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奈臉色依舊冰冷,冷然的眸子裏看不出情緒,沉默半晌,方才麵癱的道:“我也怕打雷。”
成宗胥嘴角抽了抽,他連槍子都不怕的大男人,會怕打雷?
這還是頭一次,成宗胥覺得這個情緒不外露的男人別扭得可愛。
成宗胥憋著笑開口,“別胡言亂語,雷怕你才對,快回去吧。”
肖奈看成宗胥一點轉圜餘地都沒有的神色,很鬱悶地走了。
雨下了一夜沒停,第二天一早成宗胥從成宗俞那裏直接準備上班,他把成氏分公司開到了中國,下班之後仍然大雨如注。
成宗胥被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肖奈直接堵住,一言不發拉回了他們院落。
肖奈直接把成宗胥拉進了臥室,推倒在床上,開始脫成宗胥的衣服。
“你做什麼?”成宗胥護著皮帶。
肖奈扒開他的手,一扯,皮帶斷了,“檢查。”
“檢查?”成宗胥護著衣服,一時沒明白過彎來。肖奈幾下剝了他襯衫西褲,“看你身上有沒有多東西。”
成宗胥愣了一下,肖奈趁著間隙連他的西褲也剝得差不多了,成宗胥反應過來肖奈要檢查什麼,“你,……你……,他是我弟弟!!”
“是弟弟又怎麼樣?我要是你弟弟,你更加逃不出我手掌心。”肖奈將成宗胥翻了個身,最後一點內褲一齊全褪下,成宗胥徹底裸了。
“我又不是木頭,真要怎樣,我會不知道麼?你快給我住手。”
“我看你就是根木頭。”肖奈無動於衷,一把撐開了成宗胥雙腿。
成宗胥怒道,“我看你根本就是想逞獸欲!!禽獸!!這可是大白天!”
肖奈看著成宗胥腿間,滿麵邪氣,“你說對了。”魁偉的身軀壓覆了上去。
正當肖奈擁著成宗胥在席夢思上翻滾起來,外麵適時打了個響雷,肖奈一下停住,緊緊收圈手臂將成宗胥摟緊。
“怎麼了?抱這麼緊,我喘不過氣來。”成宗胥氣喘籲籲道。
肖奈麵無表情道:“你怕打雷。”
成宗胥無語道:“我不怕。”
“我說你怕你就怕。”肖奈蠻性發作,摟了成宗胥片刻,繼續陰冷道:“他裝呢,那小子多大了,還玩這一手。宗胥,我很不喜歡你跟別人同床共枕,不管他是誰。”
成宗胥頭枕在肖奈的肩處,默了默,方才無奈的歎道:“宗俞他不一樣,三歲那年就被送去大伯家,我們全家都對他很愧疚,對他好也是應該的。”
“所以你就疼著他慣著他?”肖奈微微撐起身,撥了撥散在成宗胥額上的幾縷長發,“那我連我母親一麵都沒見過,黑白兩道個個巴不得我早死,沒嚐過一天好日子,你打算怎麼心疼我?”
肖奈這話隻是順勢一說,並沒有盤算什麼意圖或者用心,卻一下擊在成宗胥心尖上。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看著眼前的風光,就忘了風光背後一路所過曾經的艱難和絕望。
身邊的這個男人,過去的二十餘載背負承受的是常人不可想象的磨難。
成宗胥緩緩起身,環住肖奈肩頸,輕輕地吻上肖奈堅毅的薄唇。
這一刻,肖奈覺得他的人生十全十美。
瑣事之二。
肖奈好酒,尤其是辛辣烈酒,他酒量十分豪闊,已經到了怎麼喝都不會醉的境界。
成宗胥的酒量卻不怎麼樣,肖奈知道,因為他的小胥子每回飲酒,不論什麼場合,跟誰喝,酒宴或者私宴,端著酒杯都十分斯文,啜個一兩口就放下了,從頭到尾總共就喝那麼幾杯,並且從來都是那種散著清甜味道,在他看來寡淡如水的清酒。
因為成宗胥不擅飲酒,每次肖奈喝酒要他作陪的時候,都十分體諒,從不為難成宗胥讓他多喝。
直到有一天,肖奈無意中聽到幾個部門的員工和著幾個朋友們紮在一起互相取笑對方喝醉之後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酒品,突然有些心動,他的小胥子,不知道喝醉之後是個什麼模樣。
這個念頭一旦起了意,就像幾個貓爪子,時不時總在肖奈心頭撓一撓,撓得他渾身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