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不可能一直生活在回憶之中,若一直想著過去,還有什麼意義?”皇上此言仿若是講於自己聽,擁著我的手不覺緊了緊。
“之時胥郎與釋將軍那般好的關係,倘或他已有心儀之人,皇上貿然賜婚,豈不是害了他?”我還想繼續勸說。
“你今日怎的回事,釋予烙與磬鳥成親究竟有和不妥了,你非一直出言阻止?”皇上忽然推開我的身子,冷漠了顏色瞧著我。
這才發現自己一時心急,講了不該講的話,遂立馬換上一抹微笑,輕輕攀上皇上的肩頭,抬著眉心與他對視,“胥郎誤會妾身了!我是覺得釋將軍乃我們冭寅王朝的武將,一聲令下,隨時可帶軍打仗。那些個刀槍不長眼,一不小心傷了釋將軍,該如何與格格交代?”
一襲話畢,仍不見皇上麵色有改變,繼而雙手環住他的腰部,一陣撒嬌,“妾身也是為磬鳥格格好。她性子急躁,太後又寵他,我們該替她找一位性情溫婉的郎君才是。胥郎……”
聽我如是說,皇上緩緩換回有溫柔的神色。這後宮一向禁忌男女私通,何況是妃子與將軍,若被皇上誤會了去,不九死一生也永遠不能再為姐姐複仇。
“聽你此話並無道理,不過這事是由皇額娘的決定,朕豈能駁她的意?我與釋予烙交好,甚是了解他的脾性,太過執拗了些,不然昨夜也不被降罪,提前回宮。”
提前回宮?昨夜被降罪?
記得昨晚是釋予烙將我抱出太後的寢殿,之後他再回到殿內,難道是去請罪?可是還未待我細細分析了此言,軟軟斜靠著皇上的身子被推開,聽得一句“朕還有事,先行離開”,黃色身影匆匆向著瑰惟苑外行去。
我哪裏還顧得了其他,一時也沒記起腿上的傷,本想翻身而立,哪裏預料是折身倒向了地麵,“皇上!”一聲輕呼,淚漸漸落下。
見我摔倒在地,皇上這才返回將我抱,可是不知怎的,他的手竟莫名其妙開始抖動,連扶起我的氣力也沒有。
“胥郎你怎麼了,別嚇我!來人,宣禦醫!”我坐起在地麵一陣吩咐,卻被他決絕,“不必驚慌,朕無事!”
“皇上,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姑姑去讓子亦將罌子糕取來!”說話間緩緩靠著背後美人榻坐起,並將皇上攙扶著坐回木凳之上,不再講話,隻淚流。
皇上則是一臉吃驚的忘著我,眼眸中泛出點點悲傷,或許還有內疚,隻是我已沒有多餘心思過問。
前幾日趁薑妃之死帶來的混亂,子苒夜晚遣去怡風閣小廚偷來罌子糕,細細研究下才發現,原來糕點裏含有罌粟粉。
記得子苒將罌子糕帶回瑰惟苑時,已是深夜醜時一刻,屋外寂寥而冷清,隻斷斷續續聞得蟬鳴的哀思,而殿內燈火通明,爾曼姑姑、玉丫、子亦等人排排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