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司徒傾讓我一道參加這場宴席是打的什麼主意,隻是心中思量著,若這次能取得他的信任,那麼也許我回大梁之時也就為期不遠了。
暮色遲遲,燈影幢幢,襯得這北晉的都城反而顯得熠熠生輝。
“你,就是那梁國皇帝的寵妾?”
我跪在地上,一時間感到殿上千萬雙目光朝我射過來,身下不適,卻未敢表露半分:“會陛下的話,妾身正是!”我回完話,依舊未抬頭,隻是聽得四周好奇的,輕蔑的嘈雜之聲議論不斷,無非是在幸災樂禍地討論陛下會如何處置我這大梁的俘虜。
“父皇,兒臣有一事,想請父皇允了兒臣!”正待大家以一副觀好戲的姿態好整以暇之時,司徒傾站出來,走到殿上,雙手抱拳跪地。
“哦?傾兒有何事,不妨說給父皇聽聽!”那廂晉帝也覺十分稀奇,不知司徒傾打的什麼主意。
“兒臣想請父皇將那梁帝的侍妾賜予兒臣做妾,不知父皇可允?”
司徒傾脫口而出的一席話,聽得一旁的我瞠目結舌,當初我答應與他做交易時,他隻字未提這項條件,如今居然堂而皇之的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來,而我卻絲毫沒有反駁的餘地,好個司徒傾,果然不能小覷這隻狐狸!
“傾兒就是為的這事?”
司徒傾聽了這話,十分誠懇道:“兒臣早在三哥府裏見過這侍妾,其貌美如花的傾城之姿令兒臣神昏顛倒,於是便想從三哥那裏將她要了來,誰知三哥死活不允,萬般無奈之下,兒臣隻得求助於母後,才從三哥手上要了過來,今兒個趁著這個機會,想讓父皇把兒臣的事兒給定了,免得將來夜長夢多才好!”
司徒傾一麵說著,一麵若有所指的看了看一旁的司徒鏞,緊接著似乎又瞟到了我身上。不用看,我此刻也能猜出這隻死狐狸用的是什麼樣的眼神,心中卻隻覺得惡心想吐。
“既然傾兒用情如此之深,父皇今日就允了你!”
“兒臣謝父皇成全!”司徒傾又立馬換上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將他那父皇拜了又拜,一旁毫不知情之人認誰也會被他這幅神情所蒙騙。
我心下冷笑,他們這對父子一唱一和表演得甚是逼真,可是誰也沒有問我這個當事人允許與否,我堂堂大梁長公主,卻落得淪為俘虜,命不由我,身如草芥,心中真是萬分不甘。
司徒傾謝恩之後,我便被安排坐在他身側服侍,旁人見他得了美人,無不過來與其把酒言賀,他見狀更是來者不拒,令我在一旁倒酒,“來,來,來,今日大家不醉無歸!”說完,便一飲而盡,我見他手中轉眼便空空如也的酒盞,隻好又上前將其滿上,待我好容易將酒斟滿,卻突然隻覺得一番大力環在腰間,猛地被人一帶,撞到一個溫軟的懷抱。
我伏在那個懷抱裏無所適從,隻想掙紮地起身,那隻環在腰間的手卻是越收越緊,“司徒傾!你......”我一麵掙脫,一麵揚起手來,想一掌摑死這個混蛋,他卻反應稍快一步,一把將我的手抓住,然後湊到我臉旁,痞聲痞氣地說了句:“好酥軟的柔荑!”此話一出,周圍頓時笑聲四起,我何時被人如此調戲過,頓時氣地滿麵通紅,淚水不爭氣地奪眶而出,真恨不得將這家夥扒皮抽筋方能泄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