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大鵬展翅,又似金雞獨立,若悠後滑的身姿輕盈,宛如一片毫無重量的鵝毛,被他的掌風打的搖曳,卻又滑著一種漫不經心的軌道,讓她次次都能躲過他的攻擊。
短短的時間裏,碩大的醉夢樓就被他們揭了個遍,此時的眾人再沒心思去管慕容一家,皆是把或為崇敬或是狂熱的目光向若悠投去。
不過俗話說的好,高手過招,勝負乃一瞬之間,還沒等眾人看個夠,若悠便在一個狡猾的假招之後將南宮慕蓮質押在前臂之下,他的背脊被緊緊的抵在牆上,精致的下頜被若悠奷細的臂膀逼得微抬,漂亮睫羽下的深色眸子含著一絲怒意,懊惱的凝視著此時帶著一抹邪笑的若悠。
“你卑鄙!”對於生來就未曾遇過敵手的慕蓮來說,若悠現在給他的無疑是奇恥大辱,是他從來未曾體驗過的挫敗感,雖然她用的是卑鄙手斷,讓他多少有些不屑,可是他知道勝則勝,敗則敗,所謂的卑鄙,也不過是失敗者對勝利者的一種無力詆毀。
“哦!?”若悠挑眉,想起不日前在他手下受過的傷,再一看他臉上從不曾出現過的屈辱與惱怒的表情,頓時覺得胸口的悶氣出了一大半,臂上一用力,將他的下巴又抬高幾分後,傲慢的說道:“其實你也可以卑鄙的,隻是你會麼?”
慕蓮的眸子眯出危險的弧度,沒錯,他向來都不屑於用卑鄙的手段去取勝,所以他確實不會耍卑鄙,隻是麵前這人好似一副對他了如指掌的表情,叫他忍不住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煩躁,再加上她血蓮少主的身份,以及莫氏的姓氏,更是叫他的無名之火熊熊燃燒。
反觀若悠,見該給的教訓也給了,便再無心思去與慕蓮多說,更何況之前過招之時好似用功太過,牽扯到了舊傷,胸口有了很明顯的痛感,就連肺部也擠壓的難受,讓她忍不住的想要咳嗽。
“你走吧。”緩緩收手,鬆開對慕蓮的禁錮後,若悠強忍胸口悶痛,裝出雲淡風輕的神態來,誰料慕蓮卻是將她反擒,一個轉身後抵在了牆上。
若悠的眉頭大攏,喉頭猛然湧上腥鏽的甜味,就差一口血噴射而出了。
怎麼回事?
她大驚,臉上的血色瞬間全無,雖說慕蓮上次下手不輕,卻也不至於讓她傷到如此田地,這傷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放開我。”交換位置後被禁錮的若悠壓低了頭,沒讓人瞧出她此時臉色的慘白,隻是從喉嚨裏擠出這麼幾個字來。
“哼,你休想。”慕蓮的表情陰沉,學著若悠之前的動作,報複性的緊了緊前臂,似要抬高她的下頜與他對視。
在他緊壓的前臂的壓迫之下,若悠不得不緩緩的抬高了頭,她的抵抗沒有多大用處,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她咬緊牙關,可是還是有血自她唇角溢出,漸漸的開始泛濫。
等到慕蓮完全將她頭顱抬起時,卻隻能在她蒼白無色的臉上看見一雙緊閉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