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彪詫異的看著一臉奸笑的王佐。恍惚間,他仿佛從王佐身上看到了林華的影子……
雙方棄盡前嫌,便旁若無人的盡情交談起來。
“對了,嶽兄弟,接著剛才你要說的接著說下去呀,我現在對你很好奇。”王佐想起嶽彪先前說過的話,於是問道。
“少惡心,老子可不喜歡那調調!”放開之後的嶽彪笑罵道。“你小子身手還真不賴,老子從四歲就開始練功,如今已經二十年了,沒想到今天卻栽在你手裏。怎麼,老子現在兩隻手就像斷了一樣,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你就打算這樣讓我站著和你嘮嗑?”嶽彪努嘴指了指圍在遠處的張天宇一幹人等。
王佐會意,歉意的對嶽彪笑笑,然後馬上變臉,凶神惡煞對著周圍喝道:“張天宇你聽好了,看在你媽的麵子上我可以不計較你誆老子的事情,但現在馬上給我消失,否則後果自負!”
張天宇怒火中燒,真恨不得立刻把王佐碎屍萬段!什麼東西嘛,不就是一個保鏢麼,竟敢威脅本少爺!不過他也隻是在心中發泄一下而已,並不敢有任何動作,因為他又想起了他母親的話:不要得罪王佐,他是你外公看中的人!他不怕他母親,可一想起他外公那張不怒自威的臉,他的冷汗就會不由自主的往外冒。
張天宇沒想到王佐居然會不幫忙,並且還胳膊肘向外拐偏袒嶽彪,不過也是一個明白人,知道今天已經事不可為了,但眾目睽睽之下又不能放下臉麵直接走人,於是對嶽彪說道:“好,今天我就賣王大俠一個麵子,從今往後咱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否則大家都討不了好!”說完不等嶽彪有反應就匆匆讓手下抬著“瘦猴”走了。
“哼,想得美,井水不犯河水?我兄弟如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如果我嶽彪就這樣放手不管,那傳出去老子還怎麼在江湖上混!等著吧,總有你好看的那一天!”嶽彪衝著張天宇遠去的背影吼道。
張天宇聽了這話不由得打了個踉蹌,惹得嶽彪和王佐對視一眼,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一笑泯恩仇!兩人相視一笑後彼此居然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感,然後嶽彪不顧有傷在身,硬是拉著王佐在附近找了一家小茶館坐下聊天去了。
王佐原本是個混混,對任何人都是自來熟,再加上看到嶽彪的仗義,於是便起了結交之意。而嶽彪也看出王佐隻是嘴上花花,其實本質並不壞,這一點很像林華,所以他並不討厭王佐,更何況王佐看起來年紀輕輕卻功力了得,日後必定有大作為,和他結交也不會有什麼壞處,隻是昆侖派雖然是正道武林第一門派,但嶽彪卻是不太買賬,因為昆侖派簡直就是當今武林“惡霸”的代言詞,嶽彪是從心裏厭惡昆侖派。若是拋卻門戶之見,嶽彪倒是也願意同王佐結交,畢竟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更何況人家是名副其實的“武林中人”。
剛坐下,小飯館的服務員還沒上茶呢,王佐就迫不及待的問了。
“嶽兄弟,你剛才是的那幾招叫什麼,是不是你們門派的獨家武學?”
若不是雙臂還在鑽心的痛,嶽彪真想給王佐一拳:這小子怎麼專打人臉呢?
“既然知道了還問,難道你不知道打聽人家的武功路數是武林大忌麼?真懷疑你是不是剛從昆侖山上下來的!”嶽彪其實也夠狡猾,他當然知道王佐所問的是什麼,但他剛才用的那些招數既有真正嶽家的路數,也有武林中的普通路數,可要他說出用了什麼“鐵板橋”、“懶驢打滾”之類的狼狽招數,那他的臉就沒地兒擱了,所以他含糊其辭的回答道,心裏隻盼望王佐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不瞞嶽兄弟,我王佐雖然自稱是昆侖派的,但其實我連昆侖山在哪裏都不知道。”王佐苦笑道。
兩人比拚之前王佐並沒有透露出自己的真實情況,那是他怕會給自己和師父帶來麻煩。但現在他肯定嶽彪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值得相信,所以當下並不隱瞞,把自己當年救了老道並作為記名弟子拜師學藝的事情給全盤托出了。
在嶽彪一臉驚詫的表情中,王佐把他的離奇故事說完了,然後才說道:“從前正是不敢在江湖中拋頭露麵,所以我才會被小白臉所利用,害的嶽兄弟受了傷。”說完又作了個揖以示歉意。
嶽彪聽完王佐的故事,心中卻是有些感動:僅僅是一麵之緣,這王佐居然會把這種事關性命的秘密告訴與我,可見他是誠心待我了。當下心裏僅有的一點門戶之見也消失的幹幹淨淨。隻不過他並不是一個矯情的人,隻是拍了王佐一巴掌,笑道:“哈哈,我原來真沒看錯,你小子真是個混混!不過你還真是福緣不淺,這樣竟然也能拜個高手做師傅。但你小子也是塊學武的聊,才短短五年的時間就把我這苦練了二十年的人打成這樣,我敢說,你小子以後肯定是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