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對上身後跟來的那些好事者的視線,深吸了口氣,平複些許,才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各位辛苦你們幫我找人了,我這裏有點家事要處理。”
眾人左右互視一眼,知趣的離開。
那個王錫川還有點不甘心,“元夫人,那我跟元小姐的事情?”
事情都成這樣了,元夫人哪還顧得上他,隻得敷衍的擺了擺手,“王公子,你們的事情,容我再考慮一下。”
王錫川黑著臉,哼了一聲,甩手離去。
房間裏,隨著房門一關上,習晏陽就立即,將元淳兒給鬆開了。
他快速地起身,換好衣服。
見元淳兒還愣在床上,不禁冷聲道:“你還要發呆多久?”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我跟你、我……”元淳兒又氣又惱,煩躁的抓著頭發。
“如果你不給我下藥,也不會變成這樣!”習晏陽丟了件衣服給她,“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追悔也沒有用,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處理眼下的情況吧!”
“你說的倒輕鬆,對你來說當然沒有什麼損失了!”元淳兒抱著衣服,怒目瞪向他。
“你說什麼?”習晏陽皺起了眉,大步走到她麵前,“你的意思是,我很想睡你?”
發生這種事情,在他意料之外。
被人算計的反感,失策的挫敗,還有和元淳兒發生關係的異樣,都讓習晏陽有些煩躁。
元淳兒冷冷的看著他,嘲諷道:“你以前在學校就是花花公子,都不知道跟多少人發生過關係,這種事情好像沒什麼大不了!”
“我……”習晏陽張口欲辯,想了想卻覺得可笑,他跟這個女人鬧什麼?
輕嗤了一聲,他朝著浴室走去,“你應該慶幸最後跟你睡的人是我而不是唐鬱南,否則你現在一定屍骨無存!”
說完,拉開浴室門,不再去管外麵的女人。
元淳兒不甘心地罵了一句,然後抱著膝蓋咬牙切齒的流著眼淚。
過了好一會兒,才算徹底平複下來。
想到習晏陽的那些話,雖然心裏麵很冒火,但不得不說,他說的都是事實。
她隻能撿起衣服,一件件穿好。
待會兒還要去見母親,昨晚母親讓王錫川對她做的事,她也要一並說個清楚。
另外一邊,明家的主樓裏。
明冉看著躺在床裏的男人,單手撐在下巴上歎了口氣。
“哎,明明昨天喝醉的人是我,你怎麼比我還睡得沉。”
她刮了刮唐鬱南挺拔的鼻梁,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轉過頭去,見到衛紹,她開口問:“查清楚了麼?誰下的藥?”
“昨晚遊輪上的人太多,要調查起來一時半會也不好查,不過我們在清理的時候發現了這個。”衛紹地上來一個瓶子。
明冉好奇地接過,想要聞聞味道,卻被衛紹阻止,“是液體迷藥,我讓人檢測過,跟先生中的是同一種。”
“還好不是什麼毒藥。”明冉把瓶子擱在一旁,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的唐鬱南,輕聲問道:“那其他人呢?還有沒有人出事?”
“這個……聽說昨晚元淳兒小姐也被人下了藥,是迷情藥。”
“誒?”明冉詫異地看了一眼,“誰做的?”
“橡誠地產的公子王錫川,不過據說是元夫人授意的,所以也就沒有人追究。”衛紹說道。
“元夫人授意王錫川做這種事情?”明冉杏眸眨了眨,突然覺得有點怪異,“那……沒出什麼事情吧?”
衛紹也不清楚事情的詳細,元夫人那邊不曾透漏更多,而他又把重心都放在自家先生被下迷藥的事情上的,“應該沒什麼事情吧,剛才元夫人已經帶著元淳兒小姐一行人回去了,讓我跟您們說一聲。”
“噢,知道了。”
明冉示意衛紹繼續去忙,她則守在唐鬱南身邊,等著他醒來。
要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或許等唐鬱南醒過來就有答案了。
明冉在床邊繼續守了一會兒,看唐鬱南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就先去拿早餐了。
等著她端著餐盤進來,唐鬱南已經醒了,坐在床邊,揉著眉心。
“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明冉快步上前,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一邊,挨著他坐下來。
“我沒什麼事,隻是昨晚……”唐鬱南回憶了一下,目光倏然冷了冷,“元淳兒呢?”
“怎麼了?難道你被下藥的事情跟她有關?”明冉看他開口便問元淳兒,不由得有些疑惑。
唐鬱南搖搖頭,“沒有,隻是昨晚她的態度有些奇怪,值得懷疑。”
“哦。”
明冉想到衛紹彙報的情況,有點無奈,唐鬱南把她神色盡收眼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