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住!
葉連傾狠命咬住牙關,抬起目光與坐在戰馬上的睢衝對視。雖然武藝略遜一籌,但論氣勢,她卻是一點兒也不輸人。
睢衝橫過大刀,驚奇地看了她一眼,隨後露出讚賞的大笑。“沒想到你一個黃毛小子居然能接下我這一刀,不過,後麵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看刀!”
他站起身子,右腳踩著馬背,借力飛了過來。手中大刀舉過頭頂,大喝一聲,氣勢淩厲的衝葉連傾殺來。
領略過睢衝的厲害之後,葉連傾不敢貿然接下。於是腳尖一點,使用輕功堪堪避過,繞到他的身後和他鬥了起來,算是躲過了險要她命的那一刀。
二人你來我往,打的好不歡暢,睢衝心中亦是興奮萬分。他生在北方,蠻夷人天生驍勇好鬥,遇到敵手就算拚到精疲力盡也不無可能。更何況站在他這個位置上,一生所遇對手已經無多,好不容易碰到個和他差不多的人,叫他如何不興奮?!
睢衝激情澎湃,每一招每一式都灌注了精髓,可葉連傾卻在背地裏暗暗叫苦。誰讓她這麼倒黴,遇到一個越打越來勁的人。
睢衝又一刀橫劈下來,她舉劍擋過,卻被刀背上傳來的力量給震退了好幾步,直接站在了淺水灘裏。本以為拉開了一點距離可以好好的喘口氣,哪成想睢衝一招還沒使完,再次緊逼了過來。
二人再次交手,在淺水區刀來劍往。冷不防,她被睢衝鋒利的大刀給突破防線,刀刃直逼她胸口而來,看樣子是想取她的小命了。
葉連傾心底冷笑一聲,想要她的命還為時尚早!她抽回佩劍橫在胸口前,劍身奮力一挑,直接擋住了大刀的進攻路線,使其偏離了一些。雖然隻是一點兒,但是對她來說已經完全足夠。
大刀被逼停後,睢衝有瞬間的停頓。葉連傾則是利用這點時間,伸出細指在他的刀身上快速地點了幾下。睢衝一下子沒把握住力度,手中的大刀險些飛了出去,而她則趁機攻了上去。
原先占下風的處境一下子改變了,睢衝被她突然的逆襲打了個措手不及。盡管如此,他還是很快的反應了過來,隻是比之前更加難以找到突破口,看來對她的警惕已經提高了。
嘶——不知何時,她手臂上忽然多出了一條大約十厘米長的傷口,新鮮的血液汩汩流了下來,落在了腳下的潺潺涓流裏,與河水混為一體。
不行,她得盡快結束戰鬥,可是,那該死的藥效怎麼還不發作?不是說好一盞茶的時間就夠了嗎?!
但葉連傾不知道的是,那塗在箭上的藥本就屬於偏門一類的,所以他人知之甚少。此藥名為鴆,雖不是什麼毒藥,但是卻能使人神智時而昏迷時而清醒,而它發作的前兆則是中毒之人性情大變,多為急躁暴烈,她麵前的睢衝顯然已經開始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