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看著突然出現在他宮門口的龍宸與葉緋兒,他們二人站在一起是那般的般配,仿佛天造地設的一對,男子風華絕代,俊邪出塵,女子妖嬈傾城,嫵媚秀雅,相似的著裝顯得他們越加登對,與三年前沒有什麼區別的樣子,仿佛世間在他們身上留不下半點痕跡,而他,卻因為三年的操勞,或者說是戒備而顯得已經有些滄桑的感覺了。
此時的他,也許是因為縱欲過度顯得麵色呈現著菜色,綠綠的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掛掉一樣,有些驚訝而又驚恐地看著站在門外龍宸與葉緋兒,像是完全沒想到三年時間會過得這麼快,而他們也如當初說下的話一般如期而來,想想,今天的確已經是三年前的那一日了。
他當年帶著早已死透了的父皇回了宮,對外謊稱他臥病在床,病情甚重,罷朝幾日,過了幾日他在布置了一場場的騙局,讓眾人對扶蘇欲弑父奪位的罪名信以為真,然後當眾宣布了秦皇薨,將扶蘇貶為庶民,再賜了他淩遲處死,自然而然地皇位便落到了他的頭上,也算是安穩地當了幾年皇帝。
秦皇死後,至於李斯,他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附和趙高偽造遺詔,立少子胡亥為帝,趙高篡權之後就利用了胡亥對自己的信任,設計又陷害了李斯意圖謀反,逼迫胡亥將李斯處以五種酷刑:黥刑,劓刑,斷舌砍趾後腰斬於世,並且夷滅三族。
“你……你們……”胡亥看著他們,他很清楚自己是鬥不過龍宸的,但是他怎麼會輕易放棄有一絲活路的機會?他從一旁的劍架上抽出了一把淩厲的劍。
他緩步朝他們走來,劍尖拖在金碧輝煌光亮如新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了“呲呲”得令人聽起來有些發毛的聲音,他臉上雖然麵無表情,但是從握著劍柄微微發抖的手可以看出他還是很害怕的,可是從小到大的驕傲不允許他有絲毫的畏懼,隻有先發製人,才能博得勝利,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
“我們?哼,來要你命的。”龍宸其實並不想多說什麼,隻想早些結局了他好早些離開,趁著莫琉和帝嵐櫻還沒有到來之前好好地跟葉緋兒過過二人世界,他可不想拖泥帶水的在這裏跟一個即將魂飛魄散的人浪費時間浪費口舌。
葉緋兒眼眸笑得眯了起來,看著故作鎮靜且想要先下手為強的胡亥,覺得沒什麼意思,因為不管他是先下手,還是不下手,不管是怕還是不怕,裝得還是沒裝的,他今天是遲早都要死的,以他一個凡夫俗子就算武功高強又怎樣,龍宸動一動小指,不但鄙視了他,也快速地讓他喪了性命。
她覺得她應該給扶蘇和林冠挺報仇的,不為別的,隻為他們生前的壯舉和忠肝義膽的愛國之心,雖然是林冠挺將她推入火坑陷下瀟華和胡亥設的陰謀的,但是他也是有苦衷的,而且他並不知道其實胡亥和瀟華的目標不是她,而是秦始皇。
龍宸有些輕蔑地看了一眼胡亥,這般自不量力的人他見得多了,明知不是他的對手還偏向虎山行,當真是他高估了他的智商。
他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手指對著胡亥手中自己拿著的見一指,那劍就仿佛是被什麼控製了一般隨著他的手指指向揮舞,而胡亥的手也不再受他自己的控製,龍宸指著胡亥的脖子,在空中微微一劃,那把劍就隨著他的動作直接不著痕跡的抹了胡亥的脖子,鮮血流淌著,濕了他原本明黃色的龍袍,渲染開了一朵朵妖嬈的花朵,那抹下去的一劍用得似乎極為用力,傷口整個皮都向外翻轉了出來,露出血淋淋的血肉還有白森森的骨頭,一旁的牆壁上噴濺了一大道血水,地上還在不停的滴著血,那把抹了脖子的劍被他無力的手鬆開掉落在地上,胡亥的身體直直倒下,有些緊繃的抽搐著。
他隻是被龍宸劃破了頸動脈,除了大量的流血之外不會死得太快,隻會慢慢的把身體裏的血液流幹,最後才非常痛苦的死去,他瞪大了眼睛,陰柔的臉上滿是猙獰的表情,他仿佛死前還不相信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不相信世界上有一個人能夠動一動手指就控製了自己手裏抓著的劍,還能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就殺了他,整個現場安靜得有些詭異,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天空已近黃昏,原本應該明亮的皇宮中顯得有些昏暗,整個寢宮也因為胡亥得死泳起了一抹陰森可怖之色。
他們殺了人,就也沒了帶下去的必要,依他所言,他讓閻王滅了胡亥的三魂七魄,永遠消失在了世界之上,再也沒了投胎的機會,過去的所有時空也磨滅了他的存在,唯一還有記載的,就隻是那一頁薄薄的史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