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小酌幾口便已兩頰緋紅。”他依舊自顧自地說著。
“回去吧,本店不賣你酒了,再喝下去你該醉了,一個姑娘家家,醉倒在外麵可不好看,也不安全。”居酒屋的老板說完起身準備走。
“你這店要是不收留我,我怕是隻能提著酒瓶到大馬路上邊走邊喝了。”顧夕顏淡淡地說了句,“反正這個世界就這樣。”
居酒屋的老板聽見她這麼說,覺得有趣,“你這小姑娘挺有意思,你這樣子活著,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說完,他又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燒酒。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經營這個居酒屋嗎?這裏地處帝都金融中心,心與心金,店鋪每月的收入差強人意,差點的時候也就剛好抵得上這每月的租金。”
居酒屋的老板一口悶下了一杯燒酒,突然停住賣起了關子。
“為什麼還把店開在這裏?”顧夕顏很識趣地往下問。
“他們都說我傻,不懂做生意,我說他們懂個屁,我開居酒屋不是為了賺錢生活,而是為了生活而開了這間店,這居酒屋於我而言,就是我生活中的點綴罷了。我選這裏自然有我的原因。”居酒屋老板解下脖子上圍著的白毛巾,這毛巾更像是件裝飾品,雪白幹淨。
“什麼原因?”
居酒屋老板見顧夕顏如此配合捧場,他樂嗬嗬笑了。
“你倒是挺愛賣關子。”
“當然,聊天本就是兩個人的事情,隻我一人在說,有什麼意思?有來有往才是好的。”
顧夕顏開始覺得這個居酒屋的老板有幾分意思,大概是整日和各色的客人打交道,搭起訕來絲毫不讓人覺得討厭,而且讓人想和他聊下去,顧夕顏也輕輕地笑了,臉上的神情輕鬆了不少。
“你看這裏高樓林立,這裏每日得產生多少gdp,這裏的寫字樓就像是蜂巢一樣密密麻麻整齊地排列,每一個裏麵都有像蜜蜂一樣忙忙碌碌的白領。每天生活在這水泥森林森林裏麵,他們每一個人的精神都急需找到一塊淨土釋放壓力,我的居酒屋,就是這個一塊淨土。”
居酒屋老板說完用手輕輕拍了一下桌子,滿麵春風甚是得意,說其他的小酒館時,像是在說他深深愛慕的女子一般,眼神裏充滿了自豪感。
顧夕顏笑了,“你一定經常和你的客人搭話吧。”
居酒屋老板睜大了他蠶豆大的眼睛,“當然不是,這既然是這金融去的淨土,又怎能隨便去打擾在這裏享受安靜的人呢。”
就這樣,顧夕顏和居酒屋的老板有說有笑地聊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