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果然不出你所料,那老狐狸一直在調查鍾姑娘的來曆,卻也未查出分毫。”
聽聞此言,埋首在滿桌奏折前的田僻僵微微抬頭,嘴角噙著一絲嘲笑。
“飛鷹,你猜那老狐狸查不出東西來,會不會起別的心思。”
“陛下的意思是……。”
田僻僵笑意更濃,眼中的冷意也越烈。
“飛鷹,你再派一隊人去保護小豔兒的安全,恐怕,這幾天不會太平。”
“丞相會下殺心?”
“小豔兒的來曆不明,又驚世之才,那老狐狸怎麼會允許人威脅他的地位,哼,再說了,他連朕都敢刺殺,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飛鷹了然,是啊,那丞相最近幾年越發張狂,那謀逆之心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到此處,飛鷹頓了頓,看了要田僻僵有些陰沉的臉色,定聲道:
“屬下這就去辦。”
飛鷹走後,田僻僵看著桌子上搖曳的燭光,眼中有些晦暗不明。
有些事情也到了該了結的時候了。
以前他還可以忍。
可現在,竟然把手伸到小豔兒頭上。
他,不想讓小豔兒受一點危險。
月頭掛在有些枯啞的樹枝上,斜斜的照進窗子裏,屋內的人,還沒睡,背對著窗戶,倚床而坐。
今夜的月光有些暗淡,有些看不清床上人的臉,朦朦朧朧的隻能看到那人臉上的紅色胎記。
一絲細碎的聲音在這樣的深夜異常的刺耳,鍾無豔的耳朵動了動,嘴角勾起,帶著絲絲嘲諷。清伶的聲音響起,似是在自言自語。
“第三波了,為了殺我,丞相果然是花了血本。”
屋外有打鬥聲響起,像前兩次一樣,她知道,那是田僻僵暗中保護自己的暗衛。
顯然,那不是普通的暗衛,前兩波的刺客沒一個是能活著進入她房間的,雖然她的功夫挺高,卻是英雄毫無用武之地。
可,這一次,她不能再坐以待斃,因為,她要留下一個活口。
別人都殺到家門口來了,若是不還點禮,豈不不合規矩。
鍾無豔輕輕的起身,伸手拿起掛在床頭的外套,穿戴整齊後,打開了房門。
吱嘎~
聽到開門的聲音的刺客動作微微一頓,而暗衛們更是停止了與刺客的糾纏,通通退到門前,保護著鍾無豔。
鍾無豔擺擺手,示意他們都退下。
她敢說,這些人不要說傷她性命了,就連她的頭發,他們都碰不到。她,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可暗衛們卻是不知道,畢竟,鍾無豔自進宮以來,其才能都是表現在謀略文采上,恐怕,隻有田僻僵一人,知道鍾無豔會功夫的事吧。
暗衛們臉上齊齊的閃過糾結,他們要不要聽國師的安排,可是若是國師受傷的話,陛下一定會活剝了他們的。
一陣糾結過後,暗衛們還是退到了一邊,眼中卻是直愣愣的盯著,不敢一絲懈怠,唯恐一個不留神,他們的國師會身首異處。
刺客們一看沒了暗衛的保護,齊齊的奔向鍾無豔。
鍾無豔卻是不慌不忙的應付著,左一個右一個的刺客,手起劍落,手起劍落,麻利又利索。
暗衛們卻早已看的目瞪口呆,他們的國師,簡直太厲害了,早知道這樣,前倆波刺客,他們就不這麼拚死拚活的阻擋了,直接放到房間裏,讓國師解決不就完了。不過看著那些死都不瞑目的刺客時,他們心裏忽然就平橫了。頭一次為了敵人默哀。
兄弟,下次投胎別在遇見鍾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