巴的說。“想的美,娶一個保姆外加老婆是吧!哼!”

紀言搖搖頭,“冤枉人的功力見漲啊,阿苒。我是想說,這樣挺好的。感覺和結婚了一樣。”

秦苒哼唧了一聲,沒多說什麼。不過嘴角卻悄悄的勾起來了。

紀言在秦苒家度過了一個心滿意足的下午外加晚餐時間,對於中午已經抱著秦苒睡的無比舒服的紀言來說,晚上想要留宿的想法隻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就被他掐死了。

秦苒抱了抱紀言,在電梯門口對紀言說了句柔情蜜意的‘晚安’。

然後噠噠的跑回家,趴陽台上看樓下的黑色轎車。紀言是拿了導盲棍的,纖細的可以伸縮折疊的那種,不知道為什麼,看別的盲人走路都慢悠悠的是因為對路況的不了解,總歸是有點小心翼翼的。可是看紀言走路,都是屬於那種閑庭卻步悠悠噠噠的走,如果不在意的去看,還會以為他隻是在散步,而不是看不見。

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秦苒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

秦苒看著黑色轎車載著紀言在花壇那流暢的拐了個彎開向小區門口。才搓搓肩膀回到客廳。

這邊紀言回到家,給秦苒發了一個語音文件,是今天晚餐的時候聊到的自己喜歡的音樂。

安逸的紀言和秦苒對比曼妮和剛剛認識的傅容,那就不能隻用手忙腳亂來概括了。

曼妮和傅容下午哭笑不得的去拔蘿卜,戴著雙層的麻線手套,穿著快及膝的塑料雨鞋,每個人麵前還圍了一個洗的有點褪色的圍兜,這形象,怎一個農民了得!

曼妮下午拔了一筐就死活拔不動了,皺著一張臉看傅容一顆一顆的拔,扯著鬱鬱蔥蔥的蘿卜莖根部一拽,一顆白白胖胖的蘿卜就站著有些砂質的泥土展現出來,好吧,這麼說是有點把事實美化了。事實是傅容半蹲著,撅著屁股拔蘿卜,每次拔出來把蘿卜上的土甩一甩。那形象幾乎是在這一天裏就被顛覆。氣質在哪?形象在哪?文化在哪?統統一邊呆著去吧。

曼妮笑嗬嗬的拍了拍手套上的土,踢了下傅容的小腿。“歇會吧,又不是自家的地,那怎麼拔的這麼起勁?”

“嗨,以前哪裏拔過這個,感受一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氣息!省得老是有人說我長了一張舊書生的臉。”傅容慢悠悠的直起腰,伴隨著齜牙咧嘴的表情。

“舊書生?這稱呼有點意思啊。”曼妮摘下手套。看了看手,是幹淨的。這才伸手把帽子扶了扶。

“我在國外念書的時候,有幾個朋友很迷中國的文化,我就陪著他們看國內的片子,張國榮不是有一部特別有名的《倩女幽魂》嗎,看那部的時候,他們就集體叫我舊書生。說我是典型的中國舊的讀書人。”傅容把放蘿卜的框搬到跟前看了看,對成果頗為滿意。

“你也可以理解為是在讚美我讀書認真,而不是死板。哈哈。”傅容捶了幾下腰,嘀咕著“嗯,拔蘿卜可真不容易,蘿卜應該鬼一點的。”

曼妮點點頭!也不知道她是在認同傅容前一句話還是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