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鏞見狀竟也幾步跨出房內,任由那老嫗對我上下其手。
“......姑娘還是將身子放鬆些為好,不然若不慎弄疼了姑娘可別怪老婦無情......”
幾次試圖平靜下來,可是當身軀暴露在空氣中的一刹那,我還是忍不住全身戰栗......
我何曾受過這幫屈辱,雙目濕透,我咬緊牙關,知道唇邊微微滲出血跡,司徒鏞,我蕭瑗環遲早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連時間已停滯了,我隻覺得渾身麻木之時,有人進來,為我披上衣衫。
“顏姑娘,好了,沒事了,已經過去了......"有人在我耳邊輕輕呢喃。真的已經過去了麼?為何我卻覺得,那種令人痛恨的觸摸,在我身體之上遲遲揮散不去呢。
怔忪之間,似有人進來,腳步竟比之前輕了不少,那人似停在我床邊數尺遠就不再走近,一時間,這屋子裏,竟是難得的沉默,隻有葉赫蓮安慰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姑娘,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方才驗身的老婦說,你顯然還未經人事,竟不知如何成為蕭瑗環的姬妾了?”那聲音雖平靜,卻暗藏洶湧,我猶聽出了語氣中的怒意。
我心中一驚,麵上卻裝作梨花帶雨狀:“三殿下即是不信,任我說什麼也是無用的,可是......奴婢所言確實句句屬實,蕭瑗奕雖是娶了我,卻並未與我圓房!”說完,我已是淚如雨下,默默用袖口撫在麵上拭了淚。
“......噢?這又是為何呢?”
我知輕易騙過那人並非易事,靈機一動,便絞盡腦汁,將身邊後宮的那些淒慘的故事融為一體:“小女子本是陛下身邊的侍奉,皇後看我伶俐,便將我許給了陛下,蕭瑗奕雖娶了我,心心念念的人,卻是另有其人,後宮之中姬妾眾多,他將我娶來便拋擲腦後,置之不理了!”
我努力將自己描述成可憐的棄婦,句句話都透出幽怨之意,“那日我本想自告奮勇地救駕之後,陛下便能對我另眼相待,隨之卻天不從人意,竟然中了你們的圈套,就這麼被抓過來了!”
我這番話一說完,感到那廝打量我身上的眼神,有了幾分玩味:“這麼說,你當日闖進殿裏救人,並不是事先經過策劃,而是突發之舉?”
“三殿下真是太抬舉小女子了,我手無縛雞之力,何德何能,竟能以身犯險去救那樣一個薄情之人呢!.....嗚嗚嗚......”
“照你這麼說,那當日被我射殺的三個侍衛,也跟你不是一路的?”
我腦筋一轉,趕忙圓道:“我尋到身穿黃袍之人,便以為找到了陛下,想去求援,正好那幾人也在尋陛下的蹤跡,我便告訴了他們,我與他們素不相識,怎麼會是一路的呢!”我神色萋萋道:“三殿下射殺他們之時,我不忍看著場麵,隨即開口求您不要放箭,隨之就暈倒了!若三殿下非認定我身份可疑,倒不如現在便將我處置了,也一了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