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虎毒不食子,再心狠手辣的父母也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高易雖知道拿梁家小姐來威脅梁奎有些卑鄙,不過對待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硬骨頭,若是不抓住他的軟肋,怕是很難撬開他的嘴。
“無恥,卑鄙——”梁奎氣的發狂,罵道:“你們居然那女兒來威脅我,複周堂難道都是如此的無恥下流之徒?”
高易皮笑肉不笑道:“梁大人莫要動怒,有一句話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雖是機關算盡,但也要知道這紙終究是是包不住火的。另外複周堂乃是朝廷叛黨反賊,而我隻是衙門的衙役,與他們沒有半點關係。”
“笑話!”梁奎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落紅英連老夫的事都與你說了,還敢說自己隻是個普通人?”
高易懶得與他囉嗦,道:“隨你怎麼樣想,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還望梁大人考慮好剛才我所說的話。”
“說吧,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梁奎冷聲道。
高易嘿嘿笑道:“梁大人果然是識時務者,那我便長話短說,我想知道聖天教的事情。”
“聖天教?”梁奎愣了一下,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什麼聖天教,我看你是問錯人了。”
“是嗎?”高易皮笑肉不笑的道:“梁大人不要再裝了,既然落紅英將你的事告知與我,你覺得她還會對我所隱瞞嗎?你最初本投身與複周堂,後來又背叛了他們,投靠了聖天教,這些恐怕梁大人不會不記得吧?”
梁奎一驚,道:“你,你到底想做什麼?我與你無冤無仇,你莫要害我!”
“嗬嗬,我怎麼會害你呢,相反我這可是在幫你。”
“幫我?”梁奎看了他一眼,道:“我不需要你幫,我什麼也不知道,你什麼也不要問我。”
高易見他情緒有些激動,輕聲道:“梁大人,你如今身陷牢獄,不為你自己考慮,難道也不為你女兒著想嗎?你有沒有想過若是聖天教的人知道梁小姐還活在世上,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的女兒嗎?”
“我,我——”梁奎頓時啞口無言,懊惱道:“如今我已是自身難保,就算知道他們心狠手辣又如何?”
“我可以幫你啊!”高易腰杆一挺,循循善誘道:“不如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梁奎警惕道。
“我保你女兒周全,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如何?”
“我如何信你?”梁奎看了他一眼說道
高易笑道:“嗬嗬,梁大人覺得現在還有的選嗎?想必大人也知道,你現在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飛騎尉了,如今恐怕除了我,沒有人願意與你扯上半點關係吧,你可以不相信在下,但是日後莫要後悔才是。”
“你,你——”梁奎臉色鐵青,緊緊攥著拳頭,咬牙道;“好,隻要你答應救我女兒,我什麼都答應你。”
“大人爽快至極,那在下便長話短說。”
高易麵露笑意,他要的便是這個效果,如今梁奎的心態已經土崩瓦解,隻有在他萬念俱灰時才能講出實話。
“既然大人投靠的聖天教,想必也應該知道聖天教對待教眾的手段吧?”
“你是說聖天教的蠱毒?”
“沒錯,在下便是想知道聖天教如今藏在何處?其蠱毒的解藥到底是什麼?”
梁奎冷笑道:“你也太高看我梁某了,沒錯,我是投靠了聖天教,但我不過是他們教中的一顆棋子罷了,聖天教做事一向小心謹慎,我又怎麼會知道他們藏身於何處。”
“是嗎?”高易見這廝還不老實,冷笑道:“梁大人真會說笑,你若真是一顆棋子,聖天教又怎麼會將如此重要的信件交於你的手中?既然梁大人入了聖天教,想必體內也被中了蠱毒吧,難道大人就甘心七七四十九天之後蠱毒發作而亡?”
“沒錯,我是中了蠱毒,隻是就我現在的樣子,早死晚死又有何區別。”
梁奎搖頭苦笑,道:“聖天教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就算我告訴你,他們藏與何處,恐怕你也拿不到解藥。”
“隻要大人能如實相告,能不能拿到便是在下的問題的。”高易心思一動,道:“梁大人可曾想過,你如今落到如此境地,難道真的是被朝中大臣彈劾的嗎?”
梁奎冷笑,道:“我當然知道,我與複周堂之間早就沒有了瓜葛,家中的書信也是偽造的,是聖天教的人想致我於死地,他們是想過河拆橋。”
“既然大人知道,為何還要如此袒護那幫賊人?”高易皺眉說道。
梁奎搖頭道:“聖天教為非作歹,勢力滔天,我並非是在袒護他們,而是說了恐怕也沒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