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常理出牌,好狡猾的龍!
整個屋子連著地皮,在動蕩,更詭異的是空氣越發的紅,溫度越發的高,就如一個烤爐,隨著火勢的加大,令人窒息的燥熱也在散布。
蕭無病沒心思關注古鼎,極快祭出了紫青劍,濃濃的寒意倒是有些舒爽身心,然後警惕地觀望。
屋頂、屋角在熔化,彙成滾滾岩漿蔓延而去。
怎麼回事?
蕭無病有些猜不透。
更惶恐的是胖道士,拿著劍團團轉,大叫:“誰?誰?這裏可是古鼎府,邪雲真人的地盤,誰敢撒野?”
相對而言麻姑鎮定多了,渾然不顧處境的變化,露出些許貪婪地瞪著古鼎那些五彩的光團。缺耳少腿的老貓倒是顧不上身體的頹廢,畢竟玩命似地“十連發”幾乎抽空了內府,再次迸發了求生的欲望,倏地一步三跳,癱在主人肩膀上。
熔化在加劇,大半個屋子沒了,都熔成了岩漿,讓空間更紅,熱浪也勢不可擋。
蕭無病用神念*控著玄冰丹,讓丹體超負荷運轉,產生大量的玄冰之氣,但仍阻不了來自四麵八方的熱浪侵蝕,大汗爬滿了臉膛,看著同樣汗噠噠的麻姑,不解地問:“你一點也不急,---那鎮魂丹屁用!”
不是瞎子都知道麻姑的心思。
胖道士覺得身體極度脫水,就要化了,偏不忘替古鼎府辯解:“什麼?鎮魂丹屁用!你太膚淺了,你曉得不,那可是彙聚了七千七百種藥材,眾位師兄一年多發功祭煉,---哦,師傅說了,不能說的---”
“不就是安定心神的藥,沒什麼大不了?”蕭無病調侃。
“錯!師傅加了一種人間最罕見的---不能說!”胖道士忍不住了說了,但又忍不住想到師傅的告誡。
“媽的!誰願意聽這些破事,---你瞧著,等會兒連渣都沒了,---”蕭無病懶得理睬胖道士,轉向木然的麻姑,喝斥:“都要死了,你還折騰什麼?”
麻姑好像沒聽著,喃喃自語:“古鼎會不會有禁製?”
蕭無病徹底無語,沒見過這麼荒唐的,---都要死了,還打那狗屁古鼎的主意!
胖道士茅塞頓開:“對啊!都要死了,折騰什麼?師傅,狗屁的師傅,天天叫我牛班這也不準那也不準,那活著有什麼趣味?反正要死了,我牛班要說個夠。---魔心蘭,加入的是魔心蘭!”
魔心蘭,太有震懾力,讓麻姑回魂,駭然:“隻有最霸道最邪惡的幽魂滋生的地帶才會長成!而白骨嶺那些幽魂太低級,---”
“不!他是從極北之地仙鶴門禁地帶回來的,是長在陰摯天枯骨上的!”
陰摯天!
麻姑失去了鎮定,喝斥:“怎樣取出鎮魂丹?”
牛班搖頭:“我們---隻是合力用本門最玄奧的天藥仙訣進行祭煉,除了師傅,沒人取得出!”
蕭無病大罵:“屁話,古鼎化了一半,花花綠綠的液體都快沒了,還---吹牛,胖子,馬上就要化到你腳邊了!”
牛班匆忙應付一句:“師傅說的!”「牛是師傅吹的,關牛班屁事。」然後向後一比劃,劍體一大半消溶,哪敢再行試探,幾步蹦到蕭無病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