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倪歌,天生九陰體質,出生不久差點一命嗚呼,幸虧師傅路過出手,雖然保住了小命,但也在師傅的要求下,加入了青雲觀。
後來父母相繼病故。
原本以為當一輩子道士!誰知,青雲觀忽然宣布封閉山門,所有年輕弟子全部遣散。
現在的我剛回東門市轄區的襄垣縣城,獨居在祖屋。
今天是二舅家選址建居,墊基的好日子,作為外甥那是一定要去的。
二舅付雲生,作為縣長秘書,在親戚裏麵算是最有出息的一個了。
一大早,表哥付程遠就開著他標誌性的黑色別克小臥車來了。
“嗬嗬!表哥你混得不錯呀!車有了,房有了,什麼時候也有個嫂子呀!”一上車,我便打趣道。
“去!別笑我好不!我就是這兩年做工程才掙了點錢。哪能和你這個青雲觀的出來的比!我家老頭現在看我那是橫鼻子豎眼,天天的數落。這些日子回家屁股還沒坐穩就張羅著相親。要不是你回來,連出門我家老頭都跟防賊似得!”
嗬嗬!表哥的話引來我的一陣好笑。
其實二舅的思想在老一輩人裏很普遍,老人都有攀比自家孩子的習慣。望子成龍,人之常情。再說了,哪個老人不想早早地抱上孫子。
黑色的別克,繞過一座十層樓的賓館。緩緩的停靠在一片空地上。
這片空地就是二舅新居的宅基地。此時已經站滿了人。大紅色的彩帶中間係著一朵紅花。兩邊則是停靠著準備動土的機械。
這新房動土在偏遠的鄉鎮,是很有講究的。首先要選擇一個吉日。邀請親朋好友。簡單的就放一些鞭炮,驅魅除邪。講究的就要請法師做一個儀式,接著再開始剪彩動土。
下了車,我端詳地麵上準備動工的布局線,眉頭不由得皺起。在看看周圍的環境。心裏頓時有些凝重。
“倪歌怎麼了?”下車的表哥付程遠看見我的表情疑惑的問道。
“表哥,這房子的選址是哪位風水師看的呀?”
“哦!這是咱們縣城裏馮老爺子看的。咱縣城除了他還有誰呀!”
馮老爺子在縣城裏小有名氣。倪歌在離家前,馮老爺子就是這十裏八鄉的風水先生。不過這樣一個做了幾乎快一輩子風水行當的人怎麼可能犯這樣的錯!
“表哥,二舅沒有得罪過著馮老爺子吧!”、
“沒有呀!表弟你看出問題了?”表哥頓時認真起來。自己的這個表弟可是青雲觀出來的。他說的話可不能不聽。
“地方倒是不錯,就是這房子地朝向不對,我沒弄錯的話,這原本大門的方位應該有一棵柳樹。”
“是有,一周前才弄走的!倪歌,你怎麼知道的?”表哥驚訝的嘴巴張開半天沒有合起來。
“哼!”我冷哼了一聲。這要是馮老爺子無心之過也就罷了。如果是有心的,那就要當場拆穿,這宅基地裏的因果也要他自己來承擔。
“要立風水旗了,表哥你就先看著吧。”
遠處,二舅已經招呼泥瓦匠,開始在宅基地大門處立起了竹竿。竹竿還沒有扶正,上麵的旗子忽然被一陣狂風吹得嘩啦啦作響。
整個竹竿頓時彎了下來。任憑泥瓦匠如何的努力,那風水旗就是不能在大門的方向站住。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陣風來的很是奇怪。地麵上站著的人絲毫感覺不到一點風聲。空氣裏反而有些沉悶。可這旗子一立起來,就被大風吹得移了方向。
似乎這風,隻吹的到高處。這完全是不合常理的一幕怎能不讓人驚訝!
“付秘書,這地基有問題呀!”泥瓦匠拿著旗杆一臉惶恐的說到。
“這能有什麼問題,馮老爺子是咱們縣裏的老風水先生了!”二舅叱問到,不過後半句明顯也沒有什麼底氣。畢竟這風水旗立不起來是事實。
“二舅。”我和表哥走上前招呼道。
“喔,倪歌來了。哎!你看這亂的!先讓程遠陪你,等這事完了,咱們去貴賓樓吃席。”二舅見到我過來頓時臉色緩和了下來。這讓一旁的表哥很是不爽。
“愣著幹嘛,你表弟難得回來,還不好好招呼著!”二舅對待付程遠的口氣立馬就變了。
“哎哎!表弟咱們找個涼快地方歇會去!”表哥趕忙應聲。
“二舅,我看著風水旗立不起來,解鈴還須係鈴人。您還是把馮老爺子喊過來吧!”我笑著提議道。
二舅愣了一下,眼神富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眉頭微鄒著問道:“倪歌難道你看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