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別了,阿黛絲(1 / 3)

在廣袤的撒哈拉,漫天的黃沙突然聚攏,把正午的太陽遮住。‘嗖嗖。。’瞬間形成了沙龍卷。“嗚——”龍卷越來越大。

“夠了,快停下”一個留著小辮的可愛小男孩,天生紅潤的嘴唇弩起一個小小的灣。這小孩頂多四歲的樣子,光著屁股,十分淡定地坐在由沙堆起的寶塔上。看來他起碼比看上去要成熟的多得多。

“嗬嗬嗬,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我可愛的托李伏。”一個兩米高的美女,金發披肩,穿著玫瑰旗袍,堅挺的鼻子上是一雙褐色眼睛。性感的嘴角掛著愜意的微笑。她緩緩走來,發亮的高跟鞋在沙坡上一陷一起。正當她俯下身子,準備像慈母一樣抱起這個被稱為“托李伏”的小孩時,小孩左手叉腰,右手推開了她。

“嘟嘟喃喃呀(美女的名字),請你先把在地球感染的低級幽默收起來,我是來接替你的,請你進入靈肉分離機的機倉,我會將你的靈魂數據鏈光波用一百五十倍光速送回奎星。”托李伏從書包裏拿出棒棒糖開始嚼,書包裏盡是零食,剛才他把書包剛放下,嘟嘟喃喃呀就用磁力槍製造沙龍卷。可嚇壞他了,差點把一書包好吃的點心給卷走了。這就是他剛才生氣的原因。

“托李伏,你什麼時候來到地球的?我怎麼事先沒接到粒子信息呀?”

“嘟嘟喃喃呀,就是不想要你知道,因為我要先感受一下在你的潛化影響下的地球變成了什麼樣?”

“感覺如何?”

“糟透了!”

‘你確定?”

“不是顯而易見嗎,嘟嘟喃喃呀,你裝神弄鬼,把高科技打扮成魔法(而魔法其實就是頂尖的魔術而已)也就不提啦。可惡的是,你竟然找那麼多地球人做代理人,大大小小的代理人找了十幾個,你的代理又發展子代理,子代理又發展孫代理,子子孫孫那麼多地球人跟你學技術,這哪裏是潛化地球,分明是破壞地球生態的自然進化。因此奎星總部要求你立即返回。既然違反了規則,取消你的競賽資格兩百年也就在所難免。這可是老規矩,相比烏樊裏,你是幸運多了。你應該沒有什麼異議吧?”

“托李符,原來你來這,是要把我一腳踢回奎星老家呀,哎!’來到地球後,嘟嘟喃喃呀變得有些情緒化了,褐色的眼睛流出晶瑩的淚珠,“可不可以,讓我晚兩年再離開地球呀?而且那麼多的事,難道不需要我給你做一個交接嗎?況且烏樊裏在地球藏起來的細胞進化儀,我快要找到了。”嘟嘟喃喃呀說完便癱坐在沙灘上。

“不需要,嘟嘟喃喃呀,你不是不知道,我們在太陽係幾大行星上早就安裝了跟蹤定位儀器,他們分別對地球的環境,生命體的活動、思想、心理進行監視與記錄,並且磁力發射機,原力發射機等等一千多種裝置借助太陽核爆所輸送的能量從不間歇的運作,這些讓我們對地球的一切了如指掌。”

“可是,這些儀器不是壞了嗎?”

“沒有壞,隻是更新時暫時休眠了兩年,也就是這一兩年時間,烏樊裏幹過什麼,我們不知道。現在我們在太陽係的係統大大升級並且隱形化了,所以你在地球與月亮的觀察站根本就不能察覺這一變化。這就是奎星委員會超科技部第七處的高明之處。哈哈,聽到這個,你是不是想找件棉襖穿穿呀?”托李符注意到,這些話使嘟嘟喃喃呀在發抖,她一定是嚇得渾身冰涼,誰叫她配了一身敏感女人的皮囊。

“托李伏,不要以為你們是在井口看我,還不知道誰是井底之蛙呢!?麻煩您下次出現,穿著這身地球小孩子的身軀時,最好還是帶個口罩把屁股遮住,當然,也要防止您排水的小茶壺嘴被蚊蠅叮咬了”從恐懼中回過神來的嘟嘟喃喃呀對托李符報以無助的低聲怒吼和輕蔑的嘲死,委員會那班家夥竟然一直都把她蒙在鼓裏,“太卑鄙了”。

一個小時之後,一束藍色強光從撒哈拉射出,嘟嘟喃喃呀的元神粒子光束通過在各大星係的接收——傳輸裝置送回了奎星。地上留著嘟嘟喃喃呀的美麗軀殼和那被眼淚打出的沙坑,托李符笑了笑,心想“這真是一個多情的莫可撒(奎星人按特征分七類,就是沒有男女兩類),看來他在地球上體驗女性的感受是上癮了。”托李符從書包裏取出一個vi保鮮膜球球,整個人鑽進去,並且啟動變微芯片。“突”的一聲,他隱身了。一分鍾後,一萬公裏以外,托李伏回到了地球人養父母的家,安心“作”他的“地球人”。作為地球新的潛化者,他要從“凡人”做起。

在阿黛絲(嘟嘟喃喃呀在地球的名字)離開地球的當天,全世界各地都出現了驚人的天象,托李符來時也是這樣,每一個奎星人靈魂中都帶有巨大的思想能量——由智慧邏輯組成,這種能量能與行星的磁場相互感應。

月球的地心基地,十三個一級代理來了九個,其他四個因為“罪行”受到懲戒,被禁錮在世界的不同角落,已無可能參加會議。他們相繼進入會場,這些人是由阿黛絲在過去五百至一千五百年間找到的“最聰明”的地球人。這十三個人接受了阿黛絲係統的培訓,教學內容分為科技,高科技,還有超科技。

“阿黛絲說她兩百年後會再回地球,這兩百年地球的事就由我們做主了!哈哈”帝利邊說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已經覬覦地球的統治權很久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重堆開腔了:“我總覺得這事十分蹊蹺,阿黛絲如果要走,她應該現身與我們道別呀,沒必要通過射夢儀給我們傳遞這一訊息呀!”

諾夫斯基劍眉緊鎖,“倥”的一聲,一拳砸到桌子上,雙唇緊閉,兩眼炯炯直視前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難道,她被綁架了?”陳清好瞪大眼睛,將右手伸出,手掌掩住嘴巴。他的語氣很詼諧,但在場有些人聽的卻很不舒服。

“諾夫斯基,躁動解決不了問題。但是,陳清好,麻煩你不要在這個非常時期繼續你的玩笑。再過一百年,我同阿黛絲的“代理合同”就要到期,到時如果不續簽的話,我體內移植的感生細胞也會終止再生。也就是說,我活不到阿黛絲重返地球,諾夫斯基、托羅亞忽西、樊天、課然彬也跟我一樣。”說完這一大段,明顯渴了的瓦素雅,喝了一口最近喜歡上的中國飲品,她坐下,用手開始撫摸齊耳短發以寄托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