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縱所在的軍營離天鳴城很遠,他們大概走了二天半的路才到。軍營非常大,不是很偏遠,處在一片綠化帶中,後麵有山林,前麵有水流,不得不說軍營建在此處是隻有利沒有弊。
當葉連傾和胡八條坐著牛車來到軍營前邊的大河旁時,胡八條勒停牛車,看了她一眼隨手朝前指道:“你看,前麵就是我們的營地了,裏麵軍規嚴明殘酷,就算葉大將軍犯了錯誤照樣是要懲罰的。所以我事先跟你說好了,隻要你進去了,那麼你的生死都已與我無關,還有……”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我會小心的。”,葉連傾麵無表情的打斷他絮絮叨叨的吩咐,一種話重複上十遍誰都會煩,更何況她沒有那樣的好脾氣。
如今事情都已經進行到了這一步,她不可能還有反悔的地步。算了,反正來都來了,既來之則安之,她要好好的呆著,最後她還想要問問她的爹,也就是葉羲和為什麼要背叛鳳天,賣主求榮。身為他的女兒,她不能不感到可恥。
胡八條撇撇嘴巴,知道她這是嫌自己煩了,難道他不是為了她好麼?好吧,其實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但那有啥分別?!
“喂,放哨的兄弟,我是陳將軍營下第六小隊的隊長,我剛從外麵回來,麻煩幫我放下橋吧!啊,這邊這位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沒事的。”
他從車上站了起來,大著嗓子喊到,生怕別人看不到他一樣。
軍營四處呈包圍式,將裏麵所有的一切都保護的密不透風。周遭是用好幾米高的木柵欄搭建而成,每個頂端都被削的尖尖的,並且還有一層層荊棘狀的鐵網纏在上麵,上麵布滿了刺鉤,看上去異常危險。
軍營的中間是平時進出的大門,大門兩邊都有樹木建成的哨崗,每個哨崗配備四人。分別監視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如有特殊情況,他們就會吹響一旁的號角,以做警示。
他們全部是軍營裏的老兵,而對於胡八條這樣好色又貪財小氣在營裏出名的人他們是早就認出他了,隻不過沒有來得及放下木板。聽胡八條聲音一出,他們就將橋給慢慢的放了下來。
葉連傾有些好奇的將頭給探了出去,隻見剛剛由一片雲朵大的黑影緩緩被放大成木板在眾人眼前,逐漸跟隨著兩頭的繩子降下。木板的一頭穩穩當當的落在了他們這邊,激起一地飛塵。
胡八條趕著牛車“蹄嗒”的上了木橋。開始時她以為木板做的橋是好不到哪裏去的,可是現在親身一來驗證後,情況立馬又變得不一樣。這木橋不禁穩固異常,而且牛車走在上麵居然一點兒也感不到橋身晃蕩,實在神奇。
轉念一想,葉連傾便明白了。這裏的軍營四周環水,除了平常走的這條路外就隻有後麵的大山可以穿過。她想大部分時間,他們出兵打仗還是走這座橋的,既然這木橋能夠經受的住千軍萬馬的踩踏,那也說明這橋非比尋常。
橋下的河大概有百尺寬,且水急流激,沒有個好點的水上交通工具那是過不去的,幸得這木橋,否則她不知道要暈多少次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