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有些清冷諷意的聲音在這間客棧內響起,這句話一出,不僅是讓那些尾隨青年來到這裏的人大驚外,諸多駐足的食客也是大感意外。
眼前這位衣著平平甚至還有些邋遢的少年竟然單單隻是一個照麵就將那挑釁的青年擊倒,甚至擊倒對方的並不是自己的佩劍,而是..半隻筷子?
“你這家夥竟敢傷我們墨劍閣的弟子!?”那些剩下的錦衣的青年見到對方竟然出手打傷了自己門派的弟子,五人眉頭一皺,手握腰間的佩劍,道出了自己的所屬門派。
“我道是誰,原來是墨劍閣的弟子。”
緩緩放下雙指上夾住的半支筷子,少年不再理會倒地哀嚎不斷的青年,反而是偏過頭望向那五人,緊盯著他們的目光中滿是嫌棄之色,道:“不嫌丟人?”
“拔劍!”
五人聞言麵色忽然一怔,旋即是麵色如寒,握在手中的佩劍伴隨伴隨著一聲金鐵之聲出鞘,那些人臉上的表情頓時是一片肅穆。
五人的佩劍很是一致,劍身不長,通體呈墨色。
“墨劍。”
看著那短短的黑色劍身,酒樓裏倒是有一半人認了出來,凡是墨劍閣的弟子,所配的佩劍都是此劍,擁有這柄劍,也算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至於墨劍閣的實力,在天都城各大門派勢力中僅此於四大勢力,位居天都二流勢力前列,其閣主也是一名實打實的靈王。
“嗬嗬..”
少年聞言,隻是淡淡一笑,他沒有去碰桌上自己的佩劍,反而是拿起桌上另外一支完整的筷子站了起來,反問道:“墨劍閣好不容易才熬到諸派會武,為何不安分守己過完這七天,反而選擇挑釁別人呢?不怕會武還未結束就打道回府?”
他這句話眾人都是聽出其中的囂張之意,很顯然,他絲毫不將眼前的這幾人放在眼裏。
五人中一名青年在聽到這樣的一句話,終於是按捺不住,錚的一聲劍鳴,他已是跨出步子,墨劍劍尖直指少年而去。
墨色的長劍伴隨著烏黑的劍光,但隻是剛剛亮起微光,砰的一聲巨響。
大多數人在聽到這聲巨響後,他們發現那名率先出劍的墨劍閣的弟子已是倒飛出去,撞碎了酒樓的門麵,狼狽的跌落在外邊的青石路上。
少年伸著修長的手指,臉上依舊是一臉的不屑,他手指上的筷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折了半支,另外一半卻是在那名青年的胸口上插著。
一些被擊起的石屑繚亂的從外邊飛舞進來,無論是這間酒樓的食客,還是李軒轅等人都是有些震驚。
“蘇長安!你是靈虛劍宗的蘇長安!”
酒樓內突然有人認出了這名素衣少年的身份,驚呼出聲,來自墨劍閣的幾名青年聞言,本來還準備的拔劍的動作便是定格,很顯然,他們是被眼前這個少年的身份給震住了。
“他竟然是蘇長安?”
站立在酒樓內的李軒轅腦海中突然是響起不可置信的聲音,他細細回味起方才少年的兩次攻擊,這才意識到那兩次攻擊雖然看似普通,但是每一次的攻擊卻是包含了些許的靈體波動,很顯然,對方是將這看似平平的筷子中注入了一絲靈力,方才具有如此的攻擊力。
腦海中,閃過一陣陣關於蘇長安的信息,傳聞靈虛劍宗的蘇長安七歲便是開辟出馭劍靈體,十歲便是學會了靈虛劍宗的所有劍招,到了十三歲,宗主趙青鋒便是將傳宗寶劍靈虛劍傳給了他,如今十六歲的年紀便是跨入靈師,在同階修靈者之中幾乎是一個不敗神話,淩厲的劍招讓得不少人望而卻步。
莫非那柄被打造的極細的長劍便是靈虛劍宗的傳宗之劍靈虛劍?
在李軒轅暗暗咋舌的時候,這間酒樓內外不少人的目光不由的落在蘇長安放在桌上的那柄佩劍之上。
“帝都的賞金獵人果然與我們不一樣啊,蘇長安..你出手還真狠啊。”
這間酒樓內並非所有人被少年的身份給震住,在酒樓的二樓,一道有些揶揄的聲音響起。
“你看你這一身打扮,看來又是去接了官方的懸賞令了,也不洗漱幹淨了再來天都城。”
“嗯?”
蘇長安聞言,尋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卻是見到二樓的一處靠邊位置上便是坐著一位白發少年,少年將茶杯遞到嘴邊,輕抿一口,一臉的和善笑意。
白發少年麵龐清瘦,十分的俊美,此時的他和樓下的灰頭土臉的蘇長安兩目相對,頓時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扶堯,你既然來了,何不下來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