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正當吳詺和逸塵等人正在屋內商議如何救出藍絮時,一聲聲驚天的哭喊,穿過屋外的結界,傳來進來,老伯哭著踉蹌的拍這屋門,喚著吳詺恩人。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老伯?”吳詺拉開門,扶住了快要跪倒的老人,不知為何,仿佛整個鎮子都籠罩在一片驚恐哭喊聲中,出於擔心,吳詺扶老伯時也搭了老伯的脈,還好,老伯隻是有些急火攻心,身體並無什麼異常。
“恩人恩人快去看看我的麟兒吧,求您救救他,他快死了!”
老伯踉蹌的拽著吳詺就往啊麟的房間挪,逸塵拍了海諾的肩膀,此時更需要鎮定,需要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當大家見到啊麟時,所有的人都震驚了,除了老伯的喘息和無奈的哭聲。
屋內一片狼藉,啊麟蜷縮在牆角,把自己用棉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僅露出半張臉,一雙妖紅的雙眼,驚恐不定的掃視著這屋裏的來人,已經沒了意識,而那半張臉也已經沒了人樣,布滿了滲著血的鱗片,那些鱗片仿佛是從肉裏冒出來似的,穿透、割裂正常的皮膚,似乎那鱗片還在生長,隻是此時的啊麟已經麻木了。
曇心遠遠的站在另一麵的屋角,腳下碎掉的、淩亂的物品可想而知,是啊麟砸過來的。起初她聽到啊麟的叫喊,便過來了,隻是,那鱗片穿過血肉生長的疼痛是常人無法忍受了,起初,鱗片還沒有穿出皮膚,啊麟疼的一度昏厥,麵無血色,還滲著大滴大滴的汗珠,曇心拿藥草幫他止疼,可是,漸漸地,鱗片的生長,啊麟狀似癲狂,曇心也不知該如何用藥,就在老伯去找吳詺的時候,啊麟瘋狂了起來,像受驚的野獸,蜷縮的,不讓人靠近。
逸塵把曇心拉過一邊,看了一眼吳詺,與他合力,施法,封住了啊麟的身體,才走上前去搭他的脈。
“老伯,啊麟近期可是接觸了什麼人,吃了什麼不正常的東西,比如說丹藥或是咒水之類的?”吳詺道:“他的毒一時我們也解不了,隻能讓他昏睡過去,暫停異麟的生長,您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
“謝謝……謝謝恩人啊,”老伯跪倒在地,死死的抱住啊麟。
突然,老伯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癱坐在地上,“中毒?為什麼啊?,他為什麼要害我的麟兒啊……”
“老伯,什麼?”
“是福水,是福水!一周前,大巫設祭壇,發福水給信徒喝,啊麟去的時候已經發完了,虎子隻給他喝了一口,啊麟回來還好懊惱,說那福水能解百病,他知道的晚了沒帶回來給他娘親。”老伯一臉的懊悔,他一直不喜歡啊麟去盲信大巫,可啊麟偏不聽,恨自己那日為什麼沒攔住他去祭壇,這可怎麼好,啊麟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們水家可是要絕後了。
“老伯,麟兄弟會好起來的,放心,我去鎮子上看看,”無名向海諾招了招手道“看來我們要開始行動了,亦塵,你留下,我和海諾去會會那妖人,2天,幫我照看好家裏的人。”
說罷,吳詺和海諾起身離開了。
“吳詺大哥,你有把握能勝的了那妖人嗎?水行令的力量不容小覷。”海諾滿心的擔憂,他的傷還沒好,怕一旦打草驚蛇,勝便罷了,敗了會怎樣,藍絮會怎樣?他不敢再往下想。
“不會敗的,饕鬄會來幫我們。”
街道上,空無一人,無比冷清,從一間間低矮的屋子裏傳出不住的哭喊聲,病了的,無法忍受疼痛,卻又無法死去,備受折磨,沒病的親人哭喊著,盡是無助、無奈。在神看來,凡人卑微,命由天定,可他們卻是堅強的,能耐得住苦難的,因此,神寫下凡人的命數,讓他們在磨礪中更加堅強,不斷的蛻變,成長,一代一代就這麼延續下去。
當然,吳詺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情緒,似乎並未觸動他的心,平靜,鎮定,像什麼都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似的,走在街道上。
“吳詺大哥……”
“海諾,我確定我能勝!”
的確,這正是戰神的信念,即便必敗無疑,也會抱著必勝的心,去奮戰到底!吳詺知道,海諾想問這些凡人會怎樣?他也不知道結果,這種無奈,他也經曆了一次又一次,可是除了無奈,又能怎樣,人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