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麵很亂,床上地上零零散散的放著杜英揚和梁柔珊的衣服。杜英揚還沒醒來,上半身裸露著,被子隻蓋了腰以下的部位,看不出他到底穿沒穿衣服。
“怎麼樣?沒騙你吧,杜英揚果然在這裏。”梁柔珊理了理自己的睡衣,對著一連呆愣的楚懷瑾說道,滿臉的得意。
楚懷瑾沒說話,她還沒從看到這一幕的震驚中緩和過來。
杜英揚頭發亂糟糟的,而且胡茬已經好幾天都沒掛過了,看起來很邋遢。他睡得很死,對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沒反應,
“我們已經在這裏住了五天了,本來他不想跟你說的,可是我覺得你是他妻子,應該讓你清楚,就擅自打電話給你了,希望你見諒。”梁柔珊才不管楚懷瑾理不理她,現在她要做的就是炫耀,讓楚懷瑾知道,她並不是杜英揚的唯一。
“為什麼?”楚懷瑾不相信,明明杜英揚說對別的女人沒興趣,為什麼會背著她跟梁柔珊亂來。難道前段時間都是騙人的?
淚水順著她的臉龐滑下來,落在厚厚的地毯上轉眼就消失不見。就像他們的愛情。她還應該再相信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們是真愛,請你成全。”
“真愛,笑話。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你怎麼不出現,怎麼不說你們是真愛,阻止我們。他是英睿總裁,在商界鮮少又不知道他的,你當初怎麼不說?”說到後來,楚懷瑾都瀕臨崩潰的邊緣,吼叫出來了。
“我很抱歉我們的愛傷害了你,但是……我們是有苦衷的……”
“什麼苦衷能成為你破壞別人家庭的借口?”
“你小點聲,要吵醒他才罷休,昨晚我們……總之他很晚睡覺啦,現在很困,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聊。”
“不用了,他也是當事人之一,憑什麼不當著他的麵說清楚。”楚懷瑾一個跨步到床邊,就要揭開杜英揚的被子。
“你幹嘛?瘋子,滾。”杜英揚迷迷糊糊的拉住被子,遮住身體的重要部位,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我幹嘛?嗬,你居然問我幹嘛?”真諷刺,身為妻子來抓奸居然還被丈夫質問,搞不懂到底是誰做錯了?
楚懷瑾隻在自己的思緒中自怨自憐,沒看到梁柔珊在她說要叫醒杜英揚那一刻的緊張,和杜英揚斥責楚懷瑾之後得意的笑容。
“我們在美國的時候就認識了,我是他的初戀,那個時候我們在一起,他很愛笑,可是後來發生了點摩擦,因為倔強就分手了,一氣之下不聯係。我知道的時候,他就開始流連花叢,想要借那些女人麻痹自己。我不知道他怎麼跟你說的,其實在你們去美國之前,我他通過話,他雖然心裏已經原諒我了,但是情感不能接受,我又說了很多不好的話,所以他才會選擇跟你結婚來氣我。現在,我們已經說清楚了,請你讓位吧。”梁柔珊說了一大通,真真假假的難以辨認,不過隻要楚懷瑾相信她就夠了。
或許是因為長期跟杜英揚在一起的自卑,楚懷瑾就不由自主的將梁柔珊說的往自己身上套,比如說他們在美國結婚的突然,回國之後齊浩天的異常,一切的一切,都好像說得通,都好像指示著自己才是那個替代品一樣。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卑鄙,趁著女主人不在,奪走了屬於別人的一切,現在人家回來了,要她讓位,要拿走她的東西了,然後才發現,自己一直抱著虛幻的幸福,以為擁有了全世界,其實一無所有。
楚懷瑾看也沒看梁柔珊,就自己走了出去,也沒有叫杜英揚,或許人家不想離開,還想跟梁柔珊重溫舊情呢。
梁柔珊沒有多說話,她知道自己勝利了。
回去之後,楚懷瑾就去鼎盛律師事務所找白雨語以前的經理陸浩文。他的名片還是當初在追白雨語的時候給楚懷瑾的。
陸浩文正在處理商業官司,看到楚懷瑾來到事務所很驚訝。
“楚小姐,你怎麼來了?”陸浩文起身,讓秘書送來了一杯咖啡,自己坐在楚懷瑾對麵,“是不是小語有什麼事?”
“不,她很好,她……”陸浩文追過白雨語,在他麵前說白雨語跟別的男人結婚還真有點難為情。
“她去澳洲結婚了,我知道。”陸浩文很坦然。
“嗯,陸律師,我今天來呢,是想讓你幫我起草一份離婚協議書。”
“離婚?誰?你?”陸浩文才不相信,那個時候見楚懷瑾,覺得她應該是很幸福的,至少是被老公寵著的小女人。
“對,是我,我認識的律師除了小語就隻有你了,所以拜托了。”
“可是,我……”陸浩文想問為什麼,可是看到楚懷瑾臉色不好,就打住了。
“你想問我問什麼?”
“是的。”
“可能是我們不合適吧。”楚懷瑾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