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啪”
雷聲和閃電在漆黑的夜空中交響。某小區六樓房間內,一個十六歲的男孩坐在閃著光的電腦屏幕前,左手在鍵盤上敲得劈裏啪啦。
“誒喲~。”阿雷伸了一個懶腰,看向窗外:“虧死啦,耳機壞了,下雨打雷的噪音大,遊戲裏的聲音都聽不清楚,不然這種下雨打雷的晚上打遊戲最有感覺了。”
阿雷正在玩一款叫做《魔獸世界》的遊戲,此時的他正在打名為冰冠堡壘的副本,已打到最後的BOSS了,無奈下雨天的雜音太大,他隻能把音響的音量調到頂來全方位的感受遊戲快感。
音量搞定,他的左手又在鍵盤上敲打起來,右手緊握鼠標,雙眼死死的盯著屏幕,各個職業和BOSS的華麗技能在他的麵前閃爍。
“要過了!要過了!薩滿開嗜血!大家法力全開啊!”阿雷心中激動的念道。
“啪!!!!”
“啊!!”
一道更猛烈的閃電劃過天際,伴隨它之後的是一聲慘叫。某小區六樓,房間內以燒起大火,天花板被紅光照得通紅,黑色的濃煙從窗口冒出,此時的房間內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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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頭好疼啊!”托起沉重的眼皮,耀眼的眼光刺得阿雷睜不開眼,勉強撕開一條裂縫,映入眼簾的景象頓時讓他臉色煞白,心髒都緊縮了一下。“這是哪裏?”
阿雷身處一輛囚車內,拉車的怪物很像他玩的《魔獸世界》中的科多獸,朝周圍看去,不僅僅是拉車的怪物,就連那些手持斧頭和長劍押送他們的獸人,和他一樣被押送矮人、人類,這些不都是《魔獸世界》中的種族嗎?再看看右邊懸崖下遼闊的森林,像海洋一般望不到盡頭,那蒼天大樹,這些人,這些植物,這一切的一切。
“這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在這裏?”阿雷的眼睛徹底睜開,他突然跪起雙手抓住囚車的鐵欄猛烈的搖晃並嘶喊著。突然的叫喊聲吸引了獸人和同樣被押送的人。
“該死的小雜種,快閉嘴,你的喊叫會引來斥候!”一個右嘴角獠牙折斷一半的獸人推開擋住他的獸人步兵橫衝直撞的來到囚車旁,身高兩米的他粗魯地打開鐵質囚車的門把阿雷從車裏拎出來。
阿雷還沒有回過神來,獸人衝著他的臉上就是一巴掌順勢把他扇到地上,鮮血從他裂開的嘴角流出。
“看來你已經可以自己走了。”那斷牙獸人使勁關上囚車的門,看向後排走路的一群俘虜,目光鎖定在一個人類老頭。“老家夥,看住這個小雜種,如果他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我就撕開他的腦袋,還有你的。”獸人用鼻子使勁吹了一口氣便向隊伍前頭走去。
車隊繼續繞著盤山小路前行,那一巴掌把阿雷打的連下巴的存在都感覺不到,極度的恐懼已經讓他喊不出聲了,在人類老者的攙扶下緩緩前行。
看著阿雷黯淡的眼睛,老者悄悄地說道:“孩子,振作一點,你要保持冷靜,試著戰勝恐懼,別害怕這些肮髒的獸人,聖光會保佑我們的。”
“你……我……我可以聽懂你們的話?”阿雷結結巴巴的擠出這幾個字。他的內心被恐懼占有了一半,而另一半便是好奇。《魔獸世界》不是分著各個種族嗎,各個種族的語言應該不同啊,怎麼他可以聽懂獸人的,就連這個人類老者說的語言也是和那獸人說的一樣。
“我可憐的孩子,艾澤拉斯的通用語你當然能聽懂。”老人的右手在阿雷頭上輕輕的劃過,“你真的很累了,應該好好的休息,哎,可惜你剛才失去它了。”老者看向那沒人的囚車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息道。
之後的路上,老者好像看出了阿雷有許多心事,沒有和他多說什麼,隻是老者時不時的試著用憐憫的目光看向阿雷。可能之前的路途中有人逃跑過,結局肯定很悲慘,所以現在一行人安安分分的走著,那些粗魯的獸人也出奇的安靜。其中阿雷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大致也了解了一些,五個矮人,加阿雷有二十個人類,而押送他們的獸人大概有六十多個,科多獸八頭。
隊伍走到了山下,前方是望不到盡頭的森林,那斷牙獸人停在隊伍前頭舉起右手示意道:“停下,在這裏紮營,俘虜都押到山腳下,在他們的周邊圍一圈木柵欄,速度快點。”
隨之斷牙首領的一聲令下,二十幾個獸人把阿雷等人驅趕到山腳,其他的獸人開始砍起旁邊的樹木用來紮營,幾個哨兵朝四周離去。
營地剛出雛形,一群獸人從遠處森林裏跑來,這十幾個獸人都有顯眼的地方,斷了的左手掌都套上了武器或者是工具。一會,十幾個獸人來到營地邊,斷牙首領帶著四個獸人迎了過去。