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誰在洗手間裏?
或者,隻是風吹動門板吧。
話是這麼說,但我還是忍不住起身,想要到洗手間看個究竟,如果不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的話,自己一個人隻會胡思亂想,根本不可能繼續睡下去。
坑爹,拖鞋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我光著腳走到門口想要打開燈,按了好幾下半點反應都沒有,好像停電了。
全廠停電也不稀奇,老板跑路肯定沒交電費,至少欠了供電局好幾十萬的電費,會被強行停電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這是夢裏,沒理由也停電。
我試著拉開寢室大門,發現就算使勁搖也紋絲不動,這是什麼情況,我被關在寢室裏了?
吱呀……
洗手間的門板又發出了轉動的聲響,好像在故意提醒我,讓我過去似的。
好,我就看看到底是什麼在搞鬼!
我大步來到陽台,試著打開陽台和洗手間的燈,結果不出所料,全部不亮。
洗手間的門虛掩著,露出十幾公分的一條縫隙,裏邊黑漆漆什麼都看不到,原本那麼稀鬆平常的一個場景,卻讓我有些畏縮。
我真怕在推開門的時候有什麼恐怕的東西撲過來。
可是,如果一直呆站在這裏,進出不得,感覺更難受,好像坐牢一樣。做夢應該是最自由的,哪有人做夢夢到自己坐牢的!
我輕手輕腳地上前,然後一腳把門給踢開。
結果發現是自己嚇自己,洗手間裏邊什麼都沒有,水龍頭並沒有在滴水,這點非常好解釋,畢竟這是夢裏的水龍頭,跟現實中那個壞了的水龍頭不一樣。
我頓時感覺大氣一鬆,然後回寢室想要找手機打電話叫人來幫忙,雖然手機很可能沒信號,但是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一摸口袋卻發現手機根本不在身上。
八成是放在床頭了吧。
我轉身又回到寢室,這時我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環境,漸漸能夠看到物體,等我走近床鋪的時候沒,驀然發現床上坐著一個人影。
隔著蚊帳我看的不太真切,但是那頭部和肩膀的線條,絕對是個人沒錯,不會是枕頭什麼的造成的假象。
心頭又一次懸起來,七上八下。
“誰啊?”我試著叫了一聲,聲音明顯發顫。
沒有回應。
我就更害怕了。
“喂,別開玩笑!”我用了警告的語氣。
“嗬嗬……”靜寂中忽然傳出一陣輕柔魅惑的笑聲,“是我。”
是個女人!
而且,這把嗓音相當耳熟,感覺在哪裏聽過,隻是一時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我壯著膽子走過去一看,馬上就認出來了,這個麵帶笑容,長發掩麵的美女不就是我不久前才認識的七姐嘛。
“七姐,你怎麼會來我宿舍?你來還車的嗎?”我似乎問出了一個愚蠢的問題,因為羅雪七身上穿著薄薄的絲綢睡衣,曲線畢現,怎麼看都不是來還車的。
“那很重要嗎?”七姐說著往枕頭上一躺,側著身,曲起一條腿,眼神迷離。“我是來報恩的……這樣說還不懂嗎?嗬嗬,潘立,你笨的真可愛!”
瞬間,我感覺到了一股炙熱蔓延全身,不由得喘起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