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太歲一個瞬移,閃進小樓,背著雙手,悠悠然地坐到鐵兵身邊。
鐵拳大駭,以他鐵血傭兵團第一高手的實力,竟然看不出太歲是如何進來的,怪不得鐵兵有恃無恐,原來還有強援。
“哦,尊敬的鐵拳團長,你錯了,我隻不過是出來打醬油,路經此地,看到有熱鬧,所以進來看看。”似乎明白鐵拳在想些什麼,太歲溫和地解釋道:“你們繼續,不要因為有觀眾就放棄演戲。”
打醬油?鐵兵有氣無力地翻翻眼睛,小腳趾支起,比劃了一個中指。鐵器也樂了,大笑起來。
“演戲?”鐵拳愣了。
“對啊,你推開窗戶看看就知道,好多觀眾啊!”太歲笑眯眯地說。
不好,中計,鐵拳一推開窗戶,看到窗外群情洶湧的傭兵,以及擴音器那驚人的效果,頓時明白原來一切早有安排,自己此次可算栽到家了。
好小子,你居然敢下套套我?鐵拳的臉瞬間鐵青,本來方方正正的臉看上去非常可怖和猙獰,一雙眼睛發紅,像是要吃人一樣。拳頭緊握,盡力地倒吸一口氣,穩定一下情緒,再仔細一看,雖然傭兵很憤怒,但自己的親信還是有一小半沒有參合起哄,那就是說如果把小樓裏麵鐵兵等人解決,自己並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
“嘿嘿,好一個鐵兵,居然勾結外人來謀奪傭兵團,還口口聲聲說為兄弟討安家費,好一個鐵兵啊!”鐵拳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一回過神就反打一耙。
還沒有等鐵兵說話,離鐵兵最近的鐵拳的親信當頭對著鐵兵就是一刀,匹練般的刀光瞬間罩著了鐵兵。
嘿嘿,嘿嘿,鐵兵冷笑著,動也不動,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即將劈到頭上的奪命刀。
在這電光火石的頃刻間,鐵器動了,手中精光一閃,一道黑光倏然間擊在大刀上,“當”的一聲,大刀一歪,劈向不遠處的椅子。黑光餘勢不消,追了上去,直到插入對方喉嚨才停止。
那個親信滿眼不敢置信,血淋淋的左手抓住喉嚨中的長槍,試圖把它拔出,右手指著長槍另一頭的鐵器,喉嚨中發出令人膽戰心驚的嗬嗬聲。
“嘩啦…”此時大刀才劈到椅子,瞬間椅子被齊齊劈成兩半,散成一堆爛木。
“好一招力劈華山啊,姿勢優美,力道十足,用來劈柴最好不過了!”太歲撫掌微笑,嘴巴還嘖嘖地讚個不停。
“對,哈哈,用來劈柴最好了了,哈哈!”鐵兵等人哄堂大笑。
太歲雖然看不出鐵拳的表情,因為他的臉色已經陰沉到黑不溜秋的地步,但卻敏感地看到他脖子上、手上的皮膚,刹那凸起,全身的汗毛如豪豬刺蝟般豎起,就連坐著的椅子,都咯咯作響,與此同時,他那充滿怒火般的目光一下子刺到鐵器的臉上。
又有2個不怕死的鐵拳親信撲了上來,2道白色的鬥氣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鬥氣罩,罩住鐵器全身。
鐵器一個猴子蹲身,左腿不動,右腿迅速在地上劃過一個半圓,隨著右腿的動作,力道從左腿到達腰部、再從腰部達到雙手,右手一拖、左手一抖,長槍頂端倏地劃了一個半圓,拖出無數層層疊疊的虛影。轉眼那層層疊疊的虛影就完全實體化,變成無數彎如鐵鉤般的利光,在2人的腹部閃電般劃過。
“啊…”慘叫聲響起,鐵拳的2個親信緊緊握住腹部,兵器摔倒地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他們腹上的衣服已經被整齊地劃成一橫,鮮血不絕地從雙手中冒出,沒有被遮住的地方,明顯還可以看到那翻在肉外的肋骨,以及血淋淋的內髒碎塊,恐怖到令人不寒而栗。
鐵器無視眾人的驚愕神情,隨手將手中的長槍插到地上,徑自坐下,自顧自地倒一杯茶,仰頭喝下,才轉身對鐵兵說:“到你了!”
傭兵們驚呆了,不是因為血腥的場景,而是驚訝於鐵器的身手之高,與之前記憶相比,差距實在太大;鐵拳也呆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般結果;鐵拳的親信,那些平時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的親信,此刻卻像一群小雞一般,在那裏筆直地垂頭站著,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生怕自己給鐵拳點名上去。
“等下你示弱,我要看看整個傭兵團中還有那些是忠於鐵拳的,那些人不能留!”太歲低聲地對鐵兵吩咐道。
“繼續,繼續,這麼精彩的戰鬥,怎麼可能這麼就完了呢?也太沒有意思吧!”太歲微笑地勸說道,那神情,就像一個老師,正在勸說做錯作業的小學生再做多幾次一樣。
“你們以為鐵兵解決我之後,會放過你們嗎?幼稚!”鐵拳狠狠地掃視一眼身邊噤若寒蟬的親信,冷笑著說。
猶如被一盤冷水澆到頭上,親信臉色大變,對視一下,口中發出一聲呼喝“赫!”旋即齊齊撲向鐵兵,僅在空中就眨眼間連續砍出3刀,27道刀光如波粼輕蕩纏住鐵兵,令他無暇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