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脂兒淡然問道:“你為何要放他們離開?”
烽火軍督也不多語,轉身說道:“夜深了,眾軍士各自回營休息吧。”
孫承宗大營,身為主帥擺上一桌酒席為獲救的兩人壓驚。
孫承宗虧欠中帶著感激說道:“兩位受苦了,為了救袁將軍被擒,老夫甚感歉意,來老夫敬兩位一杯。”
李龍俞和廖亞鑫客氣的一飲而盡,李龍俞謙虛說道:“孫元帥言重了。是我們技不如人還被擒下,自己都感覺丟人。”
孫承宗說道:“非是技不如人,乃是萬軍之中舍身取義,這等魄力這等功勞普天之下難得幾人,兩位乃真豪傑是也,此等功勞,老夫記下了,崇煥還不敬酒。”
袁崇煥不得不佩服老師這等口才,恭敬說道:“兩位豪傑,袁某敬你們一杯。請。”
“將軍,請。”
李龍俞喝廖亞鑫一飲而盡之後,又將酒斟上對劍魔和王六九,說道:“今日李龍俞和廖亞鑫能夠脫身,還靠劍魔前輩和六九兄弟舍身相救,我們兩兄弟敬兩位一杯,請。”
“請。”
本來是丟人的事情,在孫承宗帶頭的作用下,倒成了互相吹捧的裝逼大會。
時間一點點一滴滴過去,烽火軍督這邊越發士氣高昂,孫承宗這邊卻因為久久無法進攻而顯得士氣低落。將士裏也在議論紛紛,也傳出了這計策乃是玉脂兒所為讓王六九等人倍感壓力。
水位也下降到隻有半米多深的水位了,查看完水清回訪的孫承宗預料再過三日便能水退攻城,但是聽說城裏潛藏了大量的新生戰力,對勝負沒有了絕對的把握。
王六九與阿魯散心,卻聽到一營幾個小兵正在議論紛紛。
“聽說水淹的計策就是那個叫玉脂兒的弄出來的。”
“真的是可惡,早知道當日就該把她擒拿誅殺掉。”
“孫元帥太不公平了,我們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他太平坦那些武林人士了。”
卡魯在營長後背聽的不爽,準備出手教訓,卻被王六九攔下到說道:“讓他們去吧。”
卡魯拍了拍師兄攔住他的手臂說道:“唉,這些人。”
王六九說道:“我相信玉兒,她一定有她自己的安排。”
是夜孫承宗正在一邊洗熱水腳一邊閱讀兵書,賬外一人射入一鏢。帶著一張書信。
“是誰!”
片刻後賬外士兵來報並未找人射鏢之人,旁邊的侍衛怕鏢上有詐,為主帥取得打開信封,上麵寫著一字油。
孫承宗若有所思的打量這個字,看著燈台和旁邊洗腳的水盆,將油燈打翻入水盆之中。
現場一黑,賬外以為元帥遇險開始躁動,本要喧嘩孫承宗大聲嗬斥:“賬外眾軍士莫要躁動,本帥無事。”
聽的孫元帥親口報平安,營外才停止了不安的腳步,孫承宗拿出火折子準確的丟入了盆中,一股熊熊大火燃氣。 照亮了整個營帳每一個角落,而且燃燒的時間很長。
孫承宗大呼一聲失策,自言自語說道:“老夫怎麼那麼笨,怎麼沒有想到以油借火。”
隨後孫承宗連夜下發命令,調集全營的煤油集中,然後派人連夜加急回返小林城,讓小林城快馬運送煤油而來。
兩夜一天,小林城快馬加急,大批大批運送煤油而來,第二天夜裏已經運送了十幾噸量的煤油。這等舉動自然也很快讓在城頭用西洋望遠鏡查看一切的烽火軍督知道了,隻是不知道對方搞什麼名堂,在一桶桶運送什麼物資而已。
夜間所有軍士都在岸邊集結,烏黑麻漆不準點燃火把照明。
“倒煤油入水。”孫承宗一聲令下,一桶桶煤油就這樣倒入水中,若是商人見了一定得心疼無比。這等數量的煤油可得花上百萬兩白銀。
城牆上鷹眼一般的烽火軍督有些不安,問道:“玉姑娘,你猜他們在幹嘛?”
良久後沒人回應
“玉姑娘?玉。。”
手下的士兵這才上前說道:“今日下午就一直沒見過那個中原女人。”
烽火軍督一愣之後,突然覺得自己中計。
“糟了,中計,對方倒得一定是比水更輕的油,傳令下去開門決一死戰。”
“是。!”
“等等,不能開門,此時開門水油倒灌進來,對方一把火就要把紅土城變成一座煉獄。”
烽火軍督一時間也慌了陣腳,感覺自己成了甕中之鱉,當初他暗中一直派人看著玉脂兒,可隨著玉脂兒的表現讓他慢慢放鬆了警惕,後來害怕玉脂兒會覺得自己沒有魄力不願相信投靠的叛軍,傷了那位讓自己也心動的姑娘的心,慢慢撤銷了對她的監視,想不到卻是害了自己。水淹之計出自她手,若是孫承宗早就想到用油火早就實施了機會,一定是她在自己鬆懈監視之後出城告訴了孫承宗這個惡毒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