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兵不顧女兒的反對,閉上眼睛緩緩說道:“我的不幸就是從那年我在家裏麵發現了孟桐藏在地板裏的護照和存折開始的,這樣說也不準確,實際上,我的不幸從孟桐勾搭上祁紅、劉蔓冬和劉幼霜這幾個賤人開始就命中注定了……”

秦笑愚連大氣都不敢穿,一隻手緊握著口袋裏的錄音筆,希望張紅兵的聲音能夠再大一點,同時也生怕孟欣打斷她,他悄悄瞥了孟欣一眼,隻見她瞪大眼睛盯著母親,那神情好像她也是第一次聽母親講這個故事似的。

張紅兵聲情並茂地講了半個多小時,其中幾度哽咽,幾度憤怒的渾身哆嗦,可那個故事卻並沒有多少新鮮的東西,甚至還沒有作為旁觀者的秦笑愚了解的多。

在張紅兵的訴說中,柳中原成了綁匪之一,鄧金龍是個見利忘義的混蛋,孟桐是薄情寡義、喜新厭舊的偽君子,而劉蔓冬則是一條毒蛇,總之,在她的故事中,隻有她自己受盡了虐待,並且任人欺辱,最終為了自己的女兒,在劉原手下過著忍辱負重、苟且偷生的日子。

秦笑愚對這個故事的前半部分基本上都知道了,隻有張紅兵和劉原那一段不是特別清楚,忍不住問道:“劉原當年怎麼能騙過劉幼霜把你救出去呢?”

張紅兵說道:“說實話,當時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當時處於昏迷不醒之中,好像是在醫院待了幾天,每天都有人看守。

後來,他們就把我轉移了,據劉原說,他接到的指令是把我扔進臨海縣的河裏麵,然後再發現屍體,因為鄧金龍就是在那裏出的車禍,他們想偽造一個車禍慘案……

至於劉原為什麼會冒著風險救我,這隻能說他這個人有著高瞻遠矚的眼光和氣魄,雖然說他救我也不是出於慈悲胸懷,可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的事情我不想多說……”

“可問題是劉蔓冬和劉幼霜並沒有發現你的屍體,難道她們這樣就算了?”秦笑愚問道。

“他們倒是派人裝模作樣地打撈了好幾天,不過,那時候臨海縣正發洪水,所以找不見屍體也不奇怪,因為屍體很容易被衝進大海……”張紅兵說道。

秦笑愚猶豫了一下說道:“後來劉原一直都沒有結婚,可社會上卻流傳他有一個殘疾老婆,難道你跟他……”

張紅兵好像一點都不會比這個問題,甚至還有點得意地說道:“我那時雖然快四十歲了,可也有幾分姿色,劉原當時雖然比我年輕得多,但兩個人在一起久了,他最終還是沒能忍住……

那時候我唯一的牽掛就是欣兒,不然早就不想活了,劉原承諾一定會讓我們母女見麵,並且他對我也不錯,何況我早已是殘花敗柳,也沒什麼可矜持的……

況且,我巴不得給孟桐那個王八蛋戴綠帽子呢,所以,我們就……不過,時間也不長,隻有兩三年,他就對我殘疾的身子厭倦了,而我也如願見到了我女兒……”

秦笑愚瞥了孟欣一眼,隻見她滿臉通紅,低垂著腦袋不敢抬起頭來,腦子裏忍不住想起了那天一個雪白的屁股被王子同抱著猛幹的情景,心中竟有點心猿意馬,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幹女人了。

“可後來為什麼又跟王子同扯到一起了呢?”秦笑愚問道。

張紅兵似乎對自己受到如此的關注而感到高興,很樂於回答秦笑愚的各種問題,她歎口氣道:“這都是欣兒太容易相信人,她這些年經常來看我,漸漸就形成了習慣,沒想到就引起了王子同的疑心,還以為她是悄悄地出去和男人幽會呢,所以就派人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