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郎韻身懷八個月的時候,白夙把她送到了美國,利用那裏的最好的技術和科技,以及大醫院來嚴陣以待。
郎韻有些疲憊的撫摸著像皮球的大肚子,如今已經徹底的行動不便了。
郎韻最近肚子時常痛,總是想要上廁所,夜裏還抽筋,簡直折磨得她難受得不得了,整天整天的睡不好,連帶著白夙更加膽戰心驚的。
這天,她被白夙攬著慢慢散步,越到了生產的邊緣,便越要注意活動活動,容易生產。
但美國的專家表示,以郎韻這種情況,最好的情況是進行剖腹產。
郎韻對於這個沒多大反應,隻要對孩子沒有危險就行。
以美國的科技和技術,這陣子在美國養得差不多了,郎韻的精彩色彩也好了很多。
這讓白夙懸著的心也微微能鬆口氣。
攬著她的腰在幽靜的花園裏漫步,白夙一手攬住她,一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肚子。
“你說,女兒們長得像你還是像我?”郎韻輕靠在他懷裏,聞著那股桂花香,即將快要中秋了,她突然有些懷念中國的八月。
白夙把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雙手環繞著抱著她,“我希望像你。”
像她這樣的恬靜,像她這樣的溫婉,像她這樣的令他驚豔。
“我想回中國。”
郎韻突然幽幽的出聲,話語裏對故鄉的貪戀很是明顯。
卻聽得白夙心頭一緊,他無奈的輕歎一聲,“再等等,再等等好嗎?”他的手有意無意的撫摸著她的肚子。
“等?”郎韻仿佛陷入回憶一般的,手覆上白夙覆蓋在她肚子上的手,“我還要等多久?我……還能等多久?”
那話語裏的惆悵和苦澀,聽得白夙眉頭直皺,他心疼的吻了吻她耳旁的發,“傻瓜,別多想,好好的,等咱們寶貝女兒生下來之後,我們就回去,軟軟還在中國等著我們呢。”
郎韻抿了抿唇,難受得緊,也想軟軟得緊。
白夙手機鈴聲突然的響起,打破了這兩人溫馨的平靜。
白夙皺了皺眉頭,看也沒看的直接掐斷。
但是,沒過一會兒,那催促的鈴聲再次響起,白夙不耐的瞧了瞧,這一瞧眸子一沉。
郎韻在一旁看著他那瞬間沉下去的眸色,擔憂的問道,“怎麼不接?”
“等我一會。”白夙吻了吻她的額頭,接著扶著她坐在椅子上之後,離她幾步之遠接電話,但眸子一直盯著她。
郎韻和他這麼遙遙相望著,手有意識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心裏千般思緒閃過,若她出事的話,他和軟軟該怎麼辦?苦澀的搖搖頭,把腦海裏這些有的沒的拋開,她是不是患產前抑鬱症了。
沒過一會兒,白夙掛斷電話朝她走過來,臉色有些陰沉,但到了她麵前時又隱藏得極好,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
“走吧,天氣有些涼了,先回去。”
郎韻點點頭,任由他攬著向醫院方向走去,“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白夙抿了抿唇,開口說道:“沒事,一點小事情。”
“不會是軟軟?”
“傻,你瞎想什麼。”白夙無奈。
“你騙我,你臉色雖然盡力的掩飾,但我知道你,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不想讓我瞎猜的話,你就快點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白夙步子一頓,郎韻抬頭固執的看著他。
無奈的輕歎出聲,對於這個敏感的女人又不能拒絕的女人,他總是沒有辦法。
“是白輝出事了。”
白輝?那不是他父親麼?
郎韻以前見過那個滿心算計又最後成為孤寡之人的男人,想起他那自認為很自信一切皆把握在手的男人,卻無法經營自己的家庭,便注定了他人生的失敗。
況且他還那麼對待白夙。
對於白夙不認他這個父親,郎韻也能想到其中個別緣由。
“他怎麼了?”
“出車禍,還在搶救。”話語裏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甚至哪怕聽聞自己的父親出事危在旦夕時,眸子裏毫無波瀾。
“那邊打電話過來是想幹什麼?”郎韻知道不可能隻是通知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