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
“小瑾,聽說你回來了,我特意來看看。怎麼樣,在外麵的十年可還好,沒有人管束,我相信很自由吧。”
“阿浩?”楚懷瑾不敢相信的看著齊浩天,十年沒見,齊浩天倒沒什麼變化,眼中的揶揄還是顯而易見。
齊浩天大張著手臂,撇撇嘴,擺了個“可不就是我”的姿勢。
“小瑾啊,出去之後是不是發現,還是家裏好,尤其是我。所以你就回來了?”齊浩天的臉皮還是一如既往的厚。
“是啊是啊,突然好想你,就回來看看你。”楚懷瑾也不在意的跟著齊浩天開起玩笑瞎鬧。
她這麼一說,杜英揚就不高興了。明明是我的女人,為我生了兒子,回來了也是因為放不下我,有你齊浩天什麼事,在這裏瞎攪和。
“我記得跟盛世的案子還要跟進,你不去忙?”杜英揚在他們聊得開心的時候突然出聲說道,他極力的壓製心裏的怒火,但是聲音裏還是透露出來了。
“什麼都要我跟進,那要那些員工做什麼?還有啊,你說話就說話,這麼凶也不怕嚇到了小瑾。真是的。”齊浩天看都沒看杜英揚,直接反駁道。
“阿浩……”杜英揚拉長聲音,語氣中有著濃濃的警告之意,可惜齊浩天正跟楚懷瑾講他家的寶貝,沒工夫理會杜英揚這個妒夫,硬是沒聽出來他的潛台詞。
“瑾兒,先讓趙特助帶你去公司轉轉,過幾天你就要來這裏上班了,熟悉一下環境。”杜英揚說完,就打內線,讓趙特助進來,他半哄半強迫的把楚懷瑾推了出去。
關上門,辦公室隻有杜英揚和齊浩天兩個人。
齊浩天看著杜英揚陰測測的笑容,突然有點後背發涼。
“你……你……幹嘛?”齊浩天邊說邊後退,伸手想要製止越來越近的杜英揚。
“咚”,杜英揚一拳打在了齊浩天側臉,力道不小,打的齊浩天練練後退,整個嘴角都腫起來了。
“你幹什麼,說都不說就打人。”齊浩天摸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可是杜英揚根本就不管他,第二拳就揮過來了。齊浩天狼狽的擋住。
“你來真的?”
“難道跟你玩嗎?”
一刻鍾之後,杜英揚彈了彈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昂首走出總裁室。而齊浩天就沒這麼幸運了,在他的“不準打臉”的慘叫聲中,還是臉最慘,一說話就牽動傷口,疼的受不了。
齊浩天頭上罩著衣服,戴著墨鏡回去之後,就讓白雨語給他冰敷,邊敷邊抱怨,扯得嘴角疼的受不了。結果被白雨語狠狠地鄙視了一通,明知道杜英揚這個人是個小氣鬼,對楚懷瑾的愛已經讓他趨於變態,竟然還當著他的麵跟楚懷瑾套近乎,不是找打的節奏嗎?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楚懷瑾再回到辦公室,齊浩天已經走了,沙發上很髒,好像被人踩過,茶幾上茶杯什麼的也亂放著,整個跟遭劫了似的。
“怎麼了?這麼亂?阿浩去哪裏了?”可能是跟兒子在一起養成的習慣,楚懷瑾很自然的開始收拾辦公室。
“不用管,趙特助會招人收拾的。”杜英揚拉起楚懷瑾的手,細心地擦掉她手上的汙漬。
看著杜英揚盯著她的手看,楚懷瑾使勁想要掙脫,但觸到杜英揚的臉色,她就不敢再掙,隻能乖乖的把手放在杜英揚手裏。
這十年來,除了要工作養活兒子和她兩個人,還要打掃房間,洗衣服做所有的家務。因為要省錢,沒有買洗衣機,所有的衣服都是她一個人手洗。一雙手早就不複以前的光滑,指尖和手心結了厚厚的繭子,還有一些劃傷的疤痕,很顯眼的躺在手心。
“很醜吧。”楚懷瑾自嘲的笑笑。
“不,很美。”杜英揚動情的在楚懷瑾手心的傷疤和繭上一個個的親過來,像是膜拜著最完美的藝術品。
這些傷疤都是對他的錯誤的控訴,如果他能早一點放下對梁柔珊的莫須有的兒子的執著,珍視在身邊的楚懷瑾,他們又何必分開這麼久,錯過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十年。
“你……放手。”明明杜英揚這麼做很令人感動,不得不承認,她的鼻子也發酸,但是她還是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心裏愛著杜英揚,她希望呈現在杜英揚眼裏的她是完美的,無時無刻都保持著優雅,而不是讓他看到這麼多的殘缺,讓他同情自己這十年來的心酸。
“瑾兒……”杜英揚對楚懷瑾的動作很不解,難道你真的就這麼討厭我?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你明明知道這不是我的錯,為什麼還是不肯原諒我,甚至連拉你的手都不願意?
杜英揚痛苦的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清明和睿智。
“回去吧。”他沙啞著聲音說道。
“嗯。”
不管楚懷瑾怎麼反對怎麼不願,她最後還是來了英睿上班,而且做杜英揚的貼身秘書。不過工作都被趙特助安排的妥妥當當,她這個貼身秘書反而有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純屬花瓶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