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此事心中不免有些不好受,不禁轉眸。看著她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你這話倒是不假,不過以後估計你都沒有機會再伺候皇上了。”強忍住心中不爽,我淡淡的笑。
“你未免也太過自信了些。皇上如今要我的罌子糕,他離不開我!”茸美人將眼眸直直對視了我,清澈瞳仁透出了她的自信。
眼波流轉,身後筆直偉鬆後方幾位宮人簇擁著一抹淺黃色身影走來。
“你此話是何意?那罌子糕又是為何物?”我故意相問,並將聲音提了提,故意讓翠鬆之後的人聽的清楚明白。
“我能有什麼意思,罌子糕裏麵有什麼?你不是找禦……”
“是不是罌粟?”我打斷茸美人的言語,並不想讓處於樹後方之人知曉,我早請尹德禦醫查清楚了罌子糕的成分,並故作一臉疑惑。
“知道還多此一問,你真的很虛偽!”茸美人靠近我,將聲音放的極低,有些咬了咬牙的氣憤。
“你說什麼,你每日與皇上的食物中均有罌粟粉?那可是慢行毒藥,長期飲用可致命。我當皇上近日是奏折太多,越漸消瘦。他如此寵你,為何你這樣歹毒?”聲音放平,不想惹了茸美人的懷疑,可足夠讓遠處幾人聽得清楚明白。
“那有如何,不然皇上怎麼離得開我,這後宮隻有我最清楚罌粟花可以在哪裏獲得,而且皇上更怕別人知曉他染了毒癮。”茸美人又一陣笑,有些扭曲了麵頰。
“你們在說什麼?茸美人,你最好將你方才的話給本宮解釋清楚!”不待我講話,遠遠傳來熟悉是聲音,再一抹淡黃色衣衫身影徐徐向我們靠近,麵頰之上掩飾不住的怒氣。我淺淺一笑,學著茸美人方才的低音道:“你難道是今日才認識我?”
之後撤離她身子,向疾步走進我們的蓉媛貴妃請安:“蓉媛貴妃萬安!妾身……”話未畢,掩嘴一陣抽噎。
“蓉媛貴妃吉祥,嬪妾沒有……”見蓉媛貴妃臉色憤怒,茸美人這才雙膝跪地,但沒有我想象中的害怕,而是筆直的跪立,對我冷漠的臉色,眼眸中掩飾不去的憤怒。
“黎婉儀有身子還是早些回宮休息!”蓉媛貴妃喚作嚴肅容顏,再對身後之人吩咐:“來人,把茸美人押下去小心看守。”
我卻是斂著絹子,屈了屈身,準備折身回了瑰惟苑,忽然聽得茸美人一句,險些跌坐在地。
“蓉媛貴妃,我腹中已有子嗣,你不得將我幽禁。”簡單一語,已令蓉媛貴妃也臉色微變。這些日子茸美人享了獨寵,許多妃嬪已是對她萬分不滿,能有機會將其懲治,誰都樂於瞧見。想是未曾料到突發的意外,緩了緩腳步,終繼續向前走去。
“謀害皇上罪可當誅,既然有孕更加嚴密看管,待你子嗣出生再行處置。”蓉媛貴妃言語不容抗拒,身後傳來腳步聲,想是那些個嬤嬤奉命捉住茸美人。
“放開我,我要見皇上!”茸美人許是受不得委屈,有些怒吼的音色。卻不能扭轉自己被幽禁的厄運,若無子嗣尚且還可苟命,如今隻怕連腹中胎兒隻怕也保不住了。我掩嘴一笑,不再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