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這裏的人厲害嗎?有登峰造極的沒?”雪泣把聲音壓得很低地問。
努桑哈挑了挑眉,“你這個小屁孩都知道登峰造極啊,那是你能打聽的事情嗎?”
雪泣歪起嘴角,“不會是連大哥哥您都不知道吧?”
“哪能不知道。”努桑哈驕傲地說道:“我們會長就是登峰造極!一跺腳就地動山搖!”
雪泣當即捂著心口,像是受到巨大的傷害。
“怎麼樣?你這小屁孩是不是怕了?”
“怕,非常怕,怕得不得了。”雪泣的表情就像便秘加心肌梗塞。問道:“你真的確定,你們會長是登峰造極?除了他還有登峰造極的嗎?”
“都把我們這些化虛為實的打得哇哇叫了,這還能有假嗎?”努桑哈似乎想起了什麼很可怕的東西,表情都變了。
“呃,你們化虛為實的人有多少個?圍毆他啊。”雪泣揮舞了一下可愛的小拳頭。
努桑哈聽了,閃電般把手伸進籠子裏,猛地一敲!
咚!
“哇!你幹嘛突然打人了。”雪泣退後兩步,雙手抱頭,碰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包。“啊,疼······”
努桑哈怒道:“小妮子你想造反啊!”
“凶我幹嘛,我隻是聽說你被打得哇哇叫,心疼你才這麼說的。”雪泣可憐兮兮地說著。
有暫停遊戲這種優勢在,玩家無論是組織台詞,還是發揮演技,那效果都是杠杠的。
努桑哈聽了,頓時心頭一軟,對雪泣生出了好感。
在奴隸商團這種地方,他們這些小角色都是負責打雜的,女人都沒幾個。就算是有,半數都是隨團的**,憑努桑哈的長相,也吸引不到任何女人來關心他。
他都已經是快40的人了,別說子女,老婆都沒有一個。
長年在外奔波,與強盜靈獸作鬥爭的他們,哪天運氣不好都可能嗝屁,化作路邊的塵土。成家立業,隻是他們可望不可及的想法罷了。平時如果有錢了,他們寧可去逛逛窯子。
然而,努桑哈的長相實在是慘不忍睹,那幾乎是擠在一起的小眼睛,臉上歪歪扭扭的傷疤和又黑又粗糙的皮膚,再加上矮小的身材。
即使是窯子裏的姑娘,若不是對銀子感興趣都不會靠近他。就算是靠近去伺候他,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連職業假笑都不多給一個!
因此,努桑哈是頭一次被一個異性關心,雖然這異性隻是一個小奴隸,努桑哈還是對雪泣生出了不少好感。
可是,正所謂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長年跟老大粗混一起的他,比直男癌末期還可怕,想要他說什麼好話是不可能的!
“我凶你又咋滴啦!”努桑哈繼續裝作一個凶巴巴的表情,但在顏傑看來這表情卻非常搞笑。
“你就是在凶我。”雪泣搓著頭上的包,眼角像有些濕潤,又哭又笑,委屈巴巴的樣子。
“我跟你說啊,你要是敢哭,小心我繼續揍你。”努桑哈比了比自己的拳頭。
顏傑聽了,瞬間收起所有演技,不再哭鬧,如同變臉。其實,裝哭也不容易。
雪泣擺擺手,“別,你厲害,我打不過你。”
努桑哈驕傲道:“知道就好。”
“但你也打不過他們。”雪泣小聲嘀咕。
努桑哈豎起耳朵,“你說啥?”
“沒沒沒,我說大哥哥你好厲害。”雪泣嘴上奉承著,眼神卻斜向旁邊。
“你小妮子也看不起我了是不是?”
“哪有,隻是我又沒有修煉過靈力,對你們這些也不是很了解。根本沒資格評論你們這些修者。”雪泣撅起嘴巴,似乎她自己都生無可戀。
“你想修煉功法?”努桑哈狐疑起來。
雪泣連連點頭,“想!”
努桑哈斜視著雪泣,“你們這些大漠的,知道什麼是功法嗎?”
“不學哪知道?你給我試試,就知道我能不能學了唄!”雪泣看到對方上鉤,非常高興,轉而又低落了起來,“我們這些奴隸,能讓我們修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