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一點左右,施滿江就不行了。
腎上激素暴增,丹田處猶如火山爆發,元氣噴薄而出,不斷衝擊著血管,經脈。
肉眼清晰可見,施滿江胳膊,脖子,太陽穴位置的筋脈,高高隆起,宛如蜿蜒蠕動的蚯蚓,一陣一陣。
“啊……”
施滿江發出痛苦的慘叫聲,感覺腦袋要裂開了一樣,麵容扭曲,猙獰嚇人。
瞳孔充血,猩紅一片,像要滴出來了一樣。
“嘭嘭嘭!”
為了減輕痛苦,施滿江緊咬著牙關,腦袋不斷撞向牆壁,簡直不要命了一樣,力道一次比一次大。
整個屋子都發出‘咚咚咚’的悶響,跟地震了似的。
倆勞動號以為施滿江要自殺,忙抓起事先準備好的大繩,上前要把施滿江捆起來。
眼前這種情況,太常見了。
執行的前夕,不管之前什麼身份,快死的時候,都一樣,醜態百出。
勞動號以為施滿江跟其他人一樣,心裏徹底崩潰,承受不住心裏恐懼,以至出現自殘,自殺的行為。
比死亡更可怕的,可能就是等待死亡。
最起碼勞動號是這麼理解的。
他們不知道施滿江內心的想法,他根本就不想死,心裏一直惦念著丫頭,施滿江比任何一個人都渴望能夠活下去。
死了就什麼都沒了,隻有活著才有希望,才能去完成更多的夢想。
“啊!”
施滿江雙手捂著腦袋,狠狠往牆壁上撞了上去。
“咚!”
在施滿江的撞擊下,堅固的牆壁慢慢的龜裂開,如蛛網一般。牆壁凹陷下去,隨後開始坍塌。
而施滿江的腦袋,卻是毫發無損。
兩個勞動號撲了上來,摁著施滿江脖子,想把他五花大綁捆起來。臨死前,還能折騰,那就讓他受個夠,用繩索把他捆的結結實實,雙手背在後麵,捆脫臼了都絕不鬆開一下。
兩腳曲蹲的姿態,頂著胸口,就像是一條死蝦。
凡是鬧騰的死囚,都將飽受煎熬,被繩索捆成一個姿勢,一整夜,屎尿全拉褲子上。
勞動號跟過去的紅偉兵有的一拚,成天沒事兒就研究用繩子捆人,單憑一根繩子,骨頭都能給你捆斷了。
兩人剛撲上來,施滿江一扭頭,猩紅的眸子嚇得倆勞動號蹭蹭蹭的往後退。
那眼神,猶如惡魔一般,令人頭皮炸毛。
深吸了一口氣,兩個再一次撲了上來。
不將施滿江捆住,萬一回頭出點事兒,他們勞動號可是要負責任的。配合好,送施滿江上路後,他們就算是立了功,到時候可以量功減刑。
要是沒完成任務,死囚在獄中自殘,死了,他們勞動號也得跟著倒黴
可是,沒等他們撲上來,施滿江突然站起來,雙臂一推,沉重的手銬一寸寸的崩裂,腳上的腳銬也崩斷了。崩斷的鋼鐵,猶如子彈般彈射而出,貼著勞動號的臉頰,洞穿其身後的牆壁,一個個碩大的窟窿突兀乍現。
勞動號頓時懵b,靠著牆壁,兩腿直哆嗦,哪兒還敢上前半步。在看著施滿江,放佛一頭凶獸跟他們關押在同一個籠子裏邊。
“啊!”
一聲怒吼。
施滿江站了起來,肌肉急劇膨脹,瘋狂的生長。身上的衣服一點點崩碎,裸露出強健的肌肉。
他的肌膚,如同被燒的通紅的烙鐵,血管迅速擴張,經脈跟撕裂了一樣拓展開。
噴薄的元氣和血液,不斷衝擊著施滿江後腦勺傷口處的淤血,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