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裏麵拿著個牛皮紙的筆記本。
唐鬱南開的門,見到她,目光裏帶著詢問。
“鬱南叔,這個是我整理的一點東西,可能,對你們會有幫助。”餘佳期把手中的本子遞了過去,又往屋子裏看了一眼,對上明冉的目光。
明冉對她笑了笑。
餘佳期收回目光,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說道:“其實備孕主要控製兩點,一是經期前後的受孕期,第二就是……在其他時候要克製一下,這樣會更容易受孕……”
在這些事情上,她雖然因為學的這方麵,懂得多,但畢竟沒有實踐過,臉皮也有點薄。
好不容易說完,對唐鬱南彎了彎身,“那我不打擾了,你們早些休息。”
唐鬱南把門關上,手裏麵捧著小本子,一回過頭,就看到明冉滿臉通紅的模樣。
“怎麼了?”他不禁奇怪。
明冉糾結地說道:“你還沒有聽出來嗎?我們今天下午……”
唐鬱南懂了,勾唇,“那又怎麼樣?”
這種事情,就算被人看出來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家都是成年人。
明冉卻有些別扭,總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唐鬱南低頭翻看著手裏的本子,眸光微閃,緩緩說道:“這個餘佳期做事情倒是挺認真的。”
“寫了什麼啊?”
明冉掃了一眼,就立馬把目光給收了回來。
咳咳,竟然都是講的怎麼樣便於受孕的……
真沒想到餘佳期會寫這種東西拿過來。
不過唐鬱南竟然能夠看的那麼一本正經的樣子?
明冉看他的整個眼神都不對勁兒了。
……
“我真是高估了你們的能力,連一個習晏陽都搞不定!還敢到我麵前來複命?”
此刻元家書房,暗室中,元夫人滿臉戾色。
在她的麵前,站著一排一身黑衣的男人,為首的人聽到她的話,不敢有絲毫反駁,隻是將頭垂得更低,雙手緊貼在大腿側,渾身緊繃著。
“夫人,對不起是我們的失誤。”男人咬著牙說道,想了想,補充道:“本來已經要得手了,可是突然有輛跑車插了進來,壞了我們的計劃,否則我們一定能讓習晏陽解決掉!”
“不要跟我提任何借口!”元夫人厲聲打斷,“失敗就是失敗,隻有無能的人才會去找借口。”
“是,夫人。”男人立即閉嘴,其他人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元夫人微微吸了口氣,平複下來,幽幽地說道:“查清楚那輛車子的來曆了?是習晏陽的幫手?”
那小子沒有半點人際關係,還有誰能幫他解圍?這倒是值得懷疑的地方。
“我們馬上就去查。”
屬下的回答讓元夫人平複下來的心情頓時又不好了,“什麼都沒有查清楚就敢來跟我彙報,還不快去查!”
一排男人立即彎身,“是!”
然後整齊而迅速的離開。
元夫人冷冷的哼了一聲,稍後才緩緩從暗室裏麵走出來。
她恢複一臉平靜的神色,看了一眼站在書房中的助理,在辦公桌後坐下,才開口說道:“淳兒那邊有什麼動靜?”
“小姐今天去見了唐鬱南,而且已經簽訂了合作協議。”助理恭敬的說著,一麵觀察元夫人的臉色,謹慎補充道:“而且,小姐是以個人旗下子公司的名義跟唐鬱南合作的。”
“也就是說,她是真的鐵了心要脫離元家,放棄元氏集團繼承人的身份了?”元夫人麵無表情地說道,那雙眼中,卻格外森寒。
助理不敢應答,小心翼翼的立在一旁。
元夫人兀自沉默的思索了半晌,才說道:“唐鬱南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答應了跟淳兒的合作,他一定有什麼別的打算。”
她抬頭看向助理,說道:“這段時間你派人給我盯緊了唐鬱南,不,唐家所有的人,都要給我盯得死死的!”
助理楞了一下,快速回神,點了點頭步出了書房。
元夫人獨自坐在椅子裏,看著書桌上,一個古舊的相框,裏麵有她跟女兒的合照。
“淳兒,媽媽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男人是靠不住的,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墨黑的夜,在平靜的表象下,透著詭譎。
在回自己公寓的路上,習晏陽還在思索著晚上發生的事情。
生命安全受到威脅,這種事情對誰來說都會不舒服。
習晏陽心事重重的掏出鑰匙打開房門,一走進去,就看到了坐在自家沙發裏,正敷著麵膜的元淳兒。
“你怎麼……”
“我也不想來你這裏的,可是我都已經把話跟我母親挑明了,想了想,還是在你這裏先留幾天,等她死心了我再回去,或者考慮別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