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斌說道:“問題不是他破壞了誰的車,也不在於他是不是真的對鄒琳單相思,重要的是在我們的人趕到之前,鄒琳和他單獨相處過一段時間,我想弄清楚他們說過什麼?
請你別忘了,石建軍是個有家室的人,且不說他跟自己老婆的關係怎麼樣,我就不信他在劉蔓冬那裏見過鄒琳幾次麵就愛的這麼深?劉蔓冬既然把他遣散了,為什麼沒有收回他的槍?這些問題難道不應該搞清楚嗎?”高斌說道。
“你隻提出了問題,還沒有合理的符合邏輯的解釋。”常寧說道。
“就算她破壞鄒琳的車是因為懷恨在心,但是,我覺得他跟鄒琳的關係沒這麼簡單,別忘了,鄒琳可是秦笑愚的聯絡人,他待在劉蔓冬那裏也是秦笑愚安排的。
如果石建軍真的是劉蔓冬的保鏢,那兩張照片上的人就不應該不認識,也不可能說不出他們的姓名,因為這幾個人都是劉蔓冬身邊的老人,深受信任,並且現在還待在她的身邊。最重要的是……我聽著他的聲音很耳熟……”高斌越說越激動。
“耳熟?……”常寧盯著高斌問道。
高斌越聽就越覺得石建軍的聲音耳熟,可總是想不起來,最後他終於想起了那次被秦笑愚抓住的時候,那個動不動就對自己和同伴拳打腳踢的人的聲音跟現在這個人很相像,盡管今天他的語氣充滿了膽怯,並不像上次那麼飛揚跋扈,可那聲音卻很耳熟。
不過,高斌被秦笑愚抓住並且向他妥協的事情隻有丁朝輝知道,常寧並不知情,所以,他一時也無法跟他說不清楚,但他已經懷疑石建軍跟鄒琳和秦笑愚有什麼關聯,心裏麵忍不住一陣興奮,低聲說道:
“我們的運氣來了,我的意見是馬上釋放他……不能超過今天晚上……當然,要釋放的有技巧,不能引起他的懷疑……”
常寧驚訝地說道:“放掉?為什麼?就因為他的聲音你聽著耳熟?”
高斌沒有理會常寧的問題,衝一分局局長崔永林說道:“老崔,把那個談話錄音給我拷貝一份,我要馬上拿去讓一個人分辨一下他的聲音……”
說著,高斌站起身來說道:“我基本上可以斷定,他是秦笑愚的馬仔……我馬上要親自向丁局長彙報……崔局長,不能讓石建軍單獨待著,派兩個警察跟他在一起,如果有人給他打電話,就讓他接,隻是不要讓他亂說……”
常寧被高斌搞得很惱火,站起身來大聲道:“高處長,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不信任我?”
高斌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的工作性質決定有些事情必須親自向丁局長彙報,必須馬上監控鄒琳,防止她向秦笑愚通風報信,還有劉韻真……”
看著高斌匆匆離去的背影,常寧氣憤地說道:“別理他,他好像得了秦笑愚恐懼症,不管誰都能跟秦笑愚扯上關係,這件事我負責,跟他沒關係,我們來討論一下具體細節,爭取盡快讓他跟冶鐵民接觸,這可是找到劉蔓冬的最好機會……”
丁朝輝聽完高斌的彙報,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馬上拿起電話,命令常寧把石建軍的案子交給高斌全權負責辦理,讓他集中精力對付冶鐵民,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劉蔓冬的藏身地。
高斌得到了丁朝輝的許可,立即派人把石建軍帶到了市公安局,裝模作樣地讓他填了幾張表格,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就宣布他正式成為市公安局八處的臥底。
石建軍覺得自己身處雲裏霧裏,根本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當高斌宣布他已經自由了,回家等待著局裏麵給他安排任務的時候,他甚至有點飄飄然的感覺,沒想到自己的才華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得到了認可,不然公安局的人怎麼把他當寶貝一樣看待呢?
不過,在石建軍走出公安局的大門口之前,高斌突然攔住了他,像是非常友好地提醒他道:“難道你不應該給鄒警官打個電話嗎?你被抓之後她可擔心了,一直在托人打聽你的情況呢,你告訴他,已經獲得自由了……跟她約個地方見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