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杜英揚恍然大悟。
見了眾人之後，楚懷瑾來到書房找杜英揚。
“我想我還是跟熙兒住到我爸媽那裏吧。”
“為什麼？”杜英揚緊張的握著手裏的鼠標，手心裏滿是汗。十年中，他好好地反省了一下，覺得自己不應該太幹涉楚懷瑾的決定，要給她適當的自由。他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尊重她，要聽聽她的一件，不要把自己的觀點強加到他身上。
可是，他真的做不到，他想站起來，他想敲開楚懷瑾的腦袋，看清楚裏麵到底裝了什麼東西。不聲不響的判了自己死刑，帶著兒子消失了十年。現在，居然還想著逃離。
“你的太太……”
“我的太太就是你，一直都是你。”杜英揚解釋道，又加了一句，“從來沒有過別人。”
“我……”
“別你你我我的了，你是我的妻子，子熙是我的兒子，我隻要你們兩個人就夠了。”
“你是說你這麼多年……沒結婚？”楚懷瑾不信。
看來他們要重新攤開昨天吃飯時的話題了。
“是，我沒結婚。你那個時候在酒店看到的是梁柔珊設計好的。我沒有對不起你。”
“為什麼？我不是都已經讓出了杜太太的位子，你為什麼不給她一個名分，難道你想讓她一直做你的情婦？你太自私了。”
“自私的人是你。”杜英揚厲聲打斷楚懷瑾。他從來都沒覺得跟楚懷瑾說話這麼費神，好像在這個問題上，他們永遠都有分歧。
“我不管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結果你居然連問都不問一聲我這個當事人，就自以為是為我好，留下一張離婚協議書溜走了。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可有把我放在心裏？”
“我就是因為考慮了你的感受，才什麼也沒說的離開，免得大家見麵尷尬。你當初根本就不愛我，要不然怎麼可能回一個禮拜都不跟我聯係，看到你的時候，就是你跟梁柔珊在偷情。”
“你說什麼？”該死，杜英揚低咒一聲，這個糊塗的女人，居然到現在都沒搞清楚狀況。為什麼，自己明明沒有耐心，卻願意一遍又一遍的為她解釋這麼不屑的話題。
“呼，”杜英揚舒了一口氣，“我當時不聯係你，是因為梁柔珊告訴我，她曾懷了我的孩子，後來因為別的原因，孩子流掉了。我從小就沒得多少所謂的父愛，所以我老是會想，如果我有了孩子，我要疼他，寵她，我要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送給他。對這個孩子，我很愧疚，也很失落。我不敢告訴你，也不敢見你，我怕你嫌棄我以前的放蕩。所以我才一個人躲起來喝悶酒。”
“怎麼會？我既然能選擇嫁給你，就不會介意你的以前。更何況結婚之後，你的表現都不錯，我哪裏有理由嫌棄你？”楚懷瑾自嘲的笑笑。
“我愛你，所以我才會多想，我在意你的一切，想當然，你也會在意我的不幹淨的過去。我很在乎你對我的看法，所以才會這麼患得患失。”
“可能吧。”楚懷瑾說道。就像自己，愛上了杜英揚，全身心都是他，為了他，辭掉了工作甘心做一個家庭主婦，為了他，明知是飛蛾撲火，還是決定嫁給他。
在這段愛情裏，她愛的卑微，所以不敢問杜英揚，怕聽到讓自己心碎的回答。所以才會一聲不響的離開，給自己一點微薄的希望，安慰自己，他還是愛自己的。離開，是她隨自己的保護，也是她對自己愛情創傷的逃避。
“至於梁柔珊，那天是她告訴我，有關於我們的那個孩子的事情，所以我才讓她進了酒店的客房。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後來發生的都不知道了。但是我很清楚，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等我想通了回去，就發現了你留下的離婚協議書，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麼憤怒嗎？如果你在我麵前，我一定不介意好好地教訓你一頓。可我左等右等都不見你回來，我就開始擔心，聯係不上你，我真的很著急，我都快要恨死自己了，大晚上跑到爸媽那裏。可還是沒找到到你。”杜英揚講到楚懷瑾離開的情景，隻感覺喉嚨酸澀，聲音哽咽，都快要哭出來了。
抬了頭，讓眼淚回流到眼眶裏。
“瑾兒，我愛你，我愛的很卑微，請你不要推開我還不好？”
杜英揚愛的很卑微，楚懷瑾又何嚐不是呢？
“我……你是說你沒跟梁柔珊……”
“是的，沒有。認識你之後，一直到現在，我隻碰過你。”杜英揚很肯定的開口。
“可是……”
“別可是了，瑾兒，留下來吧，我們已經錯過了十年的時光，我不想再錯過了。”
“我……考慮一下。”楚懷瑾擺擺手，推開了靠近的杜英揚，轉身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