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北山別墅再次變得蕭條、冷清,呼嘯的山風吹來令人感到陣陣寒意,一輛轎車沿著狹窄彎曲的盤山路開上了半山腰,在一棟全部用石頭砌成的建築前按了幾下喇叭,大鐵門緩緩打開後,汽車就開進了一個寬大的院子裏。

丁朝輝剛從車裏麵鑽出來,就看見劉幼霜的私人女保鏢安娜站在高高的台階上,一雙眼睛冷冰冰地注視著他,好像他是一個危險人物似的。

一樓大廳裏有四個男人,或坐或站,不過,幾雙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著走進來的丁朝輝,儼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媽的,王子同怎麼會在這裏?難道是劉幼霜特意叫他來的?很顯然,他現在已經成了劉幼霜麵前的紅人了,這個王八蛋整天隻知道自己撈錢,靠著一張嘴就獲得了孟桐家人的信任,而自己每天嘔心瀝血,卻還經常被劉幼霜罵得狗血噴頭,這也太不公平了。

想到這裏,丁朝輝有點憤憤不平,瞪了王子同的那些保鏢一眼,跟著安娜往樓上走,女人的大屁股不斷刺激著他的感官,心想,這個混血兒的屁股結實的就像是石頭蛋子,打起來一定很有彈性,很過癮,不像李薇薇的屁股,軟綿綿的,趴在上麵總覺得少了一點質感。

安娜在一扇門上輕輕敲了幾下,然後推開門,一側身,把丁朝輝讓進了屋子,不出所料,房間裏除了劉幼霜之外,王子同果然無精打采地仰在一張寬大的沙發裏,看見丁朝輝進來,甚至連頭都沒有轉動一下,就像是進來了一個仆人。

媽的,在他們的眼裏自己不過是一個打手,好像替他們服務是天經地義的,一切都變了,隨著劉蔓冬的背叛,劉原和自己將慢慢被邊緣化,漸漸變成了替劉幼霜家族跑腿的角色。也許自己也該想想退路了,誰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劉幼霜拋棄呢。

“雖然你遲到了一個多小時,但願這次不會讓我失望吧……”劉幼霜看看表,一臉不高興地說道。

“夫人,秦笑愚還沒有線索……不過……”丁朝輝說著故意瞥了一眼王子同停了下來,好像有點不方便當著他的麵說似的。同時,他注意到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裏還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陌生男人,一臉陰沉的表情。

劉幼霜明白丁朝輝的意思,淡淡說道:“有什麼話就說,這裏沒有外人……”說著伸手指指那個陌生男人說道:“他叫皮特陳,子同的保安隊長……”

皮特陳?一聽名字就知道是王子同從美國帶回來的雜種,上次殺劉定邦的事情應該就是他策劃的,王子同現在手裏有錢有人,怪不得劉幼霜這麼給他麵子呢。

“我這裏有張照片,您先看看……”丁朝輝打開手裏的一個公文包,拿出一張照片放在了劉幼霜麵前的桌子上。

劉幼霜拿起一副眼鏡戴上,瞥了丁朝輝一眼,這才低頭看照片,照片顯然是在很遠的地方拍下來的,由於濃霧的關係,一切都顯得朦朦朧朧,不過,還是能夠分辨出河流以及附近的田野,在河道上隱隱約約有個人,身上穿著一件風雨衣,不過能夠辨認出是一個女人,在距離女人幾十米的地方有兩個男人。再往遠處看,則是一動建築物的輪廓,周圍張著茂盛的樹木。

劉幼霜忍不住把腦袋向照片湊近了一點,緊盯著照片中的那個女人看了半天,這才驚呼道:“劉蔓冬?”說完抬起頭來盯著丁朝輝,見他點點頭,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幹得好……趕快說說,這是什麼地方……你是怎麼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