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彤氣喘籲籲的說道:“死了好幾個人哩!現在大家都忙得一團糟。”
易風沉著的說道:“彤兒不要急,慢慢說清楚!”
奚鬆盯著她,紀彤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道:
“今天我和劍哥出門回來,看到張全在澆花,我便問他花的品種。正對答著,忽然他身子一震,便七竅流血死了。我當時嚇了一跳,劍哥四顧張望也沒發現什麼可疑人物,後來相爺帶人來了,立刻封鎖了全府。”
奚鬆疑問道:“和鹿仙老道有什麼關係?”劍客齊飛說他的武功類似鹿仙老道,故而對鹿仙老道的事情極為關心。
紀彤說道:“後來易先生來了,他看了張全的死狀,便確定是鹿仙老道下的手,現在府裏都陷入了恐慌!”
紀雲不再聽下去,便往外走邊說道:
“鬆兒,隨我去看看!”
奚鬆答應著,趕忙跟在紀雲身後,剛走幾步又停住,對紀彤說道:
“小彤!跟緊我了,別亂跑!”
大廳之上,奚鬆首次見到了丞相趙普,隻見他眉頭凝重,骨瘦如柴的身體坐在披著貂皮椅子裏,手裏拿著兩個鐵蛋轉著,目光極其深邃,透著智慧的光芒,趙劍立在父親身旁,時不時對父親說些當時的情況。
奚鬆和紀彤立在紀雲兩旁,前方還坐著易風,如此一來,趙普,易風,紀雲呈三角裝坐在大廳之中。
易風身邊站著一個人,奚鬆一看,正是李昌。
奚鬆對他微微點頭,李昌也以點頭回應。
這時,趙普說道:
“紀將軍,這事你怎麼看?”
紀雲沉吟著說道:
“我看這事不像是鹿仙老道的作為!”
易風微笑道:“紀將軍說的不錯,請問紀將軍說這話的根據是什麼?”
紀雲並不直接說明,隻是對奚鬆笑道:
“鬆兒,你說說你的看法!”
奚鬆一驚,立刻明白紀雲意思,是想讓自己的見識得到趙普和易風的指點,這二人的見識超絕遠非一般人想象,能得到他們的教誨或者認可,對奚鬆日後的成就和威信委實有益無害。
易風含笑問奚鬆:“小朋友怎麼看這事?”
奚鬆沉吟片刻,說道:
“我沒有見過鹿仙老道,對他的作風也不了解。但是我看這事也不像是鹿仙老道的所作所為!”
趙普謙和的說道:“賢侄,我早就聽紀將軍說過你,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虎父無犬子,說說看法吧!”
當朝宰相趙普如此說話,必然是給了對方莫大的麵子,但是奚鬆心中並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隻聽奚鬆沉吟片刻,像是在理清思路,既然不卑不亢的說道:
“第一,鹿仙老道身為遼國軍師,如果真的有要事分身來此的話,必然是極其重要的事情,兵不會蠢到殺一個下人打草驚蛇。第二,開封的防衛一向非常嚴密,鹿仙老道是上過戰場的人,大宋有不少兵士都看到過他的樣子,他要進城斷然沒這麼容易。第三,他縱然來到開封,以他的身份,必然不會是來相府作祟,而是把目標放在皇宮之中。”
易風聽完,發出了爽朗的笑聲,趙普也露出了讚賞的笑意,隻聽易風捋著胡須笑道:
“哈哈!小朋友說的真漂亮,不但武功可以進入新一代的高手之列,見識更是不凡,晚輩當中老夫還沒見過想你這麼聰穎伶俐的孩子。”
又對身旁的李昌說道:
“老二啊,你可得和這位小朋友好好親近親近,必能使你的武功和機變有所提升。”
李昌慚愧的說道:“我們交過手哩!是徒兒敵不過人家!”
易風驚訝道:“我說怎麼看你中氣有些虛浮,問你前些日子受了什麼傷,你又不肯說。原來事情竟是這樣的!”
奚鬆怕提起李昌的往事讓他難堪,便問道:
“易先生,你先前說張全是被鹿仙老道所殺,那必然是有所憑據的,晚輩願聞其詳!”
易風說道:“鹿仙老道練就很多絕技,其中以摧心掌最為狠辣。”
紀雲訝道:“難道張全是中了摧心掌而死麼?”
易風點頭道:“正是如此,摧心掌的掌力可以讓人的心髒破裂成數塊,驗屍官剖開了張全的胸口,他的心髒已然破裂成了好幾塊,這是極其狠毒的招式,外表表現為七竅流血。”
奚鬆懷疑道:“易先生當時是否已然知道張全並非死在鹿仙老道掌下,反而故意誤導大家?”
紀雲雖然知道奚鬆一貫不拘行為,話雖無禮卻全不是有意,即使他知道奚鬆所問不無道理,仍舊要責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